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上个学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了 (第3/3页)

询问：“教授，人的情感很稀有吗？”

    老教授想了想，认真回答了这个问题：“嗯，非常稀有，无论欲望还是渴望、希望，都是人类能走到今天的动力来源。”

    可惜认真不超过三秒，这老不正经的就又跑题了：“拿爱情来说，你们新人类，信息素啪的一结合，什么感觉都来了，但那不是爱情，至少带着抑制器还能产生与他人亲密接触的想法才算情感。”

    教室内顿时嘘声一片。

    都什么年代了，谁还谈传统恋爱？

    见状，教授清清嗓子，温和的话语内容宛若平地惊雷，雷的教室内新人类们外焦里嫩：“当然那也不是准确的，毕竟还有性欲这种东西。嗯，只有男女的时代，存在同性恋这一说法，因为基因带来的倾向，有人会迷恋外形相同的同性。现在这种说法显然不适合用于新人类......

    “呵呵，通俗点说，我的意思是，如果有alpha喜欢上alpha，omega喜欢上omega，那才叫真爱。”

    学生席哗然沸腾，一帮军痞子压根不把素质当回事，一句句“卧槽”夹着别的脏话乌央乌央像是要冲破天花板。

    在座的人基本上都是呼风唤雨平日里要啥有啥的主，头一次听见这种堪称大逆不道的话。

    也有不知道什么成分的表示大惊小怪，尤利卡附近边缘星上就有alpha妓馆。

    教室里又吵成一团。梁弼松开通讯器，在教授趁机歇息的间隙寻找程止戈。

    在乱糟糟环境的衬托下，安静的人便会十分显眼。梁弼搭眼一扫就看到了不远处自己好友，以及他身边那个中长发的alpha。

    他听见林承洲指着小屏说道：“这里错了，学校配的传感器型号是X6，这两句后缀要加t，不然转到你终端里会变成乱码......”

    他们好像没听课，在研究什么代码。可以理解，从老教授跑题开始课堂就明显进入了自由交流阶段，见缝插针的学习，很符合他对程止戈的印象。

    不过，为什么林承洲也能看到屏幕上写的啥？

    梁弼蹙了下眉，眯起眼睛，凭借他能狙人的视力，穿过发丝间缝隙看见了两只交叠在一起的手！还他妈是十指相扣的！

    艹！

    梁弼忍不住嘬了个牙花，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仅仅是站在朋友的角度，没别的意思，他是不是该提醒他朋友一下，对方是个喜欢玩alpha的变态？

    这个问题一出现在脑子里，梁弼就忍不住顺着往下想：如果不告诉怎么办？对方玩得过程止戈吗？

    嘶......想到这里，他忽然就不担心了。程止戈怎么会任由一个自己一无所知的人靠近呢？不存在的。

    另一边，林承洲提醒一句便又趴了回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程止戈完成课题，视线牢牢黏在了对方身上，根本移不开。

    程止戈呢？完全没受到身边人干扰，用行动阐释了什么叫：他看他的，我做我的。

    时间不知不觉悄悄溜走，下半节课，课堂安静许多，老教授做起本职任务，用手在主屏上画来画去。

    “......星际战争中最可怕的类型就是信息战，前提我说过了，人工智能没有脑子，不会认主，谁有密码能命令它它就跟谁，所以近代一些恐怖袭击往往从策反人工智能开始，用得好的情况下，甚至幕后者不出现也能造成重大伤亡。翻开历史，离你们最近的一桩，来自卡伦纪568年‘卡尔洛斯遇袭事件’。

    “人工智能被控，让卡尔洛斯星球与世隔绝了三天，二百多个潜力巨大的学员死在这场袭击里。你们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吗？”

    卡尔洛斯遇袭事件是由于军方被渗透从而导致重大事故，保密等级位于最高档。由于和牺牲者年龄相近，在座诸位基本上都有所耳闻，具体内容不得而知，但对于过程都曾做出一定程度的猜测：

    军事基地里的智能机失控，卡尔洛斯星武器库自动开启，对整个行星实行无差别轰炸——大部分数据流恐怖袭击都是这个路数。

    可教授却面容严肃，语气沉甸甸的：

    “自杀！他们全部！都是自杀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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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铿锵有力的声音宛若巨锤敲在每个人心头——但没人出声，之前的互动不过是迎合教学氛围，现在才是教室里这帮学生们真正认真的状态：

    不吭声，不轻慢，一双双求知的眼睛看向教授，静等解答。

    一片安静中，身为当事人的林承洲眼里只有另一位当事人，见对方面对陈年往事依旧面不改色，神情平淡又疏离，不由得想起当年那个个子还不算高，冷傲得扎人，嘴毒脾气烂没耐心打人还疼的未分化alpha。

    他收回目光，心道：谁能想到最后会长成这样呢？

    那场袭击被帝国掩盖，相熟的旧人近乎死绝，除了他，不会再有人记得当初这个人是怎样一副目中无人独断专行看谁都是傻逼的架势。

    “袭击者挑准了少年兵年终测试的那天，卡尔洛斯沦陷之时，他们正在实验舱里接受全息考核，谁都没想到凶手的目标是这群少年，等救援部队抵达后······”

    程止戈眼神一暗。

    他亲眼见过，只除了他，包括身边这个人在内。

    他们全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