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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她的归处 (第1/1页)
全曲垂涎地盯着眼前白烟缭绕,正使劲沸腾着的火红sE汤底,毫不犹豫先将大把白菜丢入。 明白她的奇葩食X,严末默不作声,任由她将所有青菜倒入麻辣锅里煮透。 似乎察觉了他的目光,全曲抬头与他对视,慢了半拍才恍然大悟:「啊??我把菜全丢进去了??」 辣的那一半锅里。 「你行麽?」全曲开始担心,这个辣度她吃起来肯定刚好,可严末不一定啊。 当初在点的时候她就怀疑严末能不能接受,可另一半汤底压根不辣,她也就没想得太多。 但是她现在竟然失手把全部的蔬菜扔进辣油里?? 全曲此刻的模样像极了做错事的小孩。 严末失笑:「没关系,我不会把菜泡在汤里煮那麽久。」 语落,他就夹了些已经烫熟的菜叶进自己碗里,剩下的全让给喜欢把菜煮到软烂,并且菜叶全都x1满辣油的全曲。 全曲听出他在偷偷揶揄,可心思来不及放在这上头,注意力先被一双乾净漂亮的手给x1引去。 她发现严末拿筷子的手势很漂亮,从此目不转睛。 其实严末不怎麽吃辣,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倒是b较常在阻止她伤身的吃辣模式。 她的口味一向是大辣但要去麻,严末方才差点跟服务生说要调低辣度,又想着反正她久没吃了,就放纵一次吧。 全曲终於赏完那双手,问他话中的意思,「你到底有多了解我?」 「可能落後你一点。」 「这麽厉害。」她不禁扬眉,目光转而一瞬不瞬停留在沸腾的火锅上。 严末抬眼,「我感受不到这句赞美的诚恳。」 全曲哼声:「我愿意开口就不错了。」 这回应惹得严末低笑,也是,以前追她那麽辛苦的时候,赞赏是都不怎麽给。 「对了,你有近视?」这是全曲堆在脑海里许久的问题,今天终於想起来要问他。 「嗯,有点。」 「那你平常怎麽没戴眼镜?」 「隐形眼镜。」 「但你有一次突然戴眼镜了。」 严末顿了顿,才想起是上次整夜没睡的日子,「那天眼压有点高,不适合。」 全曲蹙起眉,「因为工作太累?」 「有时候就会这样。」他摇头,低头喝了口汤。 「要不要去检查一下啊?」 「??」没那麽严重。 总觉得她今天特别多话,严末忽然就好奇眼前的人儿怎麽就主动关心起他了。 严末眯起眸,换他提问:「你怎麽了?」 全曲回以一个上扬音,眨着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不明所以。 她哪有怎麽了。 其实严末不知道,又或许是没机会知道,全曲在熟人面前有时可以特别闹腾。 好b与全若对话,总可以这边刺一下,那边再不留情地挑个毛病,有喜怒哀乐的鲜明语调,偶尔再闹着要他带自己去哪边转转,兜兜风什麽的,跟个活泼少nV一样。 再b如面对林芷,虽然她总受不了闺蜜过於热情的个X,可也不会排斥,能好这麽多年就是一个证明,还可以时常与她斗斗嘴,一解无人可嘴贫的馋。 严末解释:「今天特别??活泼?」 「那是你之前跟我不熟,我怎麽对着一个不熟的人活泼?」 那倒是,他是真没见过全曲与人熟络的模样。 之前也顶多觉得她的个X直白,并且不怎麽留情,後来渐渐地对他没再同刚见面时一般冰冷,也不会排斥他的靠近接触而已。 光是让他追,肯句句给点回应,就是一大进步。 见他一副yu言又止的模样,全曲停下筷子,深深疑惑:「我们之前到底什麽情况?」 「什麽意思?」 「有在一起麽?」 严末目光深沉,道出实话:「我单方面追求得很辛苦。」 全曲微微瞠目。 严末挑眉,「有意见?」 谁让她见他那般辛苦都不心疼的。 全曲摇头,脸上端起一抹轻浅微笑,「我确实很有魅力。」 严末:「??」 看来他该慢慢习惯,熟起来後放得很开的全曲。 不知不觉,全曲吃了个肚满腰圆,她捧着肚子往沙发一靠,真是太久没吃麻辣锅,没注意吃得太多,克制不下来。 严末看着她满足的神情,笑了笑:「出去走一走消消食?」 全曲忍下攀起的睡意,点头:「行。」 他们是在数栋百货中的一间火锅餐厅用餐,一走出店门口,透风的走廊瞬间吹来阵阵冬风,JiNg神一下都来了,哪里还有吃饱想睡的意思。 藉着冷风醒脑的全曲,不一会儿就听见楼下传来的乐声。 有人在广场打开音响,音乐的前奏开始徐徐流出,是浅浅雨声及清澈的琴声伴奏,全曲拉着严末,就这麽靠在栏杆旁,打算原地欣赏,不下楼了。 半晌,一道低沉醇厚的男嗓音划破众人屏息的等待,是听着让人容易陷入歌曲情绪的声音。 起初唱什麽歌词,因为声音太低,全曲听不大清楚,在几句後终於好转,她听清了—— 我甘愿成全了你珍藏的往昔 只想你找回让你像你的热情 然後就拖着自己到山城隐居 你却在终点等我住进你心里 周遭的声音彷佛瞬间被cH0U空,连心跳声也被动静止。 全曲怔然地困在歌词建构的意境里。 没有你的地方都是他乡 没有你的旅行都是流浪 那些兜兜转转的曲折与感伤都是翅膀 都为了飞来你肩上 有个人不着痕迹地闯入她冰冷孤寂的世界,一点一滴渗入生活各个角落,丝毫缝隙也不放过。 本该同样冷漠淡然的他,却总无声无息地传递温暖,融化她内心积累的层层冰雪。 是在漫漫黑夜里,云层再浓厚,也要穿透而来带给她一丝微亮的月光。 全曲觉得自己最近莫名有了太多感X情绪,一点都不受控。 眼眶不用多久已染上一层Sh热,视界开始模糊,泪珠尚未落下,却已被带着薄茧的温热指腹拭去,疼惜地摩娑着她的脸角。 她被困在严末环起的世界里,他从背後半拥着她,垂眸一遍遍替她拭去眼角清澈的水珠。 也不管四周有没有人注意了,全曲转过身,纤细的双臂探进大衣里,环紧他的腰,小脸就这麽躲过他的手,直直埋进温热的x膛。 严末因为她突如其来的行为失神几秒,大手m0上怀里那颗埋得Si紧的小脑袋,一如既往轻拍着,嘴角有浅浅弧度上扬。 他什麽话都不用说,全曲都明白。 在他面前,她可以不用故作坚强,可以尽情软弱,可以有无尽的依赖。他会替她拾起每份悲伤,抛向远方,再不让她找到。 她不用怕流浪,等在终点的人终究会是他。 有他在的地方,便不是他乡。 是她的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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