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非】本色(先婚后爱,哨兵向导)_【第二十五章】纱衣(情趣内衣)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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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纱衣(情趣内衣) (第1/3页)

    【第二十五章】纱衣

    夜间的达里湖寂无人声,风起吹散了空中的薄云,月光朗照在湖面上,现出了梢头一只白肩雕的身影。

    韩非通过精神体看到卫庄从石群中出来,眼睛一下亮了,再顾不上其他,翻身上马,直朝达里湖的另一侧奔去。

    卫庄看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湖面,似乎还有些没从那些他本以为早已褪色的往事中回过神来,却不知一只大鸟已经稳稳地停在了他的肩头,正忙不迭偏头蹭他耳侧的碎发。

    来时受惊的马儿这会儿似是好了,正低头在湖边饮水。卫庄定了定神,走上前轻抚马首的鬃毛,忽而一阵隐约马蹄声起,卫庄抬头望去,只见湖那头遥遥似有人骑马过来。

    卫庄虽然失去了哨兵能力,却莫名笃定来的会是韩非。

    穿湖而过的风拂动了他的额发,卫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清晰地感受到,这份笃定源自于爱,而正是爱,叫他觉得满足。

    过去的十余年里,他曾一度觉得幸福如此遥远,或许只是一个飘渺而让人着迷的梦,可就在这一刻,他却觉得,原来幸福触手可及。

    他已经有了最好,也是他最想要的爱。

    卫庄的嘴角微微扬起,骑马迎了上去。

    皎洁的月色将湖边巨大的岩石照得惨白,彩绘的石壁上缓缓出现了一个拉长的影子。接着,一位老人从石头后方走了出来。

    乌兰确实是老了。或许因为衰老,所以他也不可避免地变得喜爱回忆过去。

    他最早是从东胡商人那儿听闻,匈奴有了一位阏氏,后来又从族中牧民的口中得知,新任阏氏来自中原,据说,还是和亲的公主。

    乌兰与第一任妻子的婚事,亦是族间政治联姻的产物。他在大婚的夜里见到新娘,那个名为白仓的女人脸上没有笑容,只有泪水染湿了唇间的胭脂。

    他那时猜想对方或许心中另外的意中人,不料白仓抽泣了一阵,接着哽咽着告诉乌兰她这月没来葵水,莫约是已有了身孕。

    最初的心惊与怒意过后,乌兰意识到白仓之所以同他说这些,大约是抱了赴死的决心,想要自己杀了她。

    乌兰到底没有这么做。

    他当时尚没有继位,在族中还不曾有太多话语权,而和亲又是关乎两族邦交的大事,若将此事弄得这般难看,不但对两族关系无意,还很可能早早断送了他在匈奴的政治生涯。

    权衡之下,乌兰选择将白仓有孕的事隐而不发,两人从头到尾也未有过夫妻之实。

    正如白仓所说的那样,此后数月她的孕肚渐显,于大半年后诞下了一子,在分娩时遭了大出血,一年间便撒手人寰。

    乌兰眼看着那孩子长大,心中亦有他想。

    当年乌兰尚年幼时,曾有过一个长他半岁的异母兄长,两人年龄相仿,关系也最为要好。他的兄长自幼伶俐过人,无论是骑马射箭都是一点便通,那时乌兰曾听许多人说过,将来的世子人选怕是已有了定夺。

    却谁知,就是这么个天资卓绝的兄长,却连分化成的年纪也没有活到,夭折在了一个冬天的雪夜里。

    族里的巫医称兄长死于一场突发的热症,乌兰却对此表示怀疑,那天早上兄长因犯错被母亲禁足在帐里面壁,午间乌兰翘了马术课,偷偷跑去兄长帐里,两个小孩目光一对,便相互做起了鬼脸。

    乌兰可不觉得那会儿他哥哥就得了什么热症。

    他想归想,事发时到底年幼,没人把他的话当回事,反倒是生母吓得不轻,连忙也称他病了,要在帐中静养,而后一连寸步不离看了他几天,直到兄长的葬礼过去。

    这件事多年过去,乌兰始终记忆犹新。

    后来他迎娶卫祯,两人育有一子,一晃多年过去,卫庄分化为了哨兵,继承了乌兰不凡的哨兵能力。乌兰看着卫庄这一头与他如出一辙的银发,总不免想起昔日兄长的“病逝”。

    于是在卫祯走后没多久,先是宣布了白仓生下的长子为世子,紧接着将卫庄送去了大月氏做质子。

    再后来,莫约一个月前,乌兰在东胡见到了匈奴这位新任的阏氏。

    他在与韩非见面前,就已将其身份从炎妃那儿打探清楚,只是真正相逢的那天,才意识到韩非身畔那只与卫庄精神体酷似的白肩雕早已说明了一切。

    衰老模糊了乌兰原本的面容,只留下满脸的褶皱与斑纹,韩非自然不认得他,两人只是简单交谈了几句便又分开。

    那时韩非看着乌兰远去的背影,却无端觉得眼前人有一丝熟悉。

    他思来想去,还是在卫庄的询问下才恍然意识到,原来是因为老人那双浅灰色的眼睛。但是对方太过苍老瘦弱,韩非心想,这就又同卫庄不像了。

    夜幕下乌兰远远望着湖那头相逢的两人,而后转身回到了石群的中心。他靠着那处彩绘最多的巨石缓缓坐下来,伸手抚摸着脚下的土地——那里埋藏着他爱人生前的衣物。

    乌兰阖上眼,试图回忆卫祯的脸,可是日子过去太久了,久到卫祯秀美的容颜在他的脑海中徒留下一片模糊的剪影,就像是月边随风流动的云。

    这么一来,这广袤的草原中至少有一对有情人,乌兰半是怅然,半是欣慰地想。

    夏日的晚间清凉,夜风拂过草地,一望无垠的青草簌簌作响。

    月光下有两人共骑了一马。卫庄搂着韩非,手里牵着另一匹马的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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