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鸢]屁屁短篇合集_9郭嘉这次没有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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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郭嘉这次没有嘟 (第1/2页)

    9.

    总有人与你痴缠嗔怨,将一池春水搅乱,偏还笑生无情,抽身离去羽衣都不沾水。

    遇上这种人,是幸也是祸。

    花楼小二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打、打起来了!”

    桌椅碰撞,墨汁倾洒,眼底慌乱的广陵王立时起身前去花楼,她一颗心都吊起来,生怕晚去一分,那弱不经风的浪子就出了事。

    太不凑巧,出门就是狂风大作,黄沙漫天,傅融拉住她,将油纸伞塞她手里。

    “今夜回府吗?”

    广陵王顾不得别的,夺了伞转身,匆匆留下句再看,让阿蝉带着那小二同行。

    “怎么回事!”

    她含着怒和焦急地问,小二被她吓得抖了身子,一路将始末拼凑道来。

    有恩客打了姑娘,郭嘉出头说了几句,闹得那恩客发作,花楼的人阻拦过,说这位是广陵王的人。

    嚣张的恩客说今天就别说广陵王,天王老子来他也照打。

    哆嗦说完的小二只见一向玉树临风的亲王,此时面沉如墨,不发一言,已是怒火发作的前兆。

    比之前怒气冲冲要打人的恩客还要可怖,小二知道这下完了。

    郭嘉微微弓着腰,墨发掩面,胸口连带着脊背一起震颤,单薄的身影如纸般,来阵风就能吹倒。

    郭嘉抬首看到一抹青秀遮了视线,将他挡在身后,来人言辞温和,不急不徐。

    “在下汝南袁氏袁基,此人与在下是相识,不知阁下可否给些薄面?”

    作恶的伥鬼面对白无常也要怕三分,讪笑着拱手,竟成了人一般知礼节。

    “原来是袁公子,哈哈,误会,误会。既然如此就不打扰袁公子的雅兴了。”

    郭嘉扬首墨发从脸侧滑过,弯了弯唇,“大公子也会来花楼?”

    玉面俊逸的男人撇落视线,低声沉吟,“郭嘉先生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

    闻言,郭嘉更笑出声,荒唐中带着无限风情,在袁基转身注视他时,眼尾上翘着开口。

    “大公子是为了广陵王来的?”

    袁基望进郭嘉的瞳孔,眼皮耷下时已默认了他的话。

    “我来的再晚一点,郭嘉先生此刻未必能站着了。”

    儒雅清隽的声音道出了丝威胁。

    “大公子连我的话也不信么?”

    袁基掀起眼皮望他,郭嘉仿若恍悟又笑道:“也对,你们袁氏连自己兄弟都防备,又怎么会信我的一面之词。”

    “不过大公子放心,郭嘉风流成性,那么多漂亮的花待采摘,郭嘉再愚钝,也做不出为一枝花放弃百花丛的亏本买卖。”

    袁基翩若一笑,敛眸淡雅地越过郭嘉道了声殿下。

    郭嘉偏头,看到不知何时来此的广陵王,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二人。

    “原来是殿下来了呀,劳烦殿下担忧了。”郭嘉低低笑着,眯眼随意道。

    广陵王看向他唇角沾染的鲜血,一丝红线顺着他的下颌流过喉咙的弧度,苍白的面容带着风流笑意,看得人惊心动魄。

    是美得惊心动魄,鲜红的血液在他身上,反而透着破碎颓废的美丽,唇角一扯连着将她心脏也扯得抽痛。

    广陵王错开视线看向袁基,两人视线相望,袁基温润笑起,冲她柔声。

    “不知殿下也会来这,真是巧。”

    广陵王绷着脊背,她合该说什么,喉咙堵得发涩。

    脑子里反复回响着郭嘉的话,她对郭嘉来说,就是百花丛中的一朵花,即使再金贵,也不过是百芳之一,与其他无异。

    甚至可能不如其他。

    在转头看到她时,她预想过郭嘉的惊讶,后悔,也许只是碍于袁基说出的场面话,而不该是若无其事的笑,眼底一丝波动都没有。

    他不在意她,因为她不重要。

    她终于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难听,迟涩晦暗。

    “既然无事,”

    袁基出声打断了她,“外面下起了雨,殿下要和我在这等雨停吗?”

    广陵王艰难地将眼神挪到袁基身上,袖中手指紧扣进掌心,刺痛得她微微回神,勉强让自己呼吸畅通了些。

    “也好。”

    等两人落在在厢房中,凭栏听雨时,广陵王才慢慢回想起自己是带了伞的。

    只是当时手脚冰凉,血液都凝住般,没想起来。

    袁基为她煮茶,茶香四溢,冷雨斜打屋檐,隔帘还有些模糊的响动,反而衬得二人之间更加静谧祥和。

    手捧热茶时,暖意从掌心流向全身,她慢慢地从心脏被紧握的窒息麻木中缓过来。

    低低吟笑,袁基抬眼问殿下可是有什么开心事。

    俊逸清雅的公子如画卷铺现,澄静淡笑,轻而易举就能诱得人放下心防,醉在茶香中与他吐露心事。

    若他不是袁氏长公子,她又不是广陵王的话。

    “袁基养过小动物吗?”

    袁基一愣,随即轻轻摇头。

    “楼里养过一只狗,你也见过,就是飞云。”

    广陵王浅笑着饮茶,末了夸赞他茶艺精湛,转而遥望帘外雨幕,眉眼深邃。

    袁基轻轻撩袖再为她慢声倾茶,浅声问着后来呢,琥珀眸认真地注视着她。

    “后来飞云走了,又养大了一只狗,也叫飞云。”

    “现在想来,倒是觉得宠爱的举止,殊不知才是自以为爱的最好证明。”

    两人无言,风吹雨打芭蕉落,浪子用情煎她心。

    隔壁突然传来响动,紧接着声音越来越大,销魂呻吟在雨声中明显起来。

    袁基看到广陵王手指微颤,低下了纤睫,似藏起心绪。

    隔壁的厢房就是郭嘉,这声音昭示着旁边正上演着何等香艳的戏码。

    广陵王试过了,败了。神女有意,襄王无梦,明明听着隔壁传来的销魂音,她应愤怒或悲痛,将郭嘉恨之入骨,可脑海中浮现出明艳美绝的人,一双桃花眼盈满情欲朝她喊心头rou的画。

    他永远肆意风情,散漫慵懒,烟杆描摹她的身子,一勾她衣带,她便倾身于花丛中,被荆棘刺破划伤,也察觉不到痛。

    郭嘉对她的笑轻浮缱卷,彷佛吃定她,于是敢在她面前肆意自在与别人眉眼调情,逍遥沉迷于情场欢爱,不惧她看。

    在她烦闷恼火前又缠上她,将一腔温情柔意挥洒至极,嗔痴缠怨,纵情欢好,用次次温存将她再哄好。

    是啊,他真是吃定她了。

    情之一字何解,广陵王从他身上寻不到答案,

    广陵王伸手去拿茶杯,袁基此时也抬臂,先她端杯前覆上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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