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书中的最惨炮灰重生之后(np)_这个可是心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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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可是心肝 (第1/2页)

    安静的室内。

    束函清睁开眼睛,眼前还是雷诤的房间,他口中剧烈地喘息,眼底蓄起一层浅浅的雾气,头发都被汗水濡湿,眉眼里都是不可置信,雷诤紧紧搂抱着他,他似乎还在那场梦境中。

    他们以一个相互依靠的姿势依偎着。

    束函清抬起头,手指慢慢从雷诤的额头碰了一下,抚过温热皮rou的触感让他蜷了蜷手指,雷诤还闭眼皱着眉,仿佛陷入了什么困境,嘴里一直说着不要。

    束函清只觉得身上血液凝固一般动弹不得。

    束函清看到的雷诤袭击他后的记忆不是他的,而是雷诤的。

    他看见雷诤绝望地坐在一间阴森的房间内,里面似乎股血腥味,而不远处躺着的是面色惨白的束函清,似乎凑近了他已经没有呼吸。

    看到束函清,雷诤可以想到一切与生命有关的美好词汇,比如他的双眸清澈坚定,漂亮得惊人,待人接物热情真诚,却仍保留着一点小动物的警惕,但是有人对他好,他就会很轻易给出全部信任,某些方面天真得离谱,但还是很聪明,机灵。

    可现在这些都消失不见了,他平日里如同玫瑰的唇色变得苍白,犹如花朵在逐渐枯萎。

    地面打碎了一个药瓶,碎玻璃掺着鲜血,看着触目惊心,像是另外一个凶杀现场。

    垂在腿边的左手鲜血淋漓,血顺着手流淌而下,汇成一条红线。

    雷诤的指腹和掌心虽然有薄茧子,可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背能看到淡青色筋络,美感与力量感兼具宛如艺术品,束函清以前无聊的时候就喜欢玩他的手指。

    而此刻却被伤得离谱,皮rou和鲜血翻涌。

    雷诤抬起手,那张平日里透出一种锐利的冷感的脸满是迷茫,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乌黑碎发在额前轻颤,喃喃道:“是这只手……”

    弧度流畅的下颌有眼泪不断滑落。

    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爱人。

    雷诤在基地内遇到束函清前,他和他们那个小队合作过很多次,慕烨那个人他那个时候还挺欣赏的,他异能很强,低调,内敛,办事效率高,也不是贪婪的人。

    雷诤理所应当地见过束函清几次,他异能不算低,性格开朗,双眸闪亮,跟在慕烨身后,仰脸看着他那个队长的时候眼神温柔又清亮,很难看不出他心有所属。

    后来捡到他完全是意外,那是个雨天,他在车上等人时,就看见束函清抱着手臂坐在一个巷口躲雨,像只对外界充满防御性的,湿漉漉的小狐狸,头顶柔软的黑发垂落,遮住小半张脸,凭空有两只耳朵耷拉下来。

    雷诤不看他,对司机说自己下车抽根烟,却拿了把伞。

    他侧身立在车边,修长指间夹着一支烟,不远处的人影在烟雾中若隐若现,孤零零夹在中间的束函清,在他眼里苍白、弱小、无助,他掐灭了那抽了一半的香烟,撑开伞抬腿朝着束函清走去。

    雷诤好奇他那个事无巨细的队长怎么把这只小狐狸落在这里了。

    他一靠近,束函清就抬头看他,身上带着介于少年和青年人的气质,脸颊轮廓柔滑,瞳仁乌黑,没说话,但是眼神里的委屈藏都藏不住。

    雷诤垂眼看他两秒,束函清把手放了下来,他可以看到他白皙颈项上淡青色的血管,锁骨也清晰可见,生疏,青涩,年轻。

    却对他来说是非常直白的诱惑。

    雷诤眼底深沉似海,面上却淡漠扯扯唇角,他低头把伞塞进他手里,把手插进衣兜转身就走。

    他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了束函清仿佛豁出了很大勇气的声音:“雷长官,我现在没地方去,你能收留我吗?我打架很厉害的。”

    雷诤深邃的黑眸微微眯起,他似乎感到有些苦恼,修长的指尖在无人看见的地方点了点。

    他手下的人哪个打架不厉害,而且这只小狐狸已经有主人了。

    可他这么勇敢,如果他拒绝束函清一定会难过的。

    他没回头,却听见自己说。

    “跟上。”

    然后束函清就跑向了他。

    雷诤也没想到自己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雷诤那时心想,慕烨,你自己弄丢了的宝贝,可别怪他把人拐走了,他没有拾金不昧的美德。

    雷诤隐藏了束函清的踪迹,把他带在身边,本来就是想养个吉祥物,可束函清好像不甘心于此,总是暗暗里使着劲,于是雷诤就充当了他半个老师。

    他也是那时候知道慕烨平日里多宠束函清,束函清对于很多的人情都不是太懂,对于末世弱rou强食的规则也不太能全盘接受。

    可见慕烨平日里带他接触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他在这个荒芜的世界为他保留着最后一片净土。

    雷诤每次讲了什么,束函清都是第一个煞有介事的样子,还一脸正经地同他讲要提防谁谁谁。

    说完又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耳畔发丝细软垂着,没有底气的声音也显得软软的:“雷诤,你看着我干嘛?”

    雷诤是真的觉得可爱,他心软得一塌糊涂,于是他忍不住亲了他一下,含笑说:“宝贝,多说点,我想听还有谁要害我。”

    可束函清却生了他的气,不愿意再跟他多讲。

    那次他出任务,耗了好几天,听说没人愿意接那个任务,又苦又累,束函清接了,大概是身心太疲倦,雷诤回到办公室时,束函清还在睡梦里。

    他姿势是趴着的,侧脸被挤压出一点软rou,脸颊红润,睫毛乌黑卷翘,眼底有些暗色,睡颜乖得宛如什么玩偶。

    雷诤低头看了片刻,垂眼看着束函清的侧脸,那里被印出一块红痕,他忽然伸出手,轻碰束函清的脸,安慰性质的短暂接触后,他就把手收了回去,雷诤把人抱在沙发上,盖上了自己的外套。

    雷诤在不远处凝视着束函清,深邃如幽潭的眼底仿佛掀起一片漩涡,他走到窗边,点了一支烟。

    落日的余晖勾勒出他线条优越的侧脸,雷诤吸了两口烟后,目光再次落在束函清脸上,指尖的烟头火苗明暗闪烁。

    躺着的人,发丝乌黑,唇红齿白,好像画中人如梦似幻,映在他的眼底,点燃一团雷诤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火焰。

    雷诤让他枕在自己腿上。

    大腿处传来另一个人温热的体温,雷诤却感觉到了一种力量。

    束函清醒了,睫毛仿佛受惊地颤了颤,眼睛仍然闭着,他还以为自己装睡装得很好。

    雷诤对他说:“跟我吧。”

    束函清双眼刷地就睁开了。

    雷诤还是等不及这只鸟长大飞翔,就将他握在了掌心。

    束函清是个好学生。

    他的枪法是雷诤一手教出来的,人头攒动的射击场,束函清一身黑衣,手中拿着枪,戴着耳塞。

    砰砰砰声干净利落,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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