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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九 我没能见到齐文初最后一面。 进宫之前宋小哥告诉我,朝中的势力如我所料,已经以谢氏马首是瞻。早就有传闻说齐文初不行了,可至今未有国丧的消息传出,这时让我入宫,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你走后不久我本也要寻个机会离京,却不想大将军与陛下一同外出时遇刺,陛下伤得极重,自那之后便再没有上朝,大将军府也闭门谢客。京城明里如往常,暗里却进出不能,便开始有传言,说刺客乃是武当逆贼余党,还同鞑子有关,是与京城达官贵人相互勾结才有这场刺杀。”宋小哥皱眉分析道,“一时间人人自危,我也只好暂时静观其变。后来大将军带兵围了国公府,陆老国公下狱,朝中形势已然明了。我那时觉着你怎样也该出了国境,全未想到,竟然是……” 竟然是早有预谋。 放他离开,我以为是我求来的,可竟然本就是个计谋。谋我仍心存幻想,不想困在京城这一隅土地,谋他言出必行,真想带我走。 谋“武当逆贼余孽”还不死心,做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不知道这个计划是由谁来做,但我知道,算错这其中哪一个人的想法,都不可能有现在的结果。可笑的是我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但到底被看透了个明明白白。 千错万错,我不该对他们有任何幻想。我甚至说不出我输了。只因自始至终我都不是那上台对弈之人。 我不过是一枚自以为是的棋子,以为自己可以逃脱被控制的命运。直到一切大白时才发现,自己一直就在棋盘之上,是那个害人害己的小兵。 命该如此,果然逃也逃不过。 我没同宋小哥说离京之后的经历,尤其见到曾煦的事。只告诉他,如今我是果真难以自保了,让他往后别再来找我了。 这回宋小哥没再生气,沉默地离开了。 那一日宣旨之后我便搬到东宫住下,依旧是有行跟在我左右。我被礼部的官员指教守灵,还要抽空去量尺寸做新的衣服,诸如此类,整天被指挥着做事,直到哭灵那日才见到谢修。 谢修站在东宫门口等我,我到时他躬身朝我行了大礼,再起身时,我看见他披着灰白的素衣,脸却更白上几分。 他定眼看了我一遍,淡淡朝我道:“陛下既去,殿下切莫过于哀思。” 我也看了他一会儿,如他一样压平了声音:“怪我没能见皇兄最后一面。” 谢修似乎皱了下眉,声音依旧平静:“陛下身体自遇刺之后便一直凶险,能等到殿下归来,已经不容易了。” 我晃了晃神,朝他道:“我不知道他已经……谢储……小舅,并没有告诉我。” 谢修忽然沉默,而后又道:“殿下心意,陛下在天之灵定能知晓。事已至此,殿下当保重身体,朝廷大事,往后还要殿下一力承担。” 我便也沉默,然后才问道:“……大舅。皇兄驾崩之前……可留给我什么话?” 谢修不语。 我忽然反应过来,只好自嘲给自己解围:“我怎么忘了,他怎么会留话给我,这封圣旨,他怕是都不知道吧。” 我话音未落,一只微凉的手在我面前虚晃一下便飞快被收了回去。我抬眼看去,就见谢修正收拳抵在唇前,重重咳嗽了两声。 他缓了一会儿哑声道:“殿下慎言。” 我忍不住笑了一声。 我看着他道:“大将军,你我在此说话,又没有旁人,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一四零 半月之后是正式的登基典礼。 我成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皇帝。 可坐上那个位子与否,丝毫不影响我过的是什么日子。 齐文初的陵寝还在赶工,那位名义上是皇后的谢氏女在他的棺椁停灵殡宫不久便避居佛寺。直到她的坐辇抬出皇宫,我才发现自己竟未同她单独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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