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债_4,冲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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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冲突 (第1/2页)

    坐在客机上,景致还坚信所谓婚纱照和结婚证不过一出无聊的恶作剧。

    时隔两月赶回国,nV朋友却约他在咖啡馆见面,他看着她从布袋掏出烙着钢印的结婚证。

    她低着头,安安静静地将证件在他眼皮子底下摊开。

    一张她与陌生面孔的红底合影照片。

    景致仔细瞧了瞧,嘴边渐渐浮现按捺不住的笑意,“挺b真的。”

    他用了一下午,读完江萝递来的三封长信,像是准备已久,墨迹早已g透,浅hsE纸张散发着淡淡幽香,用文字表达了她这几年的挣扎与煎熬。

    总结出一句,他被绿了。

    那个安静、乖巧听话的小哑巴忍受不了异国的孤独和寂寞,在两年后亲手给他戴了顶绿油油的帽子,并且好几个月将他瞒在鼓里。

    那晚回到家,景致独自守着空荡荡的房子,彻夜未眠。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回国的消息,在国内度过四天三夜,在考试周的前一晚,坐了十二小时的飞机回到学校。

    江萝自认为将事情全部交代清楚,心中的石头彻底落地,当晚就乘坐动车回到新房。

    可没过两天,她收到景致的消息,需要再次见面详谈。

    江萝不愿意,架不住电话里景致的声音格外温柔轻巧,甚至有些克制不住的哽咽,她心里有愧,只好又买了前往A市的票。

    这一去,万劫不复。

    开业活动似乎已经结束,夜sE酒吧静悄悄的,里边空无一人却一片狼藉。

    进入二楼的包厢沙发,她找到一身酒气的景致,挨着靠背闭目养神,双腿交叠,手边夹着呛鼻的香烟。

    她坐近了些,轻轻推了推他肩膀,叫醒他。

    景致缓缓掀开眼皮,一双丹凤眼睛困顿迷离,“小萝,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梦,不是真的,对吗?”

    “要我告诉过你多少次,我毕业回来就结婚,为什么?只剩最后一年了,你为什么等不起?你凭什么等不起?”

    自言自语到这,景致双眼微微刺痛,徒手掐灭烟头,通红目光带着不理解,声音如含沙砾般的沙哑,“你taMadE才27岁,到底在急什么?”

    问题没有答案,一如既往地,他看到一对同样闪烁泪光的沉静眼睛。

    “你知道吗,刚认识的时候,我曾经因为与你心有灵犀而窃喜,后来,我以为这世上没有人b我更了解你,这变成我这辈子最骄傲的事。”

    “可是你呢,你亲手粉碎了我的骄傲。”

    “小萝,原来我一点也不了解你。”

    江萝默默听着,眼泪无声地滑落,曾经多少次以为哑疾已经无法困扰到懂事的她,如今痴痴望着伤心落泪的景致,没有哪一刻像此刻般迫切地想要开口解释。

    但是,她无能为力,除了听着,没有任何办法。

    江萝自有记忆起,她是不会说话的。

    她出生在寒冬十二月,在江家是老二,上有一个哥哥,下有一个弟弟,她出生不到六个月,忙着离婚追求自由的年轻母亲将她放到外婆家托管。

    两岁时,江萝发高烧没及时送医,大概就是那时退烧后落下病根。

    她一直不开口说话,邻居总是好心提醒,外婆不愿意接受现实,最常解释,“不碍事,听得懂就行了,我们萝萝乖着呢,特别听话。”

    她说,“五、六岁才学会说话的孩子多了去了,上学就学会了。”

    又或者,“等长大了就学会了。”

    对外是这么说,江萝无数次看到外婆在家里望着她长吁短叹,催促母亲回来带她去医院检查。

    那是江萝第一次听医生说过人工耳蜗,也是最后一次。

    听到价格和手术费用的母亲拉着她快步走出医院大门,“这不是抢钱呢吗,把你卖了都治不起!”

    “再说又不碍事,你这不是好好的,哪有听不见,大医院的医生就知道吓唬人,净胡说八道。”

    半道上,人来人往的街口,李凤半蹲下来与nV儿平视,抓住她的肩膀,“小萝,你听得见我说话,对不对?”

    七岁的江萝仔细盯着母亲的唇部动作确认心中所想。

    片刻以后,她点了点头。

    李凤松了口气,拍拍她脑袋,“我就说嘛,我的nV儿我还不了解?你哥和你弟这么健康,你还是个老二,怎么可能轮到你就出事了呢。走,我们回家。”

    走了好远的道,江萝远远回头看了眼医院,转过头,紧紧握着母亲的手,远离那个人头攒动的医院大门。

    那天之后,江萝发现,家里好像没人再提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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