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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他没来问过,只待在林子里。  (第2/2页)
道:“放心吧,今日他也还在呢。没走。”    到底是什么心思都瞒不过余桓的眼睛。    我气急败坏,硬是狡辩:“我没想问他。”    余桓故意拖着长音“哦──”了声,道:“你想见他。”    这回我说不出决然的、反驳的话,只好又争辩:“不想。”    余桓点点头,哄崽子似的说出一连串“好好好”,掩着笑走开了。    只留个信儿给我,叫我洗好了唤他,他来接我出去。    我没立即就答,“扑通”一下,把整个人都迈进池子里,仔仔细细搓洗。    嘴上虽说着不想,动作却违心地做得很快。    约莫一刻钟,便已清理干净,拎着余桓准备的毛布抖起发上的水珠,便用他留下的信物去了个信。    仍然带着点热气的水珠泼洒在地上,倏尔便叫清晨的凉给中和吸收了去。    我身上水气未干,又没灵力护体,被晨风一吹,就结结实实打了个寒战。    余桓到时,我正又一个哆嗦。    他见状赶忙隔着几步,先送来一股灵力,替我蒸干了身上的水气。    我顺口道了句谢,余桓又乐了,顺着我这话调侃道:“给你留一半湿发,还是都去干净水气?”    我不明所以,问他缘何有这一问。    余桓一眨眼,似是早有预料,先退开我几步远的位置,才缓缓道:“申时衍的灵力比我充沛,想必做这种事也要更得心应手。”    我叹了口气,只觉既好笑又无奈。    自出了秘境之后,余桓脸上的愁容几乎不见了。    尤其回了他父乾这处后,更是凡说话便总笑笑。    一言一行之间,还总兜着几份机灵的鬼点子。    也同我在秘境中所见到的那份死气沉沉截然不同。    我本有些许的诧异,可仔细一换算,也便发觉余桓虽经历颇多,却终归年纪尚轻。    折成寻常人的年岁,估摸着也不过是个二十五六的年纪。    心思本就该这样活泼灵动才对。    先前那秘境之中的冤屈和无望,本就只是一时拷在他身上的枷锁而已。    没有磨难,余桓本就该是如此心性。    思及此,我低头,也一笑,默许了他这点捉弄性质的玩趣。    而后,等余桓自己闹够了,复又提起送我出去的事,我才一应和,随他向外走去。    门外,满目春景。    比秘境之中的颜色都更深更艳,满是生机。    我谢过余桓,又在门外盯着山下的精致欣赏许久,才又迈步。    这下是当真要走。    然而没走出几步,余桓复又追上来。    他一改先前笑闹的神色,难得严肃,像是思虑、纠结了良久,终于还是拦下我。    朝我递过来一块带着蛇纹,嵌着块鳞片的石质信物。    余桓抿了抿唇,难掩纠结。    许久,他才说:“祁烟,我决定……下月就去那寒潭里头避世。但这信物,只要你用,无论在何处,我都能收到消息。若到时英宗主找上门来,一定要我的踪迹。阿父护不住那五只小崽,可否求你……给我递个消息。”    我其实尚有满腹疑问。    比如为何他好端端的突然又要避世去,比如这信物为何不交给他阿父,再比如……许多许多。    但我终究什么也没问。    我一点,将那信物紧紧握在掌心,只重重地承诺他。    若有那日,我一定,一定来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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