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死亡并非结局 (第3/4页)

持着这沉默的凝重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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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希特同学，我们是不是该去……找一下你的……目标了？」

    过了一阵子，卡蜜拉突然开口，果然是没想到希特已经完成指令了吧。

    希特的回应当然是摇了摇头：「不，我刚才在楼下的时候，刚好也遇到了一个人，所以……指令已经完成了。」

    「咦！是这样吗？」

    卡蜜拉惊讶地睁大眼，他似乎此时才发现沾满希特身上的鲜血，喃喃自语地说「好像真的是耶」，轻轻地点了点头。

    「真的是……好巧啊。这样啊，真是太好了，我原本很为你担心呢。」

    「那麽，你自己呢？」

    「……我想，你已经知道了吧。」

    卡蜜拉的语气低沉，声音几乎微弱得快要听不见：「我也已经……完成了，就在刚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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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那个，希特同学，我有些话想说，你能……听我说一下吗？」

    「……」

    希特并未出声，只是点了点头算是默许。

    「我啊，刚才在这栋楼里，遇到了一个人……老实说，是我们学校的人唷，很巧对不对？」

    卡蜜拉微微一笑，他似乎因为这不可思议的巧合感到难以置信。

    希特也觉得非常巧，不过，按照地理位置而言，这并非不可能的事。

    正如卡蜜拉是在上学途中遇到这场灾难的，如果【波】发生时有人正好要前往学校，走到附近遇到突如其来的动乱，连忙逃进这大楼里头是很正常的，在这之後，因为太过害怕而不敢离开也是可以预测的，老实说，如果序号正好躲过了两次强迫移动的指令，一直待在这里头非但不是没道理，反而是最为安全的作法。

    「我刚才杀Si的，就是那位同学……他和我一样，也是雌X。」

    无论语调还是表情，都显示了卡蜜拉内心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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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那个人……是我喜欢的人。」

    「……」

    希特沉默不语。

    不过，他已经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麽事。

    「我们都为彼此在这里相遇感到很惊喜，也已经决定好要一起合作了……可是，就在那时候，传来了那个指令……」

    卡蜜拉痛苦地回忆着，声音也变得嘶哑、难受，充满着悲哀。

    「我们看了彼此的号码，我发现，他和我的尾数是一样的……这对我而言，可以说是晴天霹雳吧，他也是这麽觉得的。我们……其实都不想杀Si对方，可是，却也都认为……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

    「在茫茫人海中，要碰上和自己一样尾数的雌X人，有多少机会？况且，我们有两个人，如果我们的X命都要保全，就得找到另外两个符合条件的人，还得……杀Si他们。这实在太难了，我们都不得不认清现实，唯一稳妥的办法，就是我们其中一人杀掉对方……」

    说到这里，他已按捺不住，泪水自眼框之中滚滚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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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我……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所以，在最後的时刻……我向他告了白。尽管，我们已经没有成为恋人的机会，我仍想……传达这份心意。

    「不过，我实在没想到，」回想起当时，他Y沉的脸露出了一丝微笑，「那孩子……竟然会主动提出，希望在这最後一刻，能和我一起……嗯，他说，很高兴我喜欢他唷，而他，也愿意和我发生关系……在对方身上留下印痕，这样，至少在这之後，我们其中一人能带着对方的回忆，继续活下去。」

    ……嘛，也就是，当时房间里传出的声响的真面目吧。

    「所以，我们挑选了……那间茶水室，尽情地做了……不希望留下一丝遗憾，虽然，这是没办法避免的……」

    卡蜜拉的声音，变得遥远而缥缈，彷若已然不存在於这个世间。

    这个，Ai人已经不在了的世界。

    「在欢愉过後……我们，就动了手。这是我们之前决定好的，互相缠斗，直到其中一人Si亡，无论结果为何都不能埋怨……最後，如你所见的，我赢了，我活了下来，也……完成了指令。」

    卡蜜拉低着头，像是自嘲地苦笑了起来。

    「我……真的很希望，是他而不是我……我想让他活下来，可是，最终却事与愿违，大概，是我太不懂手下留情了吧，还是说，我的潜意识中，还是存在着想要活着、宁可牺牲掉对方的念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是我们的选择……所以，我不能埋怨，可是，还是很痛苦……内心难过到不行……！呜……查拉……！」

    他终於彻底溃堤，无法抑制的cH0U泣声，在空荡的室内阵阵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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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

    「……」

    希特没有作声，放任卡蜜拉不停地啜泣。

    良久过後，他才缓缓开了口，提出一个质问。

    「……为什麽，你当时不是过来找我呢？」

    「……什麽？」

    「我明明也是你的目标之一，不是吗？」希特犀利地点出问题。他们两人的序号，确实有着同样的尾数「8」，符合其中一个条件。

    并且－－

    「你明明也是无X人，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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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发现了呀。对喔，现在根本藏不住。」

    受到这般指谪，卡蜜拉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现在，希特能够清楚看到他头上显示的序号以及X别，也就是「无X」。

    不，不只如此，卡蜜拉的X别显示除了无X之外，还有另一个－－他之前自己宣称的「雌X」，也在上头。

    「没错，我其实是葵X人，雌X和无X的双重葵X。」

    他冷静地说出这个事实，不过，希特其实早就猜到了。

    在需要与异X接吻才能通过的那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