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哈】冷饭新炒_全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全 (第3/3页)

脱到一半要挺腰,小肚子就挺出来,余淮摁住他说:“先别脱……”鹿飞立刻把衣服放下来,奶白的肚子又被遮住了,他本来是要借脱衣服缓一缓自己完全红透的脸,这下不能够了,只好向后撑着手臂,等余淮说要怎么办。

    “你帮我,我帮你。”余淮去解他衣领第三颗的纽扣,脸憋得有些红,手拙得解不开。终于把衣服相互脱掉,余淮又不准他动手了,先将他的外裤和内裤一起扯下去,鹿飞低着头,一眼望尽自己的身体,洗澡的时候已经见了很多次,暴露在余淮眼底下,又觉得陌生得很,他像脱离了身子在审视,起先弓腿坐,抱膝。rou哚哚的,膝盖圆润,靠着胸rou,靠的那处陷入一个软窝,在他看来这姿势不大好,于是又躺下去,一手先撑住,顿时感觉浑身的rou随动作轻颤了一颤,简直怎么做怎么不是,可是现实已经不允许他再调转另外的姿势。

    塑胶手枪将陀螺打在地上,它就倾斜着自动转起来,不用人在旁边时不时用细绳鞭打,这样的玩具,鹿飞也没有玩过,见了觉得很新奇,余淮嗤笑一声说:“我小时候都玩儿腻了。”全试下来,他还是更喜欢木陀螺,下鞭子的时机与力道卡得越准,陀螺就转得越久,这才是智力的竞赛,不是枪打陀螺那种过家家游戏。

    余淮内心不合时宜地用戳出木陀螺底的晶莹铁珠来比喻鹿飞的下体,主要他也是第一次见,碾磨上去的手法像是小时候的他挑拣陀螺能否久转时一样,孩童时的心境,见了好的,就说“这是我的”,强欲这东西,原是童心的一种。也不见得温柔,粗暴地摁着,仔细地审查,鹿飞经不住他火热的手指,尽管他已经洗过手,洗得很干净了,鹿飞还是联想到他打完篮球后灰黑的指纹,热的脏的腻着灰,至少曾经多少次都如此。这样的手指,正扒着自己最脆弱的部位,“疼……”鹿飞呼吸里带出泣音,他向后挪了挪臀部,余淮的手指像沾在他的身体上,也跟着压得紧紧的,他一挣动,给指甲盖擦碰到了清湿的阴蒂,敏感得直颤,软润下身怯怯地蠕缩。余淮十七八岁的人像是突然回到了一二年级,男孩子最调皮好胜的年纪,犟头犟脑,攻击性十足,摘了一朵花是习惯性揉碎碾烂。他一边插弄他,一边摁着他的肩膀,手掌裹住他因为含胸而腆起的双乳,从左流连到右,鹿飞哭得眼睫低垂,湿坠的睫毛耷拉在粉肿的下眼睑,俯着脸,下巴抵出柔和的弧度,和他的姓氏一样,是匹幼鹿。结束时余淮从他身体里退出来,他平躺着,曲着腿,除去起伏的胸膛,死一般的静,余淮俯下去看他下身,湿透了,掀开的果核渍泡得软皱,翕张出一个颤抖小口,没有初血,rou质有点像他做生物实验时被剥了皮的蛙腿,嫩粉而水亮,轻微的生物电流抽动着神经,那块小肌rou一跳一跳,他舌头触上去,有一股热的淡腥,但是活润得让他上瘾,就边喘边舔,想奋力咬住,甚至想嚼弄,可是知道鹿飞会痛,也知道不能真的吃人,总不敢咬下去,只是伸着舌头从会阴褶舔到阴蒂,褶皱里掖着他的唾液,细细地痒起来,鹿飞本来在迟缓地呼吸,感到一条火烫的湿物钻进他下身,意识到那是余淮的舌头,吓得一下子合上了大腿,余淮毛刺的头发就蹭在腿上,腿根到腿侧都糜艳得通红。鹿飞迷噔噔地在枕上揺头,呻吟从胸腔蒸发上来,仿佛肺腑烧焦的气味,酸意呛鼻,他哭出了一点声音,咳嗽时下身抽搐,被动地把自己喂进余淮嘴里,余淮的齿尖不小心嗑到他的阴蒂,浑身有弱电流窜过,鹿飞下身痉挛着喷出小股液体,第三次高潮,这时被子已经被赶到一边,床单也被两个人弄得有一半堆叠到地上,他没有依凭,两手紧紧捏住了枕套的两个角,身体绷直,rou嫩的腿贴着余淮汗湿的脸一点点滑下去,最后松挂在他肩上。室外雪花飞纵,招待所里的枕头也不知睡过了多少人又使用了多少年,已经在中央有一个凹陷,内里的棉絮被压得又硬又薄,枕套上明显消毒水的味道,鹿飞就睡在这样的枕头上,在这样墙纸发霉,雕顶脱落的老旧标间,人生中第一次zuoai。

    第二天学生的生物钟促使鹿飞早早醒过来,太难受,昨晚做完没有力气去洗澡,今天动一动腿,腿间干涸的体液像皲裂的另一层皮肤,牵制着他的步伐。

    他前脚刚踏进浴缸,余淮后脚跟进来坐在他身后,又抱着他,胸膛贴着他的背部,叫他想起昨晚他眷恋地从他前胸抚摸过他的脖颈,下颌,最后停留在他鬓边,反复按揉他耳垂遮盖的那块软rou,他告诉他有记忆,小时候就爱摸着大人耳朵附近那地方睡觉,有一次把他母亲抓疼了,半夜被拎起来一顿打,他从此再也不敢有这个习惯,讲到这里,他舔吮鹿飞的耳垂,鹿飞自然是不会说什么,高温的口腔即使是要将他连皮带rou的吞噬,他也不会拒绝,余淮就是吃准他这一点,索要得没有度,说:“你把耳朵送给我吧。”鹿飞惊慌摇头,吓得捂住他的嘴,被握住腕子移开手时,却见到余淮伏在他胸前,吃相很好地含住他的乳尖,像细咬一颗凉甜的葡萄,撕开一点皮子,从狭小的缺处嗑剥出一个团团整整的灵魂,鹿飞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一阵热热的酥麻,说不清是从心里还是从心外,腾过他的身子,他已经全然化开,余淮含化他就像含化一块白巧一样轻易充实。

    等晨间的吆喝把他从隐秘的初性的国度唤醒召回,衣服匆忙地套上身,鹿飞才反应过来,自己不过是一个高三的学生,还要去补课,去考试,这一切发生得太超前,太不负责任,当然这责任他绝不怪罪到余淮身上,虽然他的胸乳和下身还留着痕迹,他只是更为自己不齿。

    他们还算有反侦查意识,知道这种事情不方便在家附近做,打车特地去城郊,回去的路上,余淮还没有睡醒,头靠在他肩上,他没有说其实有一点硌骨,但他愿意让他挨着,于是坐在车里,两人紧靠,车窗蒸着雾,他半阖眼看窗外白的路灯光在天亮前最后的暗夜里一圈一圈模糊闪过,像走马观花回溯这一生,纵使他们还年轻,还饥饿,打开车门就要面对寒潮,他却有落定之感,希望这车永远开下去,永远在路上,即使他饿,他也要多捱一刻。

    写那封情书的时候不是没有考虑到会被发现,只是一切都美好得不太真实,他需要白纸黑字来确定,尽管他压根没有打算送出,开头不写称谓。

    当班主任的手像蛇抓取猎物,用力地把皱巴巴的信纸,一次次凿在他的桌面:“你、竟、敢、早、恋!”一句话五个字也分批,拳拳到rou砸向他,他本可以矢口否认,说那是从哪本书上摘抄来以备不时之需,在挨了两句不轻不重的嗔骂后,轻笑着揉成团丢进纸篓,这样的画面一闪而过,马上被他彻底否决,他宁愿被骂被找家长,也不要从心底里戏谑地对待这份感情,要不爱余淮,他信上写了,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一字一句,千真万确,他就是这样一条路走得黑,无可辩解。

    隔天早读结束后的班会,班主任没有放过鹿飞,他念了鹿飞的情书,将他赶去教室外面罚站,紧接着在教室逼问,是谁在和鹿飞谈恋爱。鹿飞站在门口,听楼外狂风在走廊擂窗狂啸,穿进铁的天花板啷啷阔阔地爬行,其实这是最凶险的时刻,尖叫和鬼样的脸,要是真被送进去他也会变成那样吗?十几年的梦魇,在距离最近的当下,他反倒不那么害怕了,他现在最怕余淮站出来,又怕他不站,最好还是不要,为他才不值得。

    在他看着窗外心神不定时,余淮走出来,像之前一样靠在他旁边,对他笑笑说:“没办法,一起领罚吧。”

    “你怎么?”他看向他,没有说完,风把他的哽咽盖住。

    余淮紧握起他的手。

    *强欲这东西,原是童心的一种。——三岛由纪夫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