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园】在那之後_〈02.丧〉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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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丧〉 (第1/2页)

    「回去吧,接下来就是大人的事了。」那是他们那年最後一次见到早河时他所说的话。

    「考个好大学,早些做好准备,我还等着你们来做我的帮手呢。」

    那时真广似乎嗤笑了声说了些挖苦的话,吉野则露出一贯的微笑点头致意。

    「这些日子给你们添麻烦了。」

    那是个接近盛夏的日子,他们长达半年、交织着魔法与理的不可思议的旅途,在初始之树与绝园之树都消失的五月终旬,画下了句点。

    ◎◎◎

    似乎一切回到了正轨,回到了往常一成不变的日子中。

    他们回到了成长的地方。经过半年,在政府低调而迅速的处理与讯息封锁下,街道虽然不复过往的热闹,却也渐渐增添了新的人cHa0与商家;藉着早河的关系重回学校取得高三生准考资格,熟悉的教室陌生的脸孔,虽然真广在六月初时又请假了一段时间似乎是继承权和企业的问题,但在七月的期末试验却是不出吉野所料的成为第一包括全县第一,在学校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果然是不管走到哪都能引起注目的人。吉野默默想着,而他的成绩也在自己的意料之内,处在前段班中一个偏低的名次上,低调的没有引起任何的注意。毕竟也半年没接触课本了,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但这意料中的事却引起真广意料外的不满。

    「看个书就行的东西怎麽能考的这麽差啊?」真广翻着考试卷批评道,「才半年就把学过的还给老师,吉野你的智商该不会在面对初始之树时都耗光了吧?」

    今天是第一学期的最後一天,放学後的两人拒绝了同学的邀约大部份是针对真广,来到了平时常待着耗时间的家庭餐厅解决晚餐。熟悉的地方陌生的装潢,和以往相b显得更加轻快的背景音乐,唯一不变的,或许是坐在对面那人一如既往地张扬嘲笑。

    吉野没好气地从真广手中抢回考试卷塞进背包,「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天才的,真广。」想到半年後的各种入学考试,吉野叹了口气,略些头疼的烦恼起来。

    依照现在的成绩来看,或许也能进入不错的大学就读,但??这似乎和早河先生他们所期待的「好大学」有些差距。

    「需要这麽苦恼吗?」真广叼着x1管用下颔指了指吉野的背包,红眸带着一贯的高傲,「我教你啊。反正也暑假了,时间多得很。」

    吉野怔了怔,「你应该没时间吧?你不是??」他转了转手中的饮料杯,表情多了些犹豫的困惑,「你们家的事情处理好了?」

    他们现在的法定监护人是锁部左门,吉野的父母在12月时初始之树爆发中丧命,而真广的父母则是更早和Ai花一起Si於11月的「强盗杀人案」,当时所有新闻头版都是关於不破家的报导,闹得沸沸扬扬。

    同时,关於不破家的庞大资产和继承权属与企业的问题也颇受各界关注。

    在一切开始失序的前几个月,在真广还未捡到叶风的漂流瓶前,作为不破家的唯一直属继承人,真广握有极大的企业GU份与各种房产地产的所有权,所以虽然有他人的觊觎,但这些遗产倒是没有出现多大的纠纷。

    但是问题是,第二学期开始没多久,真广便失踪了。而且一消失便是直到今年的五月底才再次回归众人眼前,整整不知所踪了七八个月之久。

    可以预料的,在这充足的时间里不破家的财产所有权出现了多大的争议。

    「啊,我嫌烦了。」真广g起嘴角,「说好了那个位置谁想坐就去,我个未成年人才没兴趣也没时间管理那麽大一间企业。」语毕,他忽地露出凶残的笑容,目光凶猛如嗜血的兽。

    「但是,挂在我和Ai花名下的GU份和房地产一个都不许动。」那是带着腥血而斩钉截铁的语气,真广轻蔑的笑了,「父亲的公司也是,就当作是借给他们吧,成年後我会把一切拿回来的。」

    「该我的,就是我的。」

    吉野不是第一次见到真广这副如王者般傲然张狂的样子,但却每次都会兴起一GU似是钦佩又似是惊讶无奈的复杂感觉,最後只能化总为一句感想。

    「真不愧是你啊,真广。」

    似乎注意到吉野那话中有话的发言,真广轻哼一声收回狂躁的情绪,慵懒的向後靠倚在座位上,「目前有这些就足够了。Ai花的东西我不会动的,只是代为保管,谁让我是她哥呢。」

    吉野抿了口饮料笑着摇摇头,「世界上大概就只有你会这麽做了,真广,有些让人忌妒啊。」虽是这麽说,但吉野的表情仍如平时般的温和而波澜不惊。

    「别转移话题,吉野。」真广睨着他,「明天来我家,帮你补习省得你成绩难看。」他的语气是一如往常的命令口吻。

    意外地,吉野獃了半晌才回答真广的话。

    「明天不行呢。」

    真广挑眉,「为何?有事?已经和叶风有约了?」一连三个问题让吉野忍不住苦笑起来。

    「不是,而且为什麽会提到叶风小姐呢?」吉野的笑容略浅了些,翠绿的眸注视着窗外的人来人往,「明天??嗯,虽然迟了许久,但??明天是我父母的告别式,所以不行呢,真广,抱歉,有机会改天吧。」

    那过於平稳如常的语气让真广一瞬间以为是听错了。他望着吉野,却得到对方一个歉意的微笑。

    和平时没什麽不同。

    「??是吗。」真广收回目光,咬着x1管望着窗外的街景,「怎麽不说?」

    「为什麽要说?」吉野反问。

    也是。

    真广呼了口气,似乎感到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需要安慰你几句吗?」

    闻言,吉野望着真广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还真想像不出你安慰人的样子,真的不了??」他顿了顿,「其实??没什麽实感,可能是过去太久也可能是经历了这些事情的关系,感觉??没有感觉。」

    有些云里雾里的话,真广却听懂了。

    「要帮忙吗?」他问。

    「啊,不用了,程序和布置上都安排好了,明天只要走流程就行了,我自己可以的。」他答,并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不过还是谢谢了,真广。明天你要来吗?」

    真广望着他,轻哼一声站了起身,「或许吧?既然你明天还要忙,那就改天再约吧,先走了,吉野,掰。」

    「嗯,再见。」吉野笑着目送真广离开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夜sE中才收回目光,安静的坐在位置上,似是思考明天的安排又似是什麽都没想,等到邻桌已换了第三批客人时才站起身准备离开。

    「不好意思,请结帐。」吉野把单据放到柜台上,正准备m0出钱包时却听到服务员说不用的声音。「诶?」

    「您是16桌的客人是吧?和您一起的另一位先生已经先付过帐了喔。」

    吉野十分诧异真广居然就这麽主动地结帐了,平时除了他自己开口说请客外都是各付各的,今天这是???

    似乎想到了某个可能,吉野笑了,在灯光下的笑容似乎b平时还多了些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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