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草春生_第16章 豪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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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豪赌 (第2/3页)

,冠军的鼻梁骨断了;他又发狠地将对方的双腿一掰,对手撕心裂肺地惨叫哀嚎起来。

    "天呐!疯了吗这小子?"

    "他要杀人吗?"

    "好!好!杀了他!"

    黑拳比赛中还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在不致死的前提下,对手被打得越惨,现场越离谱,赏金就越多。叶文钧牢记着这一点,所以出手时尤其恶毒,专门盯着他的要害部位下手,极度阴狠,完全不管什么正大光明,他只要钱!

    终于,上届的冠军如同死人般躺在地上,再叫不出声;只有胸脯上下浮动,急促的喘息和血红的眼睛无声地表达着仇恨、愤怒与不甘。

    也是——被一个18岁、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打成这样,是个人都咽不下这口气。但不好意思,正由于你的轻敌,这次失败,你非经历不可。

    叶文钧冷脸望着对方,唇角不易察觉地勾起。

    "卫冕失败!本次获胜者,获得一万赏金!"

    叶文钧鼻青脸肿、唇角淌着鲜血,耳鸣不停,后牙掉了一颗;一根手指被撅得骨折,腕关节无法扭动;腹部的痛楚剧烈无比,宛如炸弹在体内爆裂,从胃肠上升到肺叶,不住地咳喘;脚趾扭曲地抽着筋,小腿肚通酸软无比,多走一步就要跪在地上。

    但当他听到上面那句话时,立时直起腰来。

    一万。

    那是叶诚工作半年才能拿到的工资,是叶文锦卖五六次的非法药品才能取得的钱,是债务本金中的五分之一。

    哥,我做到了。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这是他脑子里的最后一句话。

    再次醒来时,是在叶文锦的公司宿舍。

    叶文钧只觉得浑身疼痛难忍,呻吟了一声,便微微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却是是哥哥那张俊秀的脸庞,他还以为自己眼睛花了,便伸手去摸,直到触摸到了一阵冰凉,他才知道,这不是梦。

    "哥……"

    手腕的疼痛像是要把骨头活活迸裂,他痛苦地皱了皱眉,却仍然没有放下手,只将它置在哥哥的脸颊旁;叶文锦没有说话,嘴唇抿得像把刀,睫毛却不停地眨动着,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为什么这么凉,又这么湿?叶文钧正疑惑着,直到一滴液体滴在唇边,很咸。

    叶文锦哭了。

    叶文钧从小到大没见过哥哥哭——不管是考试考砸、被叶诚吊起来揍、被小混混围殴、还是父亲重病濒死,叶文锦从没哭过,那双漂亮冷静的眼睛似乎永远不会流泪,任何时候都能从容应对所有屈辱和麻烦。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叶文锦不是"不轻弹",而是"从不弹"。

    可叶文锦哭了,流下了一滴眼泪,随后是更多的眼泪,一滴、又一滴,不轻不重地打在自己的面颊上,没有声音。他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静静地流着泪,如同时间静止。

    "钱……钱。"叶文钧挣扎着想坐起来,被叶文锦一手按住。

    "钱给了吗?"他有些焦急地问,四处张望着。

    "给了。"

    叶文锦擦了一把眼泪,终于说了句话。

    "一万,你数一下。"叶文钧仍然不放心,抓着哥哥的手腕,瞬间感到一阵生疼,把他弄得龇牙咧嘴。

    "一分都不少。"叶文锦轻轻扯开弟弟的手,"放心。"

    叶文钧这才舒了口气,安心地倒在床上。

    "哥……你别哭。"他伸手抚上叶文锦的面颊,"我也想……为还债出份力……你看,这样的话,至少有几个月,我们都不用担心讨债的来找麻烦了……"

    话音未落,他便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喷出几滴血——大概是喉咙里面被揍裂了吧,他好笑地想。

    他这么劝着,叶文锦的眼泪反而更止不住,直接扑在自己身上,身子颤抖着抽泣起来。叶文钧无言地一手抱着哥哥,不知道该说什么,只伸手抚摸着对方愈发消瘦的肩胛骨,心想他怎么又不好好吃饭呢。

    "哥……你别哭,都是我的错。"叶文钧茫然道。

    这无厘头的道歉是他幼年时的习惯。一旦爸爸、哥哥或jiejie生气,他就茫然地赶快道歉——管他什么原因,先说个对不起,表明一下态度,一切就都好办。

    叶文锦依然没有回答他,仍然伏在自己胸口抽泣。

    "哥……哥,"叶文钧慌了,他从来没见过哥哥情绪这么失控过,"你别担心——我死不了……真的,你别担心。"他想强行把叶文锦拉起来看看他的脸,但奈何伤的太重,动都动不了,痛得又闷哼了一声。

    叶文锦听到他叫唤,以为自己把他压痛了,这才抬起头来。

    "哥?"叶文钧惊喜道,还以为哥哥终于不哭了,刚想说点安慰的话,嘴唇却猝不及防地被叶文锦的吻堵住。

    这个极其主动的吻混杂着泪水的咸和自己口腔里的血腥。叶文钧本就伤重,被哥哥扣着后脑吻下去,唇舌交缠,更加头晕目眩,索性闭上眼睛,任凭叶文锦亲着自己。

    他的亲生兄弟,他最爱、最仰慕的长兄,正发狠地吻着自己,贝齿轻轻在舌尖磨蹭,炙热唇瓣紧紧相贴,连多进一丝空气都属冗余。起初,他以为这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如同自己当初给钱索吻一般快速;但如今,叶文锦毫不吝啬自己的爱意和冲动,不顾一切地抱紧了他遍体鳞伤的身子,流着热泪缠绵地吻他,虔诚而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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