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无奇的我召唤兽却超强!?(总攻NP)_46 未知的访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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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 未知的访客 (第2/2页)

儿子的人多得是,你有幸做这个美梦,该感恩戴德才是!”

    ……这让我很难住脑。

    我也有说‘母亲’来着,不然我叫妈吧。

    “我听得见。”

    非常抱歉!!

    他又批评我,“真没礼貌。”

    但也没有要跟我计较的意思。

    他似乎比我高很多,声音在我头顶,不是物理上的,而是意念层面的。他背着手,却不显得端庄,更像是没个站样地斜着。

    这样说可能不太合适,但他总让我联想到会倚靠在夏栎树边,无聊又随意地吹帽檐上垂下的羽毛,光凭身姿就迷倒全宴会妙龄女郎的风流男士。

    也不图啥,就特意站那儿做男人们的竞争对手、同性公敌,专门增加他人的狩猎难度,故意给同性添堵,将同性仇视的目光视作勋章……别人无可奈何又无能狂怒的神色,该不会是他的乐趣之源吧。

    无论如何,时间紧迫,我这就挽起袖子跟他告别了。

    他吃了一惊,“你不是要报答我吗?这就要跑了?”

    是的啦,那也要我活着才行嘛。

    知道这位疑似活了六百年后,我体内勃勃的感激和报答欲便偃旗息鼓。短时间内我是达不到能报答他的高度的,他所要的东西我必定给不起。

    但我的感激是真的!报答也是真的!我先记在心里,有机会我一定会回来的!

    有缘再见,再报不迟。为了以后能报答你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的!

    我狠狠地输出一波真诚的感动和安慰。然后就准备嘎了葛雷德,带着蜂连夜去翻密托尼克公学的围栏。

    “——等等!”

    他高声叫住了我。

    随后迟疑了一会儿,十分勉强地说:“……叫妈也行吧。”

    我:?

    “老子胸很大,肯定迷死你。”那个声音很勉为其难,一副他吃了大亏而我占了大便宜的语气,命令道:“好了,快叫。”

    我:“……”

    我脑海中冒出一个巨大的问号。

    谢谢你。

    我说。

    走了。

    留下他在原地跳脚,“现在的小孩怎么回事!这么不守规矩!嘴里说的好听,什么当父母一样孝顺!全是假的!”

    话是这么说……但如果他知道我打算对我这辈子的生父生母做的事,估计就不会想做我爹妈了。

    这句话他应该没听见,因为他转而又问我:

    “你真不回龙巢?永远不回去了?”

    那倒也不至于。

    如果有生之年我能升到传奇,我肯定会回去看看,看看龙族的脖子是不是还和我记忆里的一样硬。

    “啧。”他悻悻地说:“行吧,难搞的幼崽。你站住!乖一点,不要乱跑,外面的世界一口一个小龙崽。你连猎龙的笼子都没见过吧?哪来的自信自己可以独自在人间游荡?你这双眼睛会有无数人想挖出来,挖出来再长,长出来再挖,直到你再也长不出眼睛,就会把你剁成rou泥,做成魔药。”

    我深吸一口气。

    是的,这正是我将要面对的未来——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你又在想什么狗东西?现在的小孩动不动就要玩命吗?”那个声音十分困惑地说,然后清清嗓子,话锋一转,突然换上了特别慈母的语气,和蔼可亲道:“既然你诚心认我做父母,我也不好让你失望……”

    我在思考如何婉拒。因为他好像玩真的。

    这想法又被他发现了,他的慈母心瞬间消失,一声冷笑冲我砸了过来。

    “你马上就会叫!”

    他虽然在笑,声音却是虎腻腻的,有种阴恻恻的、准备不顾我死活的轻柔。

    哪有人一定要别人认妈的啊——就算是救命恩人,我也要说,这是碰瓷吧!不要因为比喻句而较真啊!

    “出去别说没人疼你,小兔崽子。你不用去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流浪,也不用去跟野狗搏斗。你身上的任何一个器官都不会有人胆敢觊觎,你会好好地上学,好好地读书,拿到你的毕业证,然后滚去任何一个地方做你的想做的任何工作。我这就去抓个人来,给你解决这些破烂麻烦。”

    ……他听起来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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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住了。

    他停顿了。

    他等了一会儿。

    他更困惑:“你怎么还不叫?”

    “……”

    我沉默半晌。

    我真挚地说:妈。

    他满意了,还回应我:“乖儿子。”

    “你很快就会发现自己的眼光有多么卓绝。你找遍整片大地和海洋,都找不出另一个比我更适合处理这件事的慷慨人士——你站在此地不要走动,我这就抓个幸运儿来找你!”

    他这么噼里啪啦地、笑眯眯地又得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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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拍了拍我的肩,就要原地消失了——

    等等!

    我叫住他,还没来得及组织措辞,他已经感受到了我的想法。

    “喔,傻逼。”他说,大概是慈爱的语气吧,“这世上哪有非报不可的恩惠,不能辜负的情谊?——非要说的话,你已经帮了我大忙了。”

    我的肩头落下轻如鸿毛的重量,像是风抚落了一片尘埃,而那时我还在看着葛雷德痛哭流涕地诉说他会如何帮助我脱罪。

    那个声音走得和他来得一样突然,迅捷,且不讲道理。

    他所描述的未来,我其实没放在心上,他给出的承诺,我也并不相信。只是当我站在悬崖之前,准备跳下去,赌我不会粉身碎骨的百分之一的可能时,一条崭新的路出现在了我眼前。

    哪怕它轻薄如纸,我也会想踩一脚试试。

    然后头戴高礼帽的男人,便带着一身‘我不是普通人’的气场,出现在了我面前。

    走出密林的男人步伐稳健,腰杆笔挺,低垂着头,帽檐压得偏低。一身考究的浅灰色西装,里面是黑色丝绸的长袖衬衫,领口和袖口恰到好处地展开手工叠作、用琥珀扣定型的褶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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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蜂覆盖面具的脸朝向他,冷酷地提起了长枪。

    男人在长枪的枪程外停下脚步,伸手摘下了帽子。

    帽檐下,居然是一张布满皱纹的脸。

    光看他行走的步态,很难相信他的年纪。鬓角花白,双颊凹陷,皮肤上长了老年斑,足有四五十岁的模样。虽然年迈,面貌却神采奕奕,掺白的头发一丝不苟地向后梳起,被松弛的眼睑压下一半的双眼和今晚的夜一样平静。

    老人语调和缓,说的通用语带着浓郁的诺顿贵族语的独特强调,说话像是唱歌,优雅的措辞如小溪般从他深深的唇纹中流出:

    “向您问好,先生。想必您已经知晓我的到来。”

    ……他看起来太靠谱了,以至于我从蜂身后走出来,迟疑地问出了一句话:

    “您就是那个‘幸运儿’吗?”

    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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