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攻]可甜可盐短篇集_☆、不醉不归(口口君生日贺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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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醉不归(口口君生日贺文) (第1/1页)

    2014年的春夏交替之际,我刚接手《FEEL》编辑部没多久,就遇上了职业生涯的一大危机。

    其实也不算危机,说是“危机”有点夸大其词,只是我这个人向来有些未雨绸缪。

    作为一个新人主编,以及一本新创刊的杂志这种新新组合来说,除了实打实的销量这种东西,我更在意的却是杂志的选题和内容。

    我不喜欢陈腔滥调的模版,也不喜欢随波逐流的靠那些爆款流水线式的热点来给我的杂志增添一些没有意义的数据。

    但是我确实也没有更明确的方向,在那个时间点。

    也在同一时间,珂越给我引荐了一位他玩艺术的朋友,希望借此能给我带来一些灵感与创造力。

    我当时第一反应竟是高傲冷艳如珂越,也会有所谓的“知心好友”,那这位密友的脾气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事实证明,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珂越的这位朋友并没有珂越本人那样高冷神秘,相反,他本人不拘一格的艺术家外表下藏着一颗特别有趣的灵魂。

    我们一见如故到就连珂越这个引荐人都要让出酒桌中心的位置供我们两个随心所欲地侃侃而谈。

    我们的话题常常上一秒还在提及日本名家作品各有千秋的风格是否会给杂志带来灵感,亦或是某位风流薄性的民国才子是否会是前世另一个我等等。

    下一秒却会画风突变到“贝果不过是很有嚼劲的馒头”、“这家餐厅的评级名不副实”诸如此类对生活、美食滔滔不绝的夸夸其谈。

    但是一切的一切,最终都会在他面前堆积如山的空酒杯中画上句号。

    在那个时候,他会手腕翻转间举起空空如也的酒杯,眯起眼睛笑:“陈理非,我自倾杯,君且随意~”

    老练如我当然不会以为他真的是在敬我,珂越自然也是知道,他这位千杯不醉的朋友只是在遥敬自己记忆里已经遍寻不到的故人们。

    我曾一度给他在杂志里留足了一页A4纸大小的版面,供他随心所欲挥洒发表自己特立独行,或辛辣或独到或别具一格直击灵魂深处的见解,or换个词,吐槽也行。

    他是一位大评论家,对美食美酒美人都很有一番见解。

    通俗地说,吃喝嫖赌,划掉后面二字,那是姚烬的剧本。

    咳咳,吃、喝、玩、乐,样样精通。

    口总本来不叫口总,只是杂志审核系统莫名其妙把他的名字模糊成了“口口”,于是索性就变成了“口总”,至少“口”字不会再被系统扭曲成别的字眼,对吧?

    我们因为珂越而起的缘分,也因为我跟珂越、叶知秋三个人之间胶着混乱的关系而沉淀下来,他始终是永远站在珂越那一边的,无法理解也无法想象我怎会甘于平淡的选择另一种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

    今年再见到他的时候,是在海棠街的酒吧。

    万圣节将至,到处都装点了鬼脸南瓜还有时不时会发出怪叫的小蝙蝠,橘黄色和黑色的色调交织成秋天最绚烂的风景线。

    酒吧里在举行假面酒会,无数戴着面具装扮成兔女郎亦或是SM裸男的客人往来不绝,唯独有一个人穿着满是口袋的牛仔外套支棱着腿坐在吧台前。

    我跟珂越绕过狂欢的人群走过去的时候,他正为身后那几个扭来扭去的大屁股舞男而感到略微尴尬,似乎一时之间并不能接受如此极具冲击力的画面随处可见在这个地方的街头巷尾。

    “你会习惯的,我已经见怪不怪了。”我揽着珂越的腰也在吧台前坐了下来,“两杯荔枝马天尼,谢谢。”

    许久不见的口总摘下了脸上的狐狸面具,跟珂越微微颔首一笑,冲我举起他面前的威士忌:“别来无恙,陈总。”

    我抓起一把面前炸得酥脆金黄的薯条跟他干了干“杯”,就好像回到了若干年前初遇时的场景,不谈这些年被岁月裁走的那段空白时间,只谈旧友重逢的喜悦与快乐。

    口总一如既往的妙语连珠,他已经喝了第三杯南瓜特调鸡尾酒了,咂了咂嘴一脸意犹未尽,“你不知道这个地址有多难找,路面坑坑洼洼,为了赞助你参与飞镖夺魁游戏,我这几天每天都有兢兢业业努力签到,要是有花钱加速打卡功能就好了……天,你真的应该好好感谢我这个老朋友,陈理非。”

    那确实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为了我。

    我有一瞬间的煽情与伤感,但很快就被四周的欢笑与热闹所淹没。

    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我抿了抿荔枝香气微不可查的马天尼,也笑着冲他举杯,用他最喜欢的方式。

    “话不多说,都在酒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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