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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人证物证俱在 (第1/1页)
严末第一次确定自己的喜欢,是她难得主动连络他的那个夜晚。 相b平日一惯清冷的声音,那时明显多了些颤抖,听着就觉得不对劲。 他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彷佛一颗心被高高提着,随时会摔落的感觉。 严末发现自己居然开始有点害怕。 那是他平生头一回为了他人紧张。 直到全曲完好无事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始终悬着的心才终於安稳落地。 那时候苍白的小脸六主无神地望着前方,嘴里不停呢喃着他的名字,莫名就激起了严末从未过的保护慾。很想抱抱她,将她紧紧揽入怀。 那一晚,唯恐她的情绪又失控,他好听见,好快速地去陪她,故而脚步一拐,不进房间睡。 才发现原来这是心疼。 他在心疼。 尽管早早就知晓自己对这姑娘有意思,可他一直以为是出自纯粹的好奇。 好奇怎麽能有一名姑娘,第一次见面便冷着那双g人的眼睛,斩钉截铁地拒绝他难得的善意。 好奇好奇着??或许还掺了几丝莫名窜起的征服慾和占有慾。 总而言之,一切渐渐地就走调儿了。 他的世界一向不为他人敞开,即便是父母,也从未让他们走进自己的心房。 除了李承安可以算是个意外。 但他当真以为,在这世上,不会再开任何例外了。 没想到全曲是个b李承安更意外的例外。 心底的城门总若有似无地想为她多开一点儿缝,想让她多走近一些,更接近自己一点。 後来发现是自己在往城门外走,是他主动离开了封闭自己的世界,并且没有犹豫地打开城门,一步一步走近她。 会开始不自觉地多留一眼目光在路过的她身上。 明明自己万不得已不喝咖啡,必要时也只喝美式,却会无意识地想尝试她喜欢的口味,莫名其妙点了拿铁还加双份浓缩。 还会不经意地增加去咖啡店的次数,想和她有更多一点交集似的,可分明在这之前,他都觉得那种地方吵,哪能专心做什麽事。 然而无形中,不知不觉就习惯了,和她静静待在一块,周遭的声音都烦不着他了。 甚至看见她又出现在律所时,会默默增加自己去茶水间的机会,同事发现他在帮各位泡茶的傻眼表情也乾脆地被他无视了,为的就只是专心多听几声她从隔壁办公室里传出来的声音。 而察觉自己最初的好奇心态明显变了调,是在电影院,她主动去买咖啡的时候。 那是他一本正经又成熟淡漠的X格中,头一回萌生捉弄人的念头。 心想若换取而来的是更多与她相处的机会,他倒是甘愿尝试那些自己万分唾弃的幼稚行径。 那些从未在心里出现过的情感,却逐一在面对她的时候悄然而生。熟悉了一阵,严末倒是十分坦然地接受自己对她的这份感情。 他至今未曾对谁动心过,理所当然地没追过nV人,可他明白步调不能快,否则她会吓跑,会有压力。 所以他总竭力克制着自己慢慢来。 在他眼里,她就是朵高山上的花儿。 神秘且洁白,常人不可侵犯。 为了保护自己免受伤害,还总是端着高度的自御能力与自我修护机制,即便不知道端给谁看。 李承安以前总好奇,严末的桃花遍地开花,都成一个大园了,他怎就看都不看一眼。 思及此,严末忽然就笑了。 原因很简单—— 那些常温的花仙子他欣赏不来,独自绽放在高山雪地上的花朵,才足够x1引人采摘。 x1引他的视线,x1引他的所有关心。 想纳入自己的羽翼下,日日夜夜,小心翼翼地呵护着。 疼着宠着,还有Ai着。 全曲看着严末出去接电话,脑子倏地就停止运作。 方才那瞬间,事情发生得有些快。 严末忽然对她也表明心意,再不知哪根筋出错,本还替她擦着眼泪呢,结果,结果?? 他就?? 把她给亲了?? 呆了几秒,一反应过来,全曲的脸就开始狂烧。 什麽情况?她一座大冰山,还可以被人给亲了之後整脸热得沸腾? 刚刚到底发生什麽事来着? 全曲总觉得严末是她最重要的人,也认为这错觉没有错,还看见了宛若印在记忆深处,与他相似的身影,相似的场景。 因此她在棉被里挣扎了好久,情感分明是那麽鲜明,记忆却是那麽模糊。 所有证明自己喜欢他的情绪,最终冲破她层层理智的堤防。 她终於探出头,用着轻细的声音问:「严末,你到底有没有喜欢我?」 後来世界停止了几秒钟。 在她感觉到空气中滞留的沉默时,下一刻便跌进个温暖安稳的怀里。 是他身上的味道,那个令她熟悉的味道。 全曲眨着眼睫,想着这男人终於有答案了麽? 再想到,这一天不到的时间,她居然告白了两次! 两次! 多没节C! 岂料这平时能言善辩的严律师又沉默了,她等了会儿,终是按耐不住,捶了他就要他给个解释:「你什麽意思??」 然後听见他说「喜欢」。 然後话才说到一半,他的头已低下来——给她点反应时间都没有,就这麽蜻蜓点水一下。 後来没嚐够似的,使劲儿在她唇上撒野,吻到她整脸泛红的程度还不消停。 最终是一通电话拯救了她艰难的呼x1。 全曲默默得出一个结论—— 男人平时太SaO包,端着正人君子模样,一碰nVsE就原形毕露,简直衣冠禽兽,装模作样! 想着想着,净白的小脸又红了。 脸红的同时,那位衣冠楚楚的禽兽进门了。 严末再次端着那张若无其事的脸,走至床边,抬手顺了顺她的发,声线依然低哑:「睡吧,你该睡了。」 那对本该内双的眼皮都浮起来了。 全曲顿觉他这动作做得真顺,肯定做过不少次,也没意识到他Ai玩的头发主人就是她自己。 全曲到底不是一别扭X格,直白地道:「现在是什麽情况?人都给亲了也不下个结论,就跑去接电话??」 听这憋屈的语气,严末失笑:「要什麽结论?」 全曲瞠目,回得像把机关枪:「我哪知道要什麽结论?你不会自己想?打个案子不都得有个结论麽?就不用也给我一个?」 不错的逻辑,JiNg确的b喻。 换得严末直gg地盯着她,兀自思索着李承安不久前说过,自己还真是把全曲那些小脾气都给养回来了。 他没忍住,一阵低笑。 「你笑什麽?」全曲不明所以。 严末g着嘴角,说得慢条斯理:「人证物证俱在,结论是什麽还不清楚?」 脑子转了一圈儿,全曲依然眨巴着充满流光的眼睛,「哪里有物证?」 这还不清楚。 某人微微挑眉,伸手轻点她嫣红的唇瓣,半个字都不用说,全曲就懂了。 她的脸简直快烧坏了。 一手抓起身旁的枕头,全曲直往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砸去:「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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