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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在本朝立身,却是在接连出了两任姓谢的皇后之后。 谢储亦或者谢礼,都不过是谢氏一以贯之,送来攀附的谢“皇后”罢了。 我听得发愣:“……真是荒谬。” 有行只是摇头:“不过是因为知道陛下不喜女子罢了。” 真是荒谬。 我心情复杂地回到寝宫,刚一进门便看见谢储披发坐在一旁翻书,见我进来,他便起身朝我行礼。 这情景,真是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我走到他面前仔细看他,竟莫名看出些温婉的意味。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急忙偏头不去看他,却看见桌上他方才翻的书。我伸手翻了几页,竟然接连几张春宫。我连忙收回手,转头看向谢储:“为何要看这种书?” 谢储平静道:“臣不擅此道,自然要从书中学习。” 我这才发现这竟然还是一本龙阳春宫图。我一时间有些疑惑:“你都去福建了,还不懂这个?” 谢储却望向我:“陛下莫不是忘了,臣去福建是做都转运使,督查海盗私盐偷运之事,回京之后便已到户部述职——臣不太明白,臣去福建赴任,为何要懂龙阳之事?” 我登时语塞,却又觉得茫然。 他不是因为冯知璧才去的福建吗? 他和冯知璧……? 我犹豫朝他道:“你……果真不懂?” 谢储并未回答,拿起书随意翻了翻:“还是懂了些的。” 我看着他手中的书,忽然有个想法浮上脑海:谢储……是不是……不是断袖? 我是不是误会他和冯知璧了? 这样一想,很多让我想不明白的地方忽然都有了答案。而那些我自以为是真相的猜测,此时便也让我尴尬得想立刻消失。 没有什么狗血luanlun、替身求不得……都不过是情真意切的兄弟情。 什么都没有,思想肮脏的只有我。 谢储原来是直男啊。 我做了什么? 我的天啊,我居然在强迫一个直男和我上床? 我被自己的发现震住了,甚至觉得不敢站在被窝妄加揣测的谢储面前。我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朝后退了几步:“难为小舅为了朕如此……是朕强人所难了。” 我不敢看他,只叹了口气:“小舅的意思,朕都明白。时候不早了,便请小舅今日先宿在此处,等明日一早再出宫吧。” 说完我便转身准备出去,却听见谢储在我身后道:“陛下莫不是要对臣始乱终弃?” 我脚步一顿,甚至踉跄了两步。 始乱终弃? 始乱终弃也得有个开始。 我什么时候乱他了? 我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话显得诚恳:“此事是文裕言行失德,冒犯了小舅……文裕知错。小舅今日所说之事,朕定会仔细考虑,不敢敷衍。” 谢储只定眼看我,忽然道:“陛下可是嫌臣是个生手,不愿临幸臣?” 我被惊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咳!与、与此无关。只不过是忽然觉得……不该,不该如此任性妄为,让小舅……如此作践自己。” 我轻轻叹了口气:“小舅一心为公,是朝廷肱骨,本不该受朕这般折辱。此事是朕的错,朕不敢推诿。” 谢储只面无表情地望着我:“你整天都在想什么?” 什么? 就听谢储又道:“陛下说爱慕臣,此事当不当真?” 我来不及细想,只得小心地点头:“自然当真。只是……” 谢储却打断我:“陛下爱臣,臣亦爱陛下,此为两情相悦,谈何作践?” 我一时哑然,只能摇头:“可是,此爱非彼爱……” “臣非陛下,不知陛下如何爱臣,”谢储望着我道,“陛下亦非臣,又怎能知道臣如何爱陛下?” “臣只知道,陛下想同臣亲近,臣亦有此意——唯有此事确凿无误,所以你情我愿,何谈折辱?” 我觉得他好像说得对,但我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但我无心再顾及什么对或者不对;只因为谢储终于放松了表情,走到我面前,朝我微微一笑。 “臣虽是生手,但并不愚钝。 “还请陛下,指点一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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