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散】稻妻往事_夏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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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蝉 (第2/5页)

嫁公主一般,为他和他的家族带来殊荣与权势,财富与地位。其实要硬说,枫原万叶娶了他跟没娶他,差别不大,依旧是旗本将军。不过事情早就有苗头,丹羽的表弟能住到这宅子里,几乎可以断定是自己那位「母亲大人」搞的鬼。

    她很乐意送自己一个这样的机会,直面自己的愧疚。丹羽久秀死后,没有什么地方容他可以反思那段前尘旧事,直到枫原万叶出现。他好像是雷电影故意送来提醒自己不适合做储君的道具,想想也知道了,自己不会太在意他。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有人说过你和丹羽像吗?”他抬起脸来,眼睫在烛火中投照下阴翳。枫原万叶顿了一下,颔首回他:“那倒没有。”

    “是有些像的。”他说:“在不撞南墙不回头这件事上,你们都很有经验。”

    透过看似刻薄的言语,看见稻妻的「长公主」殿下,是枫原万叶的必经之路。而刚好这一个月以来,他们确实朝夕相处了一段时间。虽然殿下时不时出门,自己时不时出门,归根结底,还是要回到枫原家的茶室,装作相安无事的样子,坐在一起喝茶的。

    照鹿野院大人的说法,“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你们没有爱情可以埋葬。”他们确实没有,因为归根结底是莫名其妙就被拉过来结婚的。枫原万叶发觉无中生有大概不行,但“日久生情”着实是个可怕的字眼。

    “殿下,行动前这么说话,有损士气。”家主大人说:“至于南墙,我阅历不足,还未见过。”

    实则是个狂妄至此的小子啊。怪不得那日拽着他的袖子说什么烧便烧了,今日又在这里比他还坚定。搞不清要烧天守阁的到底是谁。「长公主」冷冷笑了笑,说:“那可真是好运气。”

    枫原万叶却不在意他的阴阳怪气,依旧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样子,话锋一转:“殿下昨日见了青木大人的侍卫吧。”

    他向来懂如何一句话结束话题乱飞的局面。椅子上的人在心里淡淡翻了个白眼。自家这位「家主大人」一天到晚除了上朝还要盯着自己的行踪,还要上下左右地查自己今天见了谁。不知道的以为他查外遇呢,这般用心。

    从他和枫原万叶说自己要烧天守阁的那天便开始了。也不知是怕一抬头打工的地方没了,还是怕自己又有什么惊天动地的计划没告诉他。

    “我记得青木大人并不知晓此事,他的侍卫知道吗?”枫原万叶说着,与椅子上的人对视一眼。毫不夸张,深切怀疑自己下一秒会和这位打起来。

    “多好的消息来源啊,枫原卿。”「长公主」缓缓站起身,一边背着手朝他走去,一边说道:“你把三公子吓着了,他家姐就要来找我的麻烦。到时我是把你供出来呢,还是供出来呢?”

    行至他面前,两人一个略低着头一个微仰着脸,互相打量起来。

    眼下犹如小猫瞪人的场景,枫原万叶轻咳两声,压住想笑的冲动,坦然道:“那是自然。九条大人若要兴师问罪,问在我头上就好。不过他帮着大人写坊间传闻一事,我却不知为何。殿下有何深意吗?”

    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殿下冷哼一声,反问道:“坊间传闻能有什么深意?我孤陋寡闻,枫原卿不如给我讲讲,歌舞伎町可曾出过什么有深意的故事?”

    怎么跟吃了枪药似的。那四十斤火药有一半你私吞了吧?枫原万叶也没什么架子,该装可怜的时候就装可怜:“真不知道。我也没去过歌舞伎町啊,kuni。”

    结合自己这些年的经历,没去过歌舞伎町的男人就像过了年存活的猪一样稀少。「长公主」冲他挑了挑眉,淡淡地说了句:“是吗?”

    这意思很明显了,他不信。枫原万叶心说这有什么好不信的,歌舞伎町嘛,自己真没去过。因为这东西出了稻妻就不叫这个名字,而他在稻妻之外的时间居多。不过他哪儿的「歌舞伎町」也没去过。

    “有所耳闻。”枫原万叶摊开手:“可柿泽将军不是殿下这边的人吗?虽然蠢了些,但好歹……”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正经地说:“这不就已经知道了吗?就这点事。”就柿泽朝野蠢这件事。

    枫原万叶露出一个惊讶的神情。他有点绷不住地抿着嘴,错身走到了这人背后。

    他身上总是有股淡淡的香气。枫原万叶想。世家钟爱熏香,是效仿宫中所为,各有其代表性的香气,时间久了便能闻得出来是背靠哪一家的人。不光是世家,几乎所有和人沾上边的附庸风雅之地,都会点熏香。

    「长公主」的气味却不是熏香的任何一种。他先前以为是木质调的特点,清冽又不失柔软,但似乎比起木质调,又多了几分暧昧的感观。殿下此时并未束发,行过他身畔时,就又切切实实闻到了。

    这和他见到过的大部分情况都不相同。他好奇到有点想问一问这个事,但怕显得自己像个登徒子。虽然对方也是男人。

    kuni身上有种奇特的感觉,他不是长公主,但要除他之外的人做长公主,又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须知世上有种东西,叫“美学的通用”,枫原万叶在枫丹时听过这个概念,它说:

    爱同欲望是一种不甚清楚的感觉,却在某个人身上具象化。

    鸣神大社下的山腰处,镇守寺常年会在晨起诵经时敲钟,悠远传响,直达稻妻城。眼下,他听见这钟声隐隐响起——

    “我还是那句话,枫原卿。”那人端起烛泪堆砌的灯火,语气轻缓地说道:“做个听话的人,有时比做个清醒的人要好得多。”

    枫原万叶感觉到他或许在说自己,又好像在说所有人。就好像方才他说,“这事挺好的”的时候,自己有种说不出来的不祥预感。

    「长公主」说:“明月,我们暂且商议商议,你去吧。”

    小姑娘本来也不敢再听下去了,听自家夫人这么一说如获赦令,行了个礼便一溜烟没影了。

    “请脉也可以。”他开门见山道:“枫原卿不觉得这是个名正言顺的好机会吗?你睡书房再也不必担心明月发现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想借请脉一事明面上把他安排在书房,从此再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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