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胡中原_第九章塞翁盗马局诈奇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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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塞翁盗马局诈奇兵 (第2/2页)

既如此狠心,我却又为何在乎你活命与否?”

    班辽登时语塞,气得话也说不出来,明知这道人强词夺理,一时间却又不知如何辩解。他深x1一口气,颤着声道:”略施小惠?没了焦油,我半日内便成半人半妖怪物,你却说是略施小惠?”

    阎封双眉往上一耸,彷佛大是不解这客人为何如此冥顽不灵。他耐着X子数落道:”施主如何这般不晓事?你只是一人,本观上下七八条人命,以一抵八,难道八条人命不值一条?况且成了妖JiNg并非真正丧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又不是人蜗,怎知作人蜗不b作人强?咦,你不是作买卖的麽,怎地不会算计?”

    班辽不愿再与阎封纠缠,他至此已确知此人看似有道之士,实为市井无赖,於是踏前一步,挥刀便斩他双膝,料想如能伤得他腿,便可轻易取回焦油。阎封急往後跃,撞倒老大一尊青瓷花瓶,发出砰地一声巨响,小道僮闻声奔入厅中查看,阎封也退到了鱼池之旁,他将那皮囊自怀中取出,伸手悬於池水之上,作势yu扔,班辽立即止步,阎封道:”施主行个善事,功德无量,救我八人X命,若救不得,却将这焦油喂鱼便罢!”

    班辽命悬人手,见机极快,立时往旁一跃,一把抓住那小道僮,以刀抵着他喉头,喝道:”既然你耍无赖,我便不与你客气,将皮囊拿来,否则大伙同归於尽,我便先拿这小子开刀!”

    说罢他挟着小道僮慢慢b近,阎封却嘻地一笑道:”尊驾便请下手,战乱世界,似这般没爹没娘小杂种所在多有,你杀一个,爷爷便再去找两个来。这焦油我是要定了!”

    班辽不愿真下手伤害这道僮,正不知如何是好,小道僮突然挣脱他束缚,飞步向前,一把捉住阎封,将他扑倒在地,阎封高声大叫,怒骂道:”你反了,这小贼骨头!”话未駡完,那小道僮砰地一声一拳击中他面门,阎封哀叫着摀住鼻梁,两道鼻血自指缝间流了下来。那小道僮十三四岁年纪,JiNg壮结实,这掌门道人却是身形单薄,不敌他这一拳,这不稀奇,但道僮当众殴打师父,却是闻所未闻,班辽一时看傻了眼,竟忘了焦油一事。

    小道僮骑在阎封身上一边出拳殴击一边嘶喊:”小杂种,杀一个,找一双!大师父,揍一拳,叫两声!你这般人也算得师父?老子不g了,大劫来时,你自去Si个痛快!”说罢又是一阵拳打脚踢,阎封抗拒不得,哎哎叫着。班辽摇着头,上前拉起小道僮,只是他打得兴发,双腿兀自踢着。阎封趁这机会,撑着手倒着爬开。小道僮见他gUi缩模样,挣脱班辽束缚,再次冲上前,一把抢过他手中皮囊,转头交还给班辽,戟指自己师父駡道:”老子今日便带着火工道人一齐走,你个老杂种吃西北风便是!”说罢大踏步出厅。

    班辽低头看着兀自斜躺在地上的阎封,怅然若失。他不辞千山万水来到齐云山,抱着一丝希望求那解厄之道,即便无法可解,来此清幽之地听听道法玄理也是美事,怎料到这堂堂掌门道长竟如市井无赖般下作不堪,而看着他被自己小徒痛殴,心中既感怜悯,可笑,荒谬,又觉罪有应得,只觉此人实是窝囊至极。

    阎封见小道僮离厅,班辽似也无意伤他,便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一手兀自摀着鼻子,左眼也肿了,灰发散乱一头。他尴尬地瞧着班辽,清清喉咙,结结巴巴说着场面话:”你瞧这吃里扒外的贼畜牲!当初若不是看在他娘份上,我也不会让他进观…”

    班辽不愿见他窝囊德X,不待他说完转身便走,迳自出了观,一个人也没碰上,解了骡认着下山的路便走。行至山下,却慢慢觉得不适,周身酸疼,愈觉困倦,懊恼这一路自幽州拔涉而来,又遇上这麽个无赖,不病才怪!

    再行得一程,只觉更是疲累,四肢渐感麻木,这才猛地想起当初在鲜卑部落人蜗之毒肆nVe之际,自己也是这般困倦不适。他全身冷汗直冒,急忙自怀中扯出那皮囊,抖着手解开闻嗅,却哪有一丝焦油气息?他紧抿着嘴将手指伸入皮囊搅和,里头居然空无一物!

    大惊之下,他双手抓着皮囊凑在眼前细看,却哪里是原本皮囊?这皮囊颜sE较淡,且厚了许多,看似牛皮所制,而非原本羊皮。他心中惊惶愤怒,几yu晕去,心想今日给人骗得彻底,竟连如何着了道都一无头绪。他奋力将那假皮囊扔开,便想回头上山,但已虚累不堪,连cH0U刀的劲力都使不出来,只得作罢。

    他满怀怨毒想着自己便在此处等着,化为人蜗之後再回那道观,杀他个J犬不留。但心中对那人蜗恐惧之意无与lb,宁Si也不愿真化为那怪物。此时他已近堰口地界,询问得当地大夫住处,便奄奄一息寻来此处,接下来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了。」

    吴逸生放下茶杯不再言语,只看着三人,樊槐开口问道:「班辽用了一般X热草药便好了麽?如此说来,那焦油也不过尔尔,便是属热罢了。」

    吴逸生摇头道:「不然,施敷草药数个时辰之後班辽便感不适,所施药物也失去气味,变得焦h,是以一般药草须得时时更换,焦油却几乎永俱效力。告别之时我虽将大包草药给了他,并将几味药都写下,但除非他再获北境焦油,往後终此一生难脱桎梏。」

    樊槐摇头道:「我另有一事不明,阎封yu得焦油,怎不偷了去,何苦大费周张演一出周瑜打h盖的戏?」

    鸿波道:「老爷子平时少与市井之徒交往,是以不知,但班辽是货商,偷抢狡诈之术他必定知之甚详,在他眼下,只怕不好下手偷取,是以阎封得演个像样的戏。」

    樊槐嗯了一声,却又疑道:「阎封是齐云山道长,必然道术了得,何不将焦油强抢了去?」

    吴逸生道:「我也曾这般想过,但阎封可能见班辽勇悍,非易与之辈,便出此计骗得他下山,待他发觉不对yu上山理论,却早已羸弱不堪。

    这阎道人当真狠毒狡诈,可说也奇怪,我等在此祖居多年,却从未听闻山上道士讹诈访客,或有何凶险之事,岂不奇怪?」

    樊槐沈Y道:「莫非阎封向来规矩,唯独此次为得焦油行J使诈?果若如此,那焦油对他而言必有极大用处,因而势在必得,而这也意味他所言道观大刧将临一事,并非假话。」

    说罢他看着兀自凝目深思的旭华,好奇道:「你怎地不说话?想着明日你与鸿波亲自上山,便可一探究竟,是麽?」

    旭华回神微笑道:「晚辈有二事不解,因此出神痴想。一是班辽上山求解之行事发突然,阎封与小道僮绝无可能事先料知,但班辽一到,两人作戏诈取焦油,配合得天衣无缝,便似早已演练多时一般。如此默契,即便是鸿波与我二人,也是极难办到。细想之下便觉极是诡异。

    这第二件事更是令人深觉Y森不祥,班辽怒駡阎封,小道僮殴打师父,大吵大闹,但其余道人并不知他们只是作戏,那道观不大,如此喧闹,何以从头至尾无人进厅查看?为何班辽自入观以至牵马下山,都未见得余人只身片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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