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非】本色(先婚后爱,哨兵向导)_【第四章】洞房(洞房花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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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洞房(洞房花烛) (第2/2页)

得心头猛地一跳,他的眉心略微蹙起,迫使自己不要开眼。

    “张嘴。”卫庄捧着韩非的脸,指腹擦过他的脸颊,低声说。

    韩非便照做了,他甚至未曾与人亲吻过,更别提是这样的湿吻,卫庄温热的鼻息喷在他的脸颊上,他的心跳加速,感受到腰间的那只手正在往下,好像随时都会覆上他的臀。

    他微微张开嘴,卫庄没有急着进入,舌尖轻轻舔过韩非的下唇,韩非的呼吸一下乱了,紧闭着眼,他实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好将嘴张得更开,这很显然是全盘接受的意思。卫庄的手掌贴着韩非的脊背,几乎将整个人搂在怀里,舌尖舔过对方的牙关,接着就去勾韩非的舌。

    怀中人的肌rou瞬间紧绷起来,韩非终于睁开眼,不料正对上了卫庄的视线,他头一回做这种事,眼神中的慌乱呼之欲出,卫庄看见他脸颊上那片晕开的红晕,色泽艳丽得像是画,一瞬间竟真有种动情般的冲动。

    他伸出舌头去撩拨韩非的,韩非的牙关大开着,被他吻得有些喘不过气,两人的舌尖轻轻一碰,卫庄的瞳仁骤然一缩,一种触电了般的感觉自交缠的舌尖蹿升而起,好像心口都连带哆嗦了一下,他心头一跳,猛地松开韩非站了起来。

    韩非根本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唇舌交缠的一刹那,好像连带舌尖都是酥麻的,他的身子被吻得发软,差点没倒在床上,用手肘一撑才稳住了身形。

    卫庄用指节擦了把唇边的口涎,心头却是疑虑,刚才的那触电般的瞬间,怎么看都像是哨兵与向导因体液而临时联结的效果,可他之前试探得清楚,对方明明就并非向导,甚至连个像样的精神体也没有,所以究竟是为什么……

    韩非缓了口气,迟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卫庄的眼角一跳,他刚才分明什么也没有说,韩非却好像能察觉到自己正在想些什么。

    韩非的话音骤然停了,如果说刚才他还有些云里梦里,现在却是完全清醒了,他看得很清楚卫庄完全没有开口,可他却凭空“听”到了对方的话音,韩非的手指蜷缩了一下,这感觉简直就像是……他能读取对方的想法。

    几乎是同一时间,卫庄往后撤了一大步,韩非能读取他的想法,反过来他也可以,思维共享,就是哨向联结应有的效果。

    他现在几乎可以完全确定眼前的中原男人就是向导了。

    “这样的联结是短暂的,”卫庄看向韩非,只见对方脸上的红还没褪去,只是略微变得浅淡,像是草原上还没有完全盛开的花,他的喉结滚动,飞快地解释了一句:“没有彻底的rou体结合,一炷香的时间就会失效。”

    他顿了顿,收回了视线,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

    说完头也不回地匆匆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韩非看着他的背影,还没有理清头绪,对方刚才的提到的联结指的什么,他还说“像这样”,这是指什么,两人间的那个混乱的吻?

    他出神地在床头坐了片刻,缓缓眨了一下眼睛,试图回忆起当时读取卫庄心声时的情景,可任他如何集中精神,却还是一无所获。

    或许是距离太远了,韩非想,又或是就像卫庄说的那样,这类联结是短暂的,虽然他甚至还不知道所谓的联结究竟意味着什么。

    韩非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今晚的一切,从全场寂静无声的婚礼,到这个年轻得超乎想象的单于,都显得那样古怪,他躺了下来,无声地注视着帐篷顶端的毛毡,突然之间,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当时的那一吻。

    太奇怪了,韩非伸手遮住了眼睛,只觉得那情景真实到有些不自然,反倒像是他在做梦一般,他的指尖轻轻擦过嘴唇,那上面仿佛还有对方唇上的余温。

    原来亲吻竟是这样……炽热得像是要将他的身心都融化。

    他就这样不知躺了多久,直到“啪”一声,案前的烛光闪动,一滴guntang的烛泪落在了下方的铜盘上,韩非倏地睁开眼,突然想起这是单于帐,而自己此刻睡的该是单于的床,那……

    他的眼皮一跳,那单于今晚又睡哪?

    韩非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有些讪讪地环视四周,他进来时盖了盖头,没看清前帐的构造,正犹豫要不要去外头看看,一边的门帘便再次被人掀开。

    一股浓郁的奶香在帐内弥漫开来,是卫庄持着托盘走了进来,两人的视线隔空相交,韩非站起身来:“大人。”

    卫庄顺手将食盒摆在了桌上,闻言看向他:“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叫韩非?”

    韩非下意识又想行礼,中途又止住了,低声说:“大人有心了。”

    卫庄看了他片刻:“这里是匈奴,你不用叫我大人,”他顿了顿,“可以称我的名字,卫庄。”

    他说完,朝韩非一摊手:“请吧。”

    韩非看他手边的还盖着盖的食盒:“这是……”他迟疑了片刻,才终于问出了口,“给我的?”

    卫庄莫名其妙,这帐子除了他还有谁:“你到了这里后还没吃过东西,不饿吗?”

    韩非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是了,眼下应该已经过了二更,说来也怪,他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可突然间听卫庄这么一说,胃袋忽而一阵阵地抽搐起来,泛起酸水,饥饿一瞬间竟变得难以忍受了起来。

    卫庄揭开了食盒,韩非朝里一看,里头是一碗羊奶,一盘奶酪,出乎意料地,还有一碗冒着热气的米粥。

    “这些......”他的嘴唇动了动,“都是给我的?”

    卫庄一点头:“除了过节时的炒米,族人们很少吃米面,如果不合口味,只有请你将就了。”

    韩非含混地应了一声,一时间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坐下端起面前的羊奶抿了一口,和他从前在宫中喝过的不同,这里的羊奶似乎更浓稠些,入喉后还有回味,和边上乳白的酪膏配在一起,奶香便显得愈发浓烈。

    他拿起汤匙,又想起什么,默默放下了勺子:“那你呢?”

    卫庄在他身畔坐下来,随口说:“已经吃了。”

    他这么说,韩非再不好多问,低头喝了口米粥,卫庄晚上都与他待在一起,虽然趁着刚才出去的间隙确实可以用餐,可他心里总觉得哪里奇怪。

    这感觉来得莫名,韩非没有再去多想,只默默吃了一边的奶酪,但有一件事却是今夜他无法回避的,他思来想去,最后还是问:“那......我该在哪里就寝?”

    有了刚才的那件事,他猜想卫庄应该也没有同他继续的意思,可这么一来,他又不是真的公主,两人睡一张床上总显得奇怪。

    卫庄的眉峰一动:“明日我派人给你搭个行帐。”

    韩非喝粥的动作一顿,心说我问的是今晚,还没等他斟酌出个合宜的说法,卫庄却已开了口:“今夜成婚,需要你我都呆在这处帐里。不过外面有以前护卫睡的地铺,你睡床上,我可以在那过一夜。”

    韩非虽然不再一口一个“大人”,可无论如何也没有叫单于的在自己帐里打地铺的道理:“这不妥吧。”

    他的心头突然一动,刚才他分明没把“今晚”的事说出口,卫庄又是怎么知悉的,难道之前那个被称为“联结”的东西还没有断开?

    卫庄看了他一眼:“你也看到了,这种样子要是睡一张床上,难道你想让我亲自看看和亲一事的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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