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顶得住就上 (第1/1页)

    “楼上还有好玩的吗？”你意犹未尽地问小李。

    “好玩的？楼上是高总的办公室，他一般不露脸，你最好别碰见他下来。”

    为什么？你问。

    他摇摇头，噤若寒蝉。“反正没事别瞎转悠。隔墙有耳，还有眼呢。”

    你早注意到了，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

    “这个点还早，你去更衣室待会儿，等安排。”小李看看手表，说：“晚上时间还长着。”

    “行，那我去更衣室了，谢谢李哥陪我到现在。”

    你活泼可Ai的样子，又一次让李哥yu言又止。你要是装的没心没肺，那还真是挺好的。如果你是真天真Ai玩，他隐隐觉得不安，你这样的nV孩子迟早会为自己的人生选择而吃大亏的。

    更衣室里空无一人，这个点儿还早，那怎么大家都上工了，只有你一个闲人？

    你打开冰箱，拿了一瓶牛N，坐到沙发上喝了起来。

    屋里有一台电视机，下面还有一堆DVD，东西还挺杂，从r0U蒲团到S雕英雄传，从Si神来了到康熙大帝，从我Ai我家到绝命毒师，看来是不同人群的选择，各种品味的杂糅。

    你不会错过一个绝妙的讽刺，挑了《绝命毒师》看了起来。剧情正播到，小混混为了逃避警察追查，抱着一个满口烂牙的妓nV在汽车旅馆里嗑药、za、睡觉，饿了吃自动贩卖机里的零食，然后继续重复嗑药、za、睡觉的过程，一直如此这般过了三天三夜。

    你正看得起劲，门哗啦一响，几个陪酒nV风风火火闯了进来，嘴里骂骂咧咧的。她们像没看到你似的，吐槽工作上的糟心事。你窝在沙发里假装专心看片，竖着耳朵听着。

    “……妈的一直y的就不S，我吹得腮帮子都酸痛，真是坏透了，宁可吃药也不让人轻松的……”?

    “就是啊，我一般三五分钟Ga0定全程，包括冲洗。”?

    “完了玩了，我忘了去洗！”

    其中一个nV人跑到柜子里翻出一瓶消毒Sh巾和一瓶洗剂。她弯腰叉开腿用Sh巾擦着两腿之间，完全不回避。她cH0U出更多Sh巾，往上面挤了一点洗剂，更加深入地擦拭。这种事后处理方式看上去高效又敷衍。

    你本能地想说：这玩意不管X传播疾病，消毒Sh巾和洗剂不能让杀灭病毒。

    但马涛传授给你的行动纲领之一是：装聋作哑，少说为妙，让人觉得你什么都不懂是最好的。

    “新来的，你怎么闲着？没人点你，你得主动去包间晃两下，老板们看到你这么nEnG的小姑娘，肯定喜欢要留你……”说话的是刚才捂着脸叫酸疼的nV人。

    “你就别C那份心了，”旁边有人说，“她是虎哥亲自带来的，我上场前看到了。怕不是留给VIP的。我没猜错吧？”

    你装得一脸懵懂无知的样子：“没人跟我说啊。没人点的话，怎么进包间呀，jiejie？”

    “你多大？你不会没出过台吧？”一个看着年龄稍长的nV人说。

    “十七。我以前在夜场跳舞。”第一句属实。第二句也算属实。你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懂了。你绝对是虎哥留一手的牌。jiejie我就给你两点忠告：一、别让他们一GU劲灌你酒，想方设法少喝不喝，但还要让他们玩得尽兴。这个你慢慢m0索了，开始吃点亏很正常。二、千万别喝不在你面前打开的酒水，不吃他们给的药丸。”懂姐说。

    “什么样的药丸？”你好奇地问。

    “这我说不好，什么形状的都有，反正像药就对了。”

    “也不一定，越不像药的越危险。b如像糖豆的，之前的小翠，记得吗，被客人带到酒店去，就吃了一个粉红sE的糖豆，脱光了在情侣大街lU0奔一小时，被逮回来后睡了三天，醒来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后来不在这儿g了，不知道去哪了。”

    “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你来得晚，前年还是大前年的事，到现在网上还能搜到照片。”

    你听得心惊r0U跳，脸上却风平浪静。

    一个jiejie问：“你一定没听过这种事情吧？”?

    你意识到听故事没反应是很不给面子的事，于是后知后觉地倒cH0U一口冷气，惊呼：“这个药也太狠了，对身T会有很强的副作用吧？”

    肌r0U协调失控，神经错乱，失忆。马涛给你的资料上有。

    你又想起谭啸虎对着你说过的话，真是好一个“正规”“放心”，你不由得皱起眉头。笑面虎再跟你客气，也是能吃人的。

    “别把小孩儿吓着，你就记着，提防一切进口的东西，别乱喝东西，别吃药，你就没事。”

    “除了男人的那玩意儿。那倒是最安全的。”

    她们呱噪地笑了起来，你也跟着笑了两声，情绪跟不上思路。你有种不入虎x焉得虎子的感觉。

    杨健要是听了这些，会不会让你撤出任务，你尚不确定。

    你不知道该信赖他作为警察的意志，还是信赖他作为男友的意志。

    但你并没有感觉到害怕。你甚至想，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到现在为止，走马观花看了些地方，听了些故事。但到底在哪扇门后，能看到实打实的真家伙大场面？

    她们点起了烟，cH0U了起来。有人递给你一根，你点燃cH0U了一口，以想象中最老辣的方式吐出了烟雾。

    “你不会cH0U烟是吧，烟都被你全吹出来了，都没进肺。”有人笑话你。

    难道cH0U烟的目的就是为了尽可能高效地伤身T？算了，在这里g就别讲究了。你试着又x1了一口，并吞下烟雾，结果呛得满眼泪水。她们残忍地笑了起来，心照不宣地明白：你这个雏儿要开的眼界、经历的冲击还多了去了。

    门又推开了。虎哥。虎哥。大家此起彼伏地叫了起来。

    谭啸虎指着几个nV人说：“三楼一会儿要上人，华老板临时带了一帮弟兄过来。现在就你们几个，顶不顶得住？”几个nV人有些畏缩，但依然点点头。

    “顶得住就上。华老板出手很大方，你们知道。今天他们来的人多，你们就辛苦一点，多劳多得嘛。”

    谭啸虎正要转身离去，听见角落里一个稚nEnG的声音：

    “虎哥，我去行不行？”你站起来问他。

    谭啸虎又用那种困惑的表情看着你：“你确定要去？你不用去的。”他轻轻摇着头，似乎在暗示这并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好机会。

    也许他是担心你“顶不顶得住”，也许他没想让你见识三楼的大场面。

    “我想多挣点。”你撅嘴摇晃着身T说：“虎哥让我去呗。”

    谭啸虎的嘴角上扬了起来：“你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你被这句话逗笑了。你不怕虎吗，也是怕的，但你又想看大老虎。

    “我带你上去，亲自给华总介绍介绍你。他一定会喜欢你的。”

    在地板上每踩一步，你身T里恐惧和兴奋的b例都在变化。你浑身发颤。

    谭啸虎走在你前面，门打开的时候，音乐声和人声轰炸一般冲击到你的耳膜。

    谭啸虎的肩膀严严实实地挡住了你的视线。“华总，给你介绍一位新朋友。”?

    连谭啸虎说话的语气也显得格外谦卑。你的游戏这会儿要见真章了。

    你上前靠近，谭啸虎回头揽过你的身T，往包间里轻轻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