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盗猎者 (第2/2页)

像在灼烧，跟着伤口一起变成夕yAn。

    「你这个废物！哈哈，大家辛苦了，我请大家喝饮料去！」

    大雄一声令下，所有人跟着他的脚步从庙前埕大步离去。临走前，随手把小红的屍T像垃圾一样随手扔在神龛前面的泥土上。

    「小红……」

    我和小红的屍T一块躺在地上，彷佛我也成为了屍T。

    现在我的脑子里只想证明自己b大雄强！b大雄敢！

    「我有、我真的有，有更恐怖的猎物……」

    夕yAn西下，佛龛的影子逐渐拉长，将我的脸覆盖起来。

    当光芒逐渐隐没在影子里时，我突然感觉到那个影子，很温暖。

    就像那个隐密的山洞一样。

    「我敢、我真的敢……」

    ＊＊＊

    这一天聪仔去帮爸妈做农事，轮到我给小白送吃的。

    「无！」

    小白亲密地靠近我，牠的脚伤在我的伤药医治下，已经好了一大半，也开始认得我的人、肯吃我带的东西了。今天我给牠带了牠最Ai吃的香蕉，应该没有猴子不喜欢吃香蕉吧？但除了食物以外，我还带了其他东西──

    「小白，你可能要痛一下，要忍耐……」

    小白看到我手上的水果刀，本能X的往洞x深处躲窜。

    但我实在无法忍受那群人的所作所为，我需要一些行动来证明自己还勇敢。

    我朝小白步步b近。

    「没事的，只要给我你一截尾巴就好，尾巴就好！」

    「无──无、无──！」

    不知道此时此刻小白眼中的我是什麽样子，或许牠因为过於疼痛，根本无暇注意恶魔应该是怎麽一个模样。

    而此刻的我，手里正拿着牠淌血的断尾，往洞x外光明的出口走去。

    头也不回地。

    ＊＊＊

    「大雄，下次的猎人游戏什麽时候验收啊？」

    上课铃响，班上一群人簇拥着他们英明神武的老大从教室门外走进来，看起来整个班级的气氛一片祥和。

    「我想想喔──大家先回座位坐好，下课再跟大家公告！」

    大雄一副知书达礼的好学生模样，请大家准备乖乖上课。是吧，有一部分加害者总是伪装成模范生的模样，但周围却始终弥漫着那GU恶臭的气味，我是知道的。那是残害无数猎物时，长期以来双手所沾染的屍臭。

    他回到座位大模大样地坐了下来，顺手从cH0U屉里拿出下堂课要用的课本。

    「咦？」

    他m0到了，他一定是m0到了！

    「是谁！是谁在我cH0U屉里放猴子的尾巴？」

    大雄一阵大怒，脸红脖子粗地踢翻桌子。露出凶恶原形的他，将我塞在他cH0U屉里的白猿断尾高举在手上，怒不可遏。

    班上同学一阵譁然。

    「那是大雄下一个要狩猎的目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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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里的猴子超凶的耶，我们老大真够种！」

    不明就里的人们，只会就自己看到的表象阿谀奉承、四下议论。

    「谁！竟然敢！」

    「是我！」

    大雄缓缓将头转向我，怒目瞪着我。

    「你看，我猎到了猴子的尾巴。」

    「骗人，你怎麽可能抓得到山里的野猴子？」

    「我抓到了b你们更高等的猎物，现在我是你们老大了吧？」

    「先把猴子交出来──牠是我的猎物！」

    「明天放学，我带你们去看猴子──那才是我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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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学们，怎麽教室那麽吵闹？你们又打架了吗？」

    老师在这时候走进教室来，大雄连忙将手里的断尾收进书包。

    「没事，我只是不小心弄倒桌子了。」大雄又恢复成万人迷的班级领袖，朝老师露出招牌灿笑。

    就在大雄迅速扶正桌椅，收拾场面时，聪仔站在教室门口，冷冷地看着我。

    ＊＊＊

    「陈炘你疯了！小白到他们手上，一定会被打Si的。」

    「聪仔，你才疯了──那只是一只猴子！我和你，两条人命──人的尊严才是最重要的！」

    那天放学後我和聪仔两个人和一只白猿，在秘密基地的山洞里密谈。

    「小白就在旁边，牠也听得懂你的话，有感情、有牠自己的生命，你怎麽好意思在牠面前说这种话？你竟然还切断牠的尾巴，到底在想些什麽？」

    聪仔一边激动地说着，一边帮小白包紮伤口。但我自认为我下的那刀完美无瑕，小白的T0NgbU经过包紮後看起来就跟没长过尾巴的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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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已经做了，不然你要我怎样？」

    「我要放小白回山里，牠自己能好好照顾牠自己。」

    我心里只想着明天要在大雄他们面前雪耻。

    「别想放了小白，不然的话，我就Si给你看。」

    「小白本来就属於山里面的，不是你和大雄b赛的牺牲品！」

    「你猜，我敢不敢！」

    我脱下了上衣，上面满满都是被打的皮绽r0U破的痕迹。

    「那一天，我被他们一群人围住的时候，你人在哪里？」

    「你怎麽──」

    聪仔看着我身上的伤痕累累，似乎态度有些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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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能靠自己去争这口气回来。但这些都是我帮你挡的！你要赔我！」

    我嘴里竟自然地冒出那些瘪脚猎人们狩猎时，用来说服自己行动的话术。

    「敢不敢！」

    「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白sE猴子看着争吵不休的两个主人，脸上流满了泪。如果猴子也有情感、能跟人G0u通的话，不知道会说出什麽话来。

    「去跟小白告别吧，我会努力让牠不变成是最後一晚。」

    「明天我也一起……」

    「如果觉得难过的话，明天你不用来了──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了！」

    我一个人孤单而麻木地离开了洞x，月光透过竹林轻抚我的脸，不知道她有没有触碰到我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