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无伏阴(骨科年上)_20~25在发霉的青年旅馆接受惩罚,好像多出来了一个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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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在发霉的青年旅馆接受惩罚,好像多出来了一个人 (第2/7页)

一定是发现我在笑了,他给我擦头发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他忍不住地敲了一下我的头。

    “小孩儿。”

    我已经听不进去他说什么了,只是把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听他吩咐抬手。

    等岑北山把我塞进被窝,我反倒有些清醒了。

    我攥着他的衣角不准他离开我的床头,然后有些紧张地问:“妈今天来了吗?”

    陈丽音女士和岑北山如出一辙地顽固,她那天没见到我,肯定还会再来的——

    而且她本来也该来。

    “来过了,又走了,”岑北山随手帮我掖好被子,道,“桌上还有她买的苹果,吃不吃?”

    “你给我削吗?”

    我亲爱的哥哥大人笑了一下,这个笑容有点晃眼,让我不得不眯起眼睛。

    “挺会指使人,”我哥这么说,却没有拒绝,只是说,“你要吃的话。”

    “不了,我最讨厌吃苹果,”嘟囔着说完,我又问他,“她来是找你的还是找我的?”

    “都找不行吗?”我哥说话慢悠悠的,真让人着急。

    “其实也没什么事,你也可以理解成她没找我们中的谁。”

    我不信,说话的时候尾音都忍不住上扬:“怎么可能。”

    我哥静静地看着我,然后说:“……?嗓子都劈了。”

    他起身去给我倒水,我被他扶着喂了一口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洗过澡的原因,皮肤分外敏感,我感觉他手指划过我下巴时候我甚至能感受到深刻的指纹。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深深地刻进他的皮肤,然后又因为他温柔的触碰烙印到了我的身体里。

    “妈一定是来找你的,”我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干燥的嘴唇,然后重新躺进被子进,像是躺尸一样安详,接着笃定道,“她一定有事找你。”

    “能有什么事。”

    “比如,她现在那个家里的谁生病了,尿毒症之类的,”我闭上眼,困意上涌,却依然恶毒地胡说八道,“然后想要我捐肾之类的。”

    不该看太多新闻,说出的话蠢得我自己都发笑。

    笑归笑,也不是没可能,反正我妈也不是第一次放弃我了,她很愿意用我去换取一些什么。

    比如说她的心安,比如说在某些时候竟然也能被算作累赘的岑北山。

    陈丽音女士有时候真的很聪明,把一个累赘的我丢给岑北山,她就能自由。

    她总是这样,装作不忍心的样子,其实手早就松开了。

    但就算这样,我也觉得她已经是很好的mama。

    “一天到晚想些有的没的,”他哭笑不得,揉了一把我的头发,把被子拉好,“放心,没人要你的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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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还不忘嘲讽我,“那么虚,别人要了也没什么用。”

    “……?”

    你他妈才肾虚!

    我愤恨地翻了一个身,想着迟早那天让岑北山见识一下我的肾到底有多好。

    很快,我迷迷糊糊、即将陷入梦乡,抓着岑北山的手也无意识地松开。

    但他没有走。他俯下身,声音离我很近,却又好像很远。

    “……?没了我你可怎么办?”

    这句话本来应该是让人鼻酸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从岑北山嘴里说出来就有几分奇怪。好像是在嘲讽我一样。

    嘲讽我是个长不大的小孩、我是那么地需要我的哥哥陪伴在我身边。

    但我实在是反驳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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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挣扎着在困意完全将我吞噬之前呢喃一句:“……?所以不准丢下我。”

    既然知道我离不开你,那就更应该待在我身边。

    21.

    我请假的时候,苏雅雅竟然没来看我。

    我觉得不可思议。

    张东东不来看我还能理解——他的猪脑子里生病请假是天大的喜事,他就算来找我也不是抱着看病的打算,而是来找我玩。

    “不然多浪费病假!”

    张东东总是有自己的一套歪理。

    但是苏雅雅不是的,她是那种会觉得身体健康特别重要的人。

    所以每次有人生病,她是一定会去探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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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一定是像女王慰安似的拎一大堆有的没的高档货。

    我说苏雅雅上辈子一定是均贫富的一把好手。

    但是这样的苏雅雅竟然没来看我。

    我觉得不对劲。

    等我到学校才知道,苏雅雅也请病假了。

    我一下子紧张起来。苏雅雅细胳膊细腿,虽然有鲁智深一样的胃口却是林黛玉似弱不禁风的体格。

    这样的人生起病来总叫人格外担心。

    我问老师苏雅雅病得怎么样,老师只是叫我好好学习别担心,我问平时和苏雅雅亲近的女孩子,她们也摇头。

    张东东不满地踹我一脚:“你怎么不问我。”

    平时我是肯定要揍他的,但是现在没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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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藏在桌下的手飞速编辑短信,却没收到一条回复。

    我头也不抬,回他:“你那个猪脑子里能有什么东西?”

    张东东凑过来:“她不会回你的啦,苏雅雅现在手机肯定关机呢,她谁的电话都不会接的。”

    “为什么?”我皱眉,难以置信张东东竟然似乎真的知道些什么。

    “因为她在躲李国良啊,”张东东小声地跟我咬耳朵,“把李国良电话拉黑了他也会借别人的号码打给她,她烦得不行,就关机了。”

    “所以她请病假也是……”

    我举一反三的三还没反出来就被门口的动静给吸引注意力。

    李国良抱着一盒教学器材和擦黑板的值日生相撞,器材散落一地,他第一时间关心那摔倒的女孩有没有受伤。

    “你没事吧?”

    值日的女孩摇头:“没事的,学长,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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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器材而已,”李国良轻描淡写,“坏了的我会跟老师说算在我头上的。”

    对于小孩子而言,不管是面对老师的责难还是向家长索要金钱赔偿都是天大的难事,因此听到李国良那么说,那女孩子松了一口气,几乎是顷刻间就轻松起来。

    等她站起来我才注意到她其实不是没有事。

    她穿的短袖,摔倒的时候右手肘着地撑了一下,现在那个地方破了皮,能看到血。

    但很显然,她觉得这不算什么。

    张东东撇嘴,嘟囔道:“他一个高年级的干嘛给我们班拿器材?”

    “路上碰到了就帮个忙呗,”附近位置上的同学随意道,“学长他本来就人很好啊。”

    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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