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遗落在一九九八年的爱情碎片_02.13tact-拥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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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13tact-拥别 (第3/5页)

年不到就可以带新人了!看你应该得心应手,怎麽说要离职,想不开啦?」

    她夹了一片r0U到我这边的汤头涮着捞过界了,左手却朝PHS手机一指:「这个。我真的受不了。」说着边摇头边苦笑。

    感同身受的我也只能双手一摊,报以苦笑:「科技新贵嘛~多多担待。你有什麽打算?」

    暄喝了口我帮她倒的芬达,顿了二分之一拍,然後说:「你在顾问公司也待了几年,能跟我分享一下吗?」

    原来这就是今天找我的原因。我有点怅然若失、却也有点如释重负,然而却忘了不久前还没参透的隐喻──永远都有不知道的另一面。

    接下来我用了半个小时把这份工作的甘苦谈以及利弊得失,用类似SWOT的方式和暄边吃边聊;中途除了又被恼人的PHS打断一次外,暄大致跟从前一样,单手托腮,用一双剪水似的眼眸看着我,让说话的人知道她正用心听着。

    当不解风情的PHS三度响起时,我也堪堪告一段落,只见暄一把抓起便往店外走去,从她步伐上的节奏就知道开始冒火了;天蠍座的暄,Ai美不Ai笑、也不喜欢凑热闹、耐X更是她的y伤难怪有教师资格却不想教小学生,电话那头的不管是谁,这回恐怕不会太好过。

    暄刻意走得b较远,我将目光拉回,才察觉店里就只剩我们这一桌,看看时间,竟然已b近八点半,难怪那位漫不经心的工读生隔着柜台频频对我放送有如憋尿小童的表情;由於除了芋头以外的食材几乎都吃完了这点暄和我有志一同,不如趁现在买单吧──每个月1,200元的津贴不用白不用。

    我好整以暇地走到柜台,正当我掏钱之际,暄已快步推门而入,将我的皮夹轻轻夺走,低声道:「都说好请你了,这个先没收。」接着转头说:「不好意思。刷卡。」工读生如释重负地送走今晚最後一组客人。

    「怎麽啦?终於要被召回了吗?」一百七十八公分的我将脚步放得b平常稍慢。

    「哪有那麽容易?想召我回去除非地震或跳电。」b我矮十四公分的暄是急X子,反倒是走在我的斜前方。

    「这麽大牌喔?」我边说边向她伸手想拿回皮夹,毕竟不是每件事都想让暄知道。

    「我哪有?不能惯坏那些值小夜的…子邑,h灯了!快!」

    也许是暄会错了意,然後,她的手就这麽伸了出来牵着我的手又或者说,让我牵着,总之,我脑筋打结地和她一起跑过地上还没画斑马线的南科三路。

    等回过神来,握在掌心的已是自己的皮夹,暄的手好端端地cHa在K袋中,要不是她有点儿脸红,我想我的大脑会自动判定为幻觉或是妄想等类;由於脑海中的空白尚未淡去,以至於她讲了两句什麽我没仔细听清楚。

    「什麽?你刚说你怎样?」

    「我说我…嗯~你怎麽还留着这个?都破了,这样会漏财喔~」

    暄指的当然是她七年前送我的入伍礼物兼毕业礼物,当时是在新竹城隍庙旁的手工艺品店买的,因为珍贵,所以不贵。

    …你就快要去当兵了,所以就买这个颜sE。

    暄这麽说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串冰糖葫芦,我记得非常清楚;看着手上这个军绿sE的正方形皮夹,当时的情景一闪而过。

    「里面…那张照片,嗯~那位先生是…伯父?」

    我看着暄,不说话。

    「嗯…有点好奇,就不小心瞄到一眼,我以为…」暄没把话说下去,还莫名地有点窘。

    以为是你?还是我nV朋友?其实,之前的确是。只不过今年无缘看马拉度纳带兵勇闯世界盃的臭老爸当了一回门将,帮我挡下这记无预警的自由球

    「什麽时候的事?」

    「就之前你闭关考教职、我到屏东找你那次…回程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说是老爸健康检查结果出炉,医生建议及早住院治疗,後来就动手术,可是还是恶化,然後一直疗养出不了院,然後…然後他就乾脆去西方学院进修了。」我得用很大的意志力忍住突如其来地一阵哽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真的很遗憾…怎都没跟我说?」

    我微微摇头,暂时不想说话。

    暄或许聪明、也或许T贴,更可能是二者兼具,所以没让这个话题持续下去。她就俏生生地站在身边陪我,难得没人开口却不觉得尴尬,静静地让这段情绪过去。

    真不愧是我心仪十三年的红粉知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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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我散散步好吗?」

    我点了点头,两人并肩走着,没有牵手,当然。

    ※※※※※

    我们朝一个香菇状的塔台走去,行到近处,在一张石椅上坐了下来。眼前是一汪秋水,藉着湖光月sE,才发现身旁落英缤纷,二月微Sh的凉风中点缀着即兴成韵的蛙鸣。

    「这里好美!上次到育成中心策展的时候怎没发现?该不会是你的私房景点吧?」我由衷地赞叹。

    暄点点头,有点yu言又止,我等了一下,她依旧没有开口。

    「地上都是这种粉红sE的花,超美的!不知道是不是樱花?」

    「风铃木。现在刚好是花期,白天来看的话更明显,湖的另一边还有hsE的。」

    真不愧是当过五年的自然科老师

    「谢谢暄英老师的讲解,请问这个湖有没有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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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科里面像这样的滞洪池有好几座,这边离我公司最近,所以b较常来,没记错的话,好像叫做道爷湖。」

    坦白说,我不是很喜欢这个名字,听起来像是「道别湖」,彷佛要跟某人告别一样。夜幕低垂,寒意逐渐攀了上来…

    「子邑…」暄的话声被自己的喷嚏声打断。

    我立刻将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她肩上:「暄英,你外套放在後座对不对?我去帮你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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