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散】稻妻往事_「长公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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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公主」 (第2/5页)

消息呀。”

    “阁下言重了。”她也笑着客套了一句,不过还是有正事跟在话后边:“听闻,青木大人前几日去尊府上做客了?”

    果不其然是此事。

    九条家在总大臣中失去了一个遣间,现在重新培养一个新人太过费时费力,不过说实话,眼前有个现成的人选。青木遥人十余年未回过鹤观,再加上早年质子生活,京中的势力也并不如何。这样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人,要坐稳总大臣的位子,只能靠两种方法。

    一是站队,二是联姻。

    虽说是裟罗掌权,九条家几位年岁高的长辈可都还活着,这一群叔叔伯伯的算盘打得可比她要狠辣老练得多,大御所阁下的信任与宠爱只有一时,唯有“权势”二字不可辜负。手握兵权,加之宗亲关系盘根交错,大御所阁下对九条家有多信任,就有多提防。遣间莫名死去后,如今又要为长公主行婚配,这一系列的举动让九条家不得不出策应对,以防政治场上的阵地失守。

    联姻的人选还有除了眼前这位家主堂妹更合适的吗?年龄,容貌,城府,亲疏,他们世家中人,每位生来都是家族的筹码。

    “啊,是那回事啊。”堂妹还是笑着,淡淡地说了一句:“青木大人说,他向长公主殿下递了帖子。”

    她很淡然。因为联姻一事说白了,要是形势到了,根本由不得双方。现在的形势就很严峻,连她都明白这场选亲背后是女君,青木直接就可以排除了,但他还是拿此事作了借口来搪塞九条家。

    多少有点当他们是傻子了。

    “也是。不过殿下怕是不会留他到第二轮吧?”这位接着说:“阁下,有些事晚两天、早两天,都是一样的结果,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这其实也能理解。堂妹闻言继续话里有话地解释道:“长公主殿下是何等的尊贵美丽,令人心向往之,倒也无可厚非。只是缘分一事,谁又说得准呢。”

    青木遥人并不想舍弃长公主派的身份,转而投向九条家。不知道他是看上人家长公主了,还是实在觉得长公主派比九条家要有前景一些。九条家是正统的王权派,谁坐在那个位置上,他们便是谁的拥趸。至于王权的更替过程中发生了什么,他们不关心。因为无论是谁统制稻妻,他们都是三奉行之一,无可动摇的世家大族。

    九条家其实对于大御所阁下并不钟意,认为她是个狂妄自大的人,竟然妄想以女君的身份集中王权。但事实证明,九条家自女君上位以来,每每想要以家族身份做些什么,都逃不了被制衡削弱。九条家不得不被迫承认,她是个实力强悍的对手。

    此事一环套一环,竟在最后落到了长公主的婚事上。所有人都在关注这场注定不会简单的选亲。

    她也知道这位忽然来找自己说话的不是一般人。社奉行世袭神里家的家臣长原氏,背地里在稻妻城中的灰色地带举足轻重,替社奉行做了不少事。而神里家就更不用说了,朝中上下,处处都有社奉行的人,这点哪怕是九条家也不曾做到。更何况社奉行有隶属自己的情报组织,这点和总大臣平起平坐,算是女君特许。

    九条家与其余两奉行周旋多年,不可谓不了解。要论谋权弄势,神里家比他们要强,既不用担心手握兵权而遭到忌惮,又可以两头通吃,大御所阁下和朝臣都离不开他们在中间周旋调停。没人会招惹社奉行那群人,除非已然不想在京中过下去,他们手里的案底比天领奉行有过之而无不及。

    “说起来,神里家主近日可好?”堂妹话锋一转,问到了对方主子身上:“听说这几日上朝都未曾出席,让众人好一阵担心呢。”

    那位神里家主的年纪也到了婚配之时,按理说此次的拜帖也有他一份,奈何他似乎并不想搅这趟浑水,直接称病连朝都不去上了。女君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什么“cao劳多时,让他好好休息几天吧”。

    长原氏家的人谢过她,面色如常地回道:“家主只是偶感风寒,这几日由小姐主持社奉行大小事务。大御所阁下体恤臣子,实为稻妻之幸。”

    和神里家的人说话都是这番没劲吗。堂妹在心中发了点牢sao,面上不动声色地同这位道了别,终于得以离开茶会的场地。

    说来这场地是京中的一处九条家私邸,被拿来做了东,不过九条家可不是茶会的实际cao控者,要不然她可在会上横着走了。这其中嘛,另有其人。

    侍女轻轻扶住她的手臂,引她出了轿撵的门。此处却不是自家宅邸,而是一处僻静的私宅门前。四周莫说行人了,连四边的宅子也是静悄悄的,似乎无人居住。

    她缓缓摇了摇手上的折扇,脚步轻盈地走进了半开的侧门。

    侍女轻声开口道:“小姐,您身份尊贵,其实不必来此。怕是要污了您的清听。”

    今日无妨。她从容道:“今日那位主人没空来此。”

    “小姐,此事您还是少见为好。”侍女有些苦口婆心。她说的是实话,少看为好,否则容易失去对婚姻的向往。

    这是什么很难得的事吗?“你不懂了吧,实则男人往往如此,不可信呐。”她百无聊赖地瞥了眼大堂过后的方向,这所私宅的后院与隔壁家挨得最近,连人家正常说话的声音都可以听见。此时正是黄昏之时,院子里没什么动静,要不她也没心情来这,容易坏耳朵。

    她自然懂世家婚姻的性质,也知晓夫妻之间无非各自为政,端得面子无事便好。不过她想了想,自家急于把人塞给那位总大臣的作风,也不太让人瞧得起。

    怎么就事事能让那群老家伙顺心呢?她无声地笑了笑,淡淡地问道:“那人还在盯着?”

    “他好像没休息过。”侍女答。

    “真是尽心啊,青木大人何处找来这么好的帮手。”她的声音有些娇嗔,“不说是他表弟吗?怎么派人家来做这样的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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