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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0 艰难娩胎/幼子夭折/是朕把孩子憋坏了呜呜 (第2/2页)
..” 沉重的肚腹骤然一轻,李渊下意识收缩了两下产口,除了更加明显的刺痛,甚至还能感觉空空荡荡的,好似有冷风朝里头钻。 他泪汪汪的眼眸依旧紧紧闭着,逃避着现实,还在因为残留的疼痛而小声哼唧,模样脆弱又可怜。 李世民有点好笑,粗糙的指腹蹭过李渊眼下的泪水, “好了好了不哭了,皇弟已经生出来了,父皇不想看看吗?” “嗯.....生出来了?” 李渊还恍惚着,他挣扎着撑开眼皮,眨了眨模糊泪眼,也没注意到李世民蛰伏于眼底的凛冽寒光。 他甚至还带了几分期待地轻轻拽了拽儿子的衣袖,嗓音沙哑,又低咳了两声,秋风中的残枝一般萧瑟脆弱, “抱过来.....咳咳、给朕.....瞧瞧......咳咳咳......” 外面的群臣已经开始高呼万岁, “恭喜圣上!贺喜圣上再得麟儿!” 太医怀抱着小小的明黄色襁褓,战战兢兢跪了下来,不敢直视虚弱的高龄产夫,嗓音颤抖, “陛下.....陛下您节哀啊......小皇子他、在您腹中憋得太久,刚刚降世便夭折了啊!” “什么......” 这对于李渊来说无异于五雷轰顶,他面上血色尽消,牵着李世民衣襟的手猛地一坠,嘴唇哆嗦着发不出声音。 有几缕长发黏在汗湿的脖颈上,蜿蜿蜒蜒,更显得他苍白如纸。 李世民唇角勾着笑,可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狭长的眼底尽是阴郁,轻轻勾弄着父皇的长发,声音却担忧关切至极,听不出丝毫异样, “父皇.....您别伤心,皇弟他......到底是与您无缘......” “唔哇啊啊啊啊——” 虚弱的产夫胸腔上下剧烈震颤了好几下,终于悲恸至极地大哭起来,哭得头晕目眩,遍体发寒,牙关战战,哆嗦个不停。 他产后便伤心至极,太医也万分着急,急忙劝道, “陛下您产后虚弱,万万不得大悲大恸啊!若是受了风寒,会落下月子病的!” 李世民轻叹一声,爱怜地擦拭着李渊落个不停的泪水,时不时亲吻哭得可怜的父皇,宽慰道, “父皇心里难过,让他哭一哭夭折的皇弟也好。” “不然这些情绪憋在心里,反倒会把身子憋坏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李渊揪着儿子的衣襟哭得迷迷糊糊的,鼻息guntang,眼眸也逐渐失去焦距,好似短短时间就暗淡憔悴了许多。 李世民又是一声叹息,浓眉深敛,偏头看向一旁侍立的太监,光影交界处的英俊面容却有几分似笑非笑, “好了,让外面那些惹人厌的都退下吧。” 他话音一顿,都让人禁不住屏住呼吸,李世民满意地看着众人惊惶的目光,神色懒散,唇角幽微的笑意十分恣肆放纵, “刚刚谁贺喜贺得最大声,拉下去打五十大板......” “孤可怜的皇弟夭折,父皇本就伤心至极,他们还专往父皇的心口扎,你们说,该不该打呀?” 他轻飘飘的话音一落,高龄产夫身子簌簌一颤,揪紧了他的衣襟,紧接着便嚎哭得快要昏厥过去, “夭折了......呜呜呜.....都是朕不好......是朕把孩子憋坏了......呜呜呜呜.......” 李世民抚摸着李渊湿冷的面颊,guntang的掌心捂着父皇寒凉抽搐的小腹,那里还圆圆的yingying的隆起着,是胎盘还未来得及排出。 他语气心疼,眼眸深处却涌动着几分病态的暗芒,搂紧了怀中虚弱发冷的父皇,爱不释手地摩挲着每一寸肌肤, “父皇,您还有儿臣呢,儿臣会一直陪着您,不会叫您孤单的。” “呜呜......不走、儿子不走......” “对,只有儿子会长长久久伴着父皇,父皇记住这一点便好。” —— “呃——嗯、唔......呼嗯.......” 腹中揣着死胎过了两个月,胎毒多少是有些伤身的,加上幼子夭折,心情郁郁,李渊产后养了许久,身子还是不见起色。 手脚冰冰的,小腹更是像是怀了块寒冰似的,一点东西下肚便恶心欲呕,如此缠绵病榻,愈发消瘦憔悴,只有腹部还堆叠着不少软rou。 李世民下朝便匆匆赶来,由侍从脱去黑金色大氅,身形高大腰身劲瘦,冷峭眉眼恰如殿外寒雪,已然有了君临天下的气势。 见着李渊没精神的模样,李世民皱了皱眉,随意在暖炉上烘了烘手,便将病弱的父皇揽入怀中,轻叹一声, “父皇又轻减了许多,怎么儿臣不在,您就不好好用膳?这样叫儿臣怎么放心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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