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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杯 叹为观止  (第1/1页)
    雍岹峣看向邵重行,邵重行也看着他。    看这人的神情,雍岹峣只觉这人随时要和当年一样,过来把自己拉离其他人。    但这根本没有道理,两人已经没了关系太多年。    这人神貌太阴鸷了——凌厉英俊的面庞也无法调和,是他前所未见,或许这让自己理解错了这人的神态,雍岹峣想。    不过,这人确实在表达对自己的不悦,雍岹峣察觉到了,并不愿示弱地回视。    一只手伸来,视线被阻碍。    “我给你倒上。”话音里,谢骋拿过雍岹峣的酒杯。    方才遥遥的针锋相对,实际只发生在几秒钟内。    雍岹峣低头接过酒杯:“谢谢。”    “你已经说过一遍了。”谢骋笑着提醒他。    雍岹峣把酒杯放到唇边,回以一笑:“礼多人不怪。”    谢骋便笑意更深。    雍岹峣饮下半杯气泡水。    邵家早年在黑道涉足很深,或者说,就是从黑道起家,后来才逐渐从黑道转到白道,在商业各方面有了发展。    黑白两道通吃,让其迅速跻身如今的阶层。    雍岹峣想起雍峥嵘所说的,邵行……邵重行,这人掌握了邵家大半产业,其中一定不少涉及了黑道,这样,至少能解释这人如今周身的气质。    也能解释,雍峥嵘为什么这么不由分说地派人保护自己。    雍岹峣小口喝着气泡水,和来到这桌的人聊天,稍迟又去其他相熟的长辈桌那说上一两句。    不过也没有在席间游走多久,一圈后,雍岹峣便准备离开。    “你回哪里?我送你。”谢骋问。    雍岹峣提醒:“没喝酒的那个人是我吧。”    “那你方便捎我一程吗?”    并不意外这人的回应,雍岹峣答应了。    两人一同往酒店外走,中途雍岹峣停下:“你等我一下。”    也是这个时候,入门长毯前,邵重行一身笔挺黑丝绒西装站在那里,胸口的银蛇胸针眼处镶着一颗红宝石,随主人一同幽幽看向雍岹峣。    他看着等了很久,且有些不耐烦了。    雍岹峣见了他的态度瞬间不悦,不知道这人以什么身份和理由不耐烦。    不管对自己的负面态度出于何种原因,邵重行本可以直接当面对质。    但这人没有。    连累秦游不说,还害自己虚惊一场。    包括眼下,雍岹峣确实有意借今天的机会和这人说清楚,但此刻邵行的表现就好像雍岹峣理应如此,甚至找上他慢了,感到被懈怠。    谢骋看到了邵重行和对方两个保镖,再沿对方视线看向雍岹峣问:“要我找人来吗?”    “不用。”雍岹峣跟上邵重行,倒要看看这人想做什么。    两人来到了酒店花坪才停下。    雍岹峣一路跟来,等不到邵重行开口,便自己先说:“你……”眼前红色残影扫过,一枝玫瑰递在了面前。    雍岹峣看一眼:“蔫的。”    虽然旁边就是喷泉,但白天一阵暴晒,不少的花都蔫了,其中不乏为订婚宴摆放的红玫瑰盆栽。    “有事直说。”雍岹峣问。    邵重行长手收回,指尖碾转着玫瑰花茎:“不问问我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雍岹峣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邵重行宣告出现的方式断了询问的念头。    这人不是来念旧的,不必自作多情表现得熟稔。    “适可而止你的那些行为,别再碰秦游,以及其他无关的第三人。”    “你很在乎他?”不介意雍岹峣转移话题,邵重行再次折下一朵玫瑰在手上,“你一直在无视我。”    雍岹峣一愣,随即道:“挑衅我公司吗?那确实应该印象深刻。”    开始摘选第三朵玫瑰的邵行停住,视线凝结在雍岹峣身上。    他高雍岹峣一个脑袋,西装下胸肩魁岸,也就是此刻,雍岹峣突然意识到,他沾过血……不止一次。    邵重行抬手,雍岹峣下意识闪躲,眼前却又递上一枝玫瑰。    玫瑰含苞待放,因为原本的位置在柱旁,又被其他的花叶挡住,眼下鲜艳正好。    邵重行拉起他手腕,要塞进手里。    他试图抽手,只是在压倒性的力量前根本无济于事,挣扎里被玫瑰扎伤,邵重行也有扎伤,但手中茧厚,只有清浅的红痕,和雍岹峣已经开始带血的手不能比。    直到雍岹峣放弃地把花握住,邵重行才撒手。    “你到底想干什么?!”只握了片刻,雍岹峣就把东西丢在地上。    邵重行看眼地上的花,回他:“你刚才喝酒了。”    然后他坐上黑色大理石,视线却不从雍岹峣身上抽开。    雍岹峣往后一步,远处邵重行手下动作立刻戒备。    “你和谢骋接下来要去哪里?他家?你家?……呵,酒店?”邵重行解起袖口。    “和你有关系吗?”雍岹峣声音已经冷冽。    “不算谢骋,不算那个心理医生,那个小演员……”他努力回想微不足道的艺人名字,“江希?现在也拜倒在你西装裤下。哦对了,还有那个孔元白,他们现在一起拍戏,都不会闹矛盾吗?”    “叹为观止。”他假意掰算手指,“这都还没算完呢,应该还有不少没被查到的。”    “所以?”    “脏,真脏啊。难以置信我当初把你当块宝。”    邵重行看他攥起了被划伤的手,但依旧不满意这人淡漠着的表情,“自己贱还不承认,自己离不开男人还喜欢一副别人逼你的样子!你就是sao,就是饥渴,我不能说了吗?!谁都没有你会装,也谁都没有你狠了……”    “呵……”    邵重行顿住,对面雍岹峣像在看个笑话,明明以前只亲昵玩笑一下,他就能红到耳根。    “毫无新意,你这些年的性经历一定乏善可陈,口癖都毫无精进。”    看谢骋带人正往这边走近,雍岹峣不愿再纠缠,转身就走,没成想被拉住。    他便转头和这人四目相对:    “邵重行!这么叫没错吧?    “我今天没喝酒,不过别失望,你要是有本事,就还是照你的想法,在这里把我cao死!    “只要不是这里,那就是你jiba针眼大见不得人!”    邵重行不敢想这话竟从眼前人口里说出来,一时嘴比脑子快:“我嫌脏。”    雍岹峣点点头,瞥一眼这人的两个保镖:“所以你叫他们过来。”    雍岹峣看他咬牙在那里并没否认,便当他承认,也不在乎他觉得自己欠了他什么了:“邵重行,你有种。”    雍岹峣挣开邵重行的手,片刻不多呆。    包括跟来赴宴的雍岹峣两个保镖,谢骋还额外带了两个人,他远远察觉这里谈话气氛不对,带着人上前,迎面和邵重行保镖展开对峙。    这一次并没有遭到身后人阻拦,邵重行的人见状也不再拦着谢骋。    “没事吧?”谢骋走上前。    雍岹峣攥一下手心,道:“没事,我们走吧。”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花坪。    “谢谢你过来。”到了车边,雍岹峣对谢骋道谢。    “不用谢。我倒希望像上次虚惊一场。”    开门的雍岹峣看向他。    谢骋继续道:“邵重行在国外可比在国内有名。”    雍岹峣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不明所以:“出名什么?”    谢骋意外雍岹峣竟不知道:“军火、雇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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