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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无忧〉 (第1/3页)
魏荻亚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 他和常幽分明可以说是「不共戴天」,然而,此时此刻,他却在帮对方寻找能够续命的天地灵物。 「疯了,不是这个世界疯了,就是我疯了。」荻亚喃喃自语,脚步却依旧敏捷,三两下就悄声无息地掠过食灵花,令想看他出糗的行妄有点遗憾。 「让你失望真是不好意思啦,大侄子。」荻亚撩了下头发,让墨绿的长发迎风飞扬,「啊,一定是我的英姿折服了你们??不要太过迷恋哥,不然会伤心的。」 食灵花:「??」 行妄cH0U了cH0U嘴角:「谁是你大侄子,不要乱认亲。」 「好歹我也当过常幽那家伙一阵子的哥哥,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荻亚嬉皮笑脸地道。 行妄「呵呵」两声,内心暗道:「老家伙脸皮真厚,不要脸。」 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寻找「无忧」,一种能帮助常幽平安度过返祖劫难的??兽族? 「无忧,其形也怪,其声愁愁,其X好冷,与灯草共生。」 「吾曾为寻无幽之迹,踏遍四境七域,最终在小雪山上,有幸得见。」 「我说,咱俩上山下山十几来回了,怎麽还是没找着无忧?不会来错地方了吧?」荻亚双手环x,好像没骨头一般地靠在树g旁。 「不可能,四境之中只有这麽一座小雪山。」行妄反驳,「除非先人的笔记是写心酸的,否则,一定就在这儿。」 荻亚扶额,半是嘲讽半是心累地道:「不是,这无忧究竟生个啥鬼样子啊,古籍就只写了一堆P话,其形也怪?我看这里就没一个不奇怪。」 「??」行妄没有回话,只是将发绳解开,把凌乱的发丝顺到脑後,再重新将长发绑起来。 很显然的,他也不知道该怎麽办。 荻亚打了个哈欠,坐了下来,忽然问了一句奇怪的话:「大侄子,你有没有执念啊?」 行妄翻了个白眼:「你问一个返祖成功的鬼有没有执念?脑子被食灵花吃掉了麽。」 荻亚耸了耸肩,话中有话地道:「只是觉得你太过正常了些。」 鬼的存在意义就是执念,哪怕他们不算完整的鬼,也依然会被执念影响,像是无论喜怒总是保持微笑的行歌,像是良知有一部分消失掉的自己,像是长年闭关,脾X极端的老祖宗们?? 相较之下,行妄真的太正常了。 荻亚很确定,他这名大侄子不仅不会半夜做恶梦,也不会莫名其妙大发脾气,更没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嗜好。 正常的不像一只鬼。 「我正常吗?」行妄似是有些意外,他沈Y片刻,走到大树的背面坐了下来,「我的执念也没什麽不好说的,就是单纯的想永远跟小歌在一起而已。」 荻亚神情古怪地转头:「不是吧?原来你这麽重口??」 「收起你龌龊肮脏的想法,舅、舅。」行妄的声音中隐含杀气,「我和小歌一母同胞,我是她哥哥,她是我meimei,我只希望这个关系永远不会改变,仅此而已。」 「行行行,我妈宝,你妹控,半斤八两,也不用五十步笑百步。」荻亚无所谓地道。 若是行歌听闻此言,铁定会表情一阵扭曲——真是谢谢您俩啊,五十步笑百步没关系,别玷W了「妈宝」和「妹控」这两个词! 「如果你曾经拥有过恩Ai无b的妻子,两肋cHa刀的朋友,可Ai调皮的孩子??曾经以为他们无可替换、独一无二,最终却发觉,每一段生命之中,你Ai的都不一样,追求的都不相同,他们确实是每一段的独一无二,可当你开启了下一段的旅程,他们却都成了陌生的过客??」 「这一辆不知终点的列车,乘客来来去去,只有与我同胞双生的她,始终坐在我的左手旁,不曾更改。」 「我们并非最了解彼此的人,也并非最刻骨铭心的存在,我们只是??始终相伴的旅人。」 行妄顿了下,将双手枕到脑後,柠檬h的瞳孔倒映出蓝天烈日的影像,他道:「我只是习惯了她坐在我的左手旁,无论自己变成什麽样,只要一转头就能看见她??」 「大概就像空气、水,以及yAn光那样吧。」 荻亚若有所思地m0了m0下巴:「你这执念听起来还挺新奇的,我还以为会是希望她也一样重视自己,不要有其他更重要的存在,只要彼此相依足矣这样子的内容呢。」 「你是不是话本看太多??」行妄无言地道,「我也有自己的人生好吗?要我每天和小歌面对面,你不如叫我俩去Si。」 「啧啧,真是无情。」荻亚「嘻嘻」笑了两声,接着道:「不过舅舅我呢,非常能理解大侄子你这种心境。」 「我家老娘那张嘴有多厉害你也见识过,能让自己Si於嘴贱,说是人才也不足为过了。」墨绿长发的青年面上没个正形地调笑,瞳孔深处却无丝毫笑意,「得到娘的赞许一直是我的执念,不过,也就只是这样而已。」 明明一举一动皆是风情万种,偏偏一张嘴能把人气到吐血,不管是对敌人,还是对亲人。 我知道你希望我变强,知道你是为了我好,知道你的本意并非如此,可是你的每一句话??都很伤人啊。 「虽然她Si前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跟我说,但是她就算有遗言,应该也好听不到哪里去吧。」荻亚嗤笑一声,也不知是在笑谁。 行妄阖了阖眼,低声地道:「不,她会说:我Ai你。」 没有说我以你为荣,只是因为害怕你的执念消失之後,会产生什麽不好的影响。 毕竟,鬼因执念而存。 「我Ai你。」 荻亚再也维持不住没个正经的表情,他的唇角抿起,那双墨绿的瞳孔内没有震惊,更没有喜悦。 为什麽人伤害最深的,往往不是敌人,而是亲人呢? 冠以Ai之名的伤害,究竟是Ai,还是伤害? 「自由,自由,多少罪恶假汝之名而行。」荻亚无声地道,而後放声大笑起来。 他笑得肆意,笑得痛快,笑得眼泪都被挤出来了。 ——多少罪恶假汝之名而行! 那厢的两位找无忧找到开始谈心,而这厢的两位早已忙到快要升天。 没了少君和少常,行歌又必须替常幽护法,因此,所有的事务都推到了渔人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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