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夹缝求生的皇帝的自白_1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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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九

    虽然但是。

    这武当的道士感觉不太正经啊。做道士不该心如止水一心修道,哪儿有师兄教这么小的师弟搞断袖的啊?

    我百思不得其解,再问陆云暮时他却支支吾吾,要不然干脆岔开话题不予回答。这下倒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原本是觉得一个只有同性的地方日久生情不算稀奇,只是颇大胆了些,但要是这么藏着掖着我可就不困了.jpg

    说到这个吧,我得承认陆云暮不愧是走江湖的一位少侠,口风紧得很,要不是他对我有那个意思,让他稍微智昏了那么一下,我还什么都问不出来。这个手段确实不咋光明,我也是妹想到我还能有对男人用色相的一天。

    当然就算陆云暮现在是陆·恋爱脑·云暮也没能做到知无不言,他师兄的感情生活我是完全没问出来,其余值得注意的,就是这个武当,教的东西和我印象里不太一样。

    游戏里的武当都是武林高手一方势力,我亲眼见过的也是锻体强身隐居避世,但是无论是哪一个,都是信奉黄老拜三清的。可从陆云暮说话时漏出的细节我却发现,这个世界的武当,居然在讲进化论?

    按陆云暮讲的,这位教他正确处理青春期性向选择问题的师兄是武当新任掌门,从小带他长大,所以多少对他产生了影响,满嘴生理遗传结构,我听着熟悉得牙都酸了。

    之前我鉴这个是穿越的鉴那个是穿越的哪个都不怎么靠谱,但如今我能肯定,这位武当新掌门肯定是个穿越者,说不定还是生物专业再就业。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武当这种地方某种意义上也是个神棍聚集地,我也不知道这个世界走的是哪个路子,但穿越都有了,肯定不怎么科学,起码得是比武侠魔幻一点,毕竟陆云暮会轻功,有轻功这个世界就科学不起来。这位老乡能混到武当掌门绝壁不是一般人,再加上神棍技能加持,和他一比我简直就是个废物啊。

    我现在发愁在于,我不知道这个人是敌是友。照陆云暮说他师父用逐出师门来威胁他回来给我当伴读,那这位老乡八成得是知道我,要是他算出来点什么,我这不就果奔一样吗?

    从知道那天起我日思夜想满脑子都是武当,别的什么也记不住,成天想要不要去见这位老乡一面。大约是我看起来有些魔怔了,这天谢储领我出去吃饭,皱眉看了我一会儿,问我改天要不去哪里溜达溜达,我也没听清他说什么,张口就是俩字:“武当。”

    谢储:“……平白去那么远的地方作甚?”

    我:……

    我这才回过神:“就是想想。”

    谢储不置可否,又问我想去哪里散心,我没那个心情,推脱功课有些跟不上,不想出去。却没想到过了两天我从书房下学回家,谢储直接在我院子门口堵了我:“那武当近来十分奇怪,你是被陆云暮传了教?”

    我:……啥?

    谢储眉头微蹙:“这武当新掌门不知是什么来头,满口尽是些胡乱的言词,竟还博得了些信众,不得不防。”

    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但忽然之间,我脑海中灵光一闪。

    敢情这位老乡是要当张无忌啊!

    那可真是……太好了啊!

    张无忌出身武当继承域外明教,老乡用域外思想自己改革武当,反正结果都是一回事,那就是打上京城创立新朝!得嘞,这位置都不带有差别的,他不成功谁成功?

    这事要是真成了,那我可就……真真真省心了。

    我正想得高兴,却听见谢储沉声叹道:“此事我还需和父亲商议,那个陆云暮……你先远了他罢。”

    嗯?那可不行,我还得靠陆云暮过去和这位老乡见面呢,大腿得先抱上了,别的……别的到时候再说吧!

    于是我全神贯注动了下脑子,岔开了话题:“小舅是说……陆家……?”

    谢储眼神一寒,缓缓开口:“不至于此……陆家倒是敢……”

    gkdgkd,内讧gkd!

    谢储沉了脸拂袖离开,我在他身后拱手送别,心里乐得不行。但一想到我身边还跟着个小探子,我只得把嘴角收收,唉声叹气地进了屋。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希望老乡给力点,让我早日脱离苦海。

    然后。

    然后就是两年后了。

    四十

    不是我跳剧情,而是这两年什么我期待的事也没发生,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北边连连大捷,西南连个泡都没冒过。我后来想,估计是我当初一不小心把老乡给暴露了,所以他们只得避开风头,继续地下作业。

    想到这我就忍不住想打自己一嘴巴。怎么就漏给谢储了呢?这妖怪什么水平我还没数吗,让他知道了谁有活头啊?

    我是每每想到这事就懊恼,对谢储也是愈来愈不知道怎么相处。但明面上我俩还是好舅舅和亲外甥,却也不知道还能演多久。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谢储这两年rou眼可见的过得不咋的。不知道他和谢岭还是谢家是有了什么矛盾,眼看着跟霜打了似的,也不得意自己谢氏出身了,据说好几次大半夜被同僚从酒馆里扶出来。虽然在我面前还是高深莫测的模样,但到底精神气不足,人看着就憔悴,有时我都有点可怜他。

    表面上看,这两年谢家的声势是愈来愈好的。北边连连大捷,河西走廊都收回来了,打的几场仗全都是我大舅谢修做的主帅。谢修还不到三十,军功赶得上霍去病了,从前叫战神还有人讽刺,现在谢玉郎三个字在民间简直就封神了,连带着后面去的陆家人也跟着沾了光。

    所以现在谢陆两家的关系也挺纠结:去的那个陆家人是陆云暮的舅舅,递回来折子把谢修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敬佩得不得了,但后面的两个家族各有立场,没事就揪着对方的毛病大做文章,就差撸袖子打起来了。从前谢储最爱掺和这种事,现在也不热衷了,有时我去翰林院找他,他自己坐在一堆书间发愣,我问了旁人,说是分配下来修书的活计。算算谢储做编修也有两年,照理也该往上提拔了,却还在做修书的活,不知道谢家是怎么想的。反正我俩坐一块吃饭的时候真是愁云惨淡,各有各的惨各有各的愁,有人进门都得被这股怨气绊个跟头。

    和我俩不同,齐文初倒是愈发的春风得意。一是北地捷报频传,他舅舅拿了不少军功,在北边军中地位只在谢修之下,眼瞅着陆氏的话语权愈来愈重,齐文初在皇帝老爹面前也更受看重;再来是齐文初要十五岁了,束发之年,算是个比较重要的生日了,皇贵妃卯着劲想大办一场。冲着陆家现在的地位这生日办得就小不了,而后皇帝老爹此时一道圣旨,着大皇子齐文初提前出宫建府,并办春狩以庆贺生辰。这算是火上浇油了。

    别纠我乱用成语……我故意的。

    讲道理,这是在往我身上浇油啊。但是我又能怎么办,反正现在的形势我也是看不懂了,就当个二傻子去充个人头算了。

    春狩当天天气不错,队伍浩浩荡荡从京城到京郊猎场,齐文初戴着顶纯金镶玉的御赐金冠骑马跟在皇帝老爹身边,我扎着两个小揪揪坐在马车落在后头。

    什么叫差距!我都没眼看了,你们赢了赢了,放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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