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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都要死了当然是要大G一场 (第1/1页)
…… “魔气,妖气,剑气,三气入体,纠缠冲撞,常人命不久矣,更不说伤了胸腔肋骨。”说话间,风临安只觉得脑中又开始魔音肆乱,于是拂袖将人扫出洞门之外。 “你所说藏在他体内的黑火确实不同寻常,更贪婪,也更邪诈。大概吃尽灵气之后就会潜伏在他身体里开始蚕食生气,不出十年,这人应该就会因过度衰竭而死,不过他倒是有机遇,有个东西在灵台之处一直提供灵气喂养这东西,吊着命。倒真是稀奇,说是身负大气运,我却也看不到他身上的金光。” “或许又是一个臣尽……” …… “总之,”哗啦的锁链声响了起来,封礼归的眼中只剩下那没入黑暗的身影。直至门全然关上,男人的话也散了余音,“叫臣尽跟着,去鼎灵门求药。” …… 他又做梦了。梦中还是黑暗一片,只有一些光点在飘浮——从他身上逸散,飘向另一团半聚成人形的光,偌大无比边的黑暗之中,只有那一道聚着愈发明亮的光点。他望向遥遥的人形,又感到了熟悉的恶意…… 李清阳从这诡异的梦中惊醒,正是满身虚汗,无法思考之时,只听床头一声“醒了”——不冷不淡的音调,好似宣读的是他的死期而不是醒来的惊喜一般。 心脏骤然停止。 直到对上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眸,脱口而出的“你是谁”,针刺的感觉已经轰然席卷整个脑颅—— “池臣尽,剑山弟子,误伤阁下,抱歉……”那人的声音飘得极远。 远到李清阳眼周模糊一片,伸出手想去摸什么,有人扶住他,可下一秒,他又什么都感受不到了。无尽的黑暗,无尽的冰冷,唯有一点,立在他脑中的一点在熊熊地燃着,明亮又炙热,可李清阳感觉这一点很快也要熄灭了…… 或者说是,被吞噬。 …… [检测到宿主即将死亡,请问是否开启特殊任务?考虑到宿主目前情况特殊性,可提前接收奖励,三天之内完成任务即可] [任务奖励:痛感封闭24h,期间可正常催眠一人,越级催眠一人。] [任务说明:拜托!小痛小痒的催眠怎么能满足我们走向人生巅峰的目标呢?既然都要死了,不如趁此痛快大干一场!在本系统的鼎力支持之下,请为自己收取一条乖巧又yin荡的狗吧!] [任务内容:催眠一位修为高于自己的人,并且为他打上独属于你的“烙印”。] [“烙印”说明:无论是谁,高傲、孤僻、明朗、羞怯……在你面前通通都只会露出自己的柔软与脆弱。这是他们对你的额外宠爱吗?不不,这是因为,你抓住了他们的把柄啊……嘻嘻。] …… “……我将带阁下去鼎灵门求药。”直到李清阳再一次恢复意识,听到的便是这一句。 他使劲眨了眨眼,才发现眼前的黑暗并不是幻觉,他摸上自己脸,摸到眼睑,只觉得湿润一片,可凑到鼻尖,却什么也闻不出。 大概是…… “血……”李清阳喃喃道,“眼睛,流血了。” 一瞬间,耳边的蜂鸣声大到可怕,像是沉钟在撞击他的脑子,将整个人的灵魂都撞出了身体,他听不到任何的话语,耳边只有那拉锯般的鸣响—— 也不知多久。 “小友,小友——” 李清阳眨了眨眼,即使看不到,那干涩的眼球也让他忍不住想去揉,只是才抬起手,便有人压住了他手,“不可。” 封礼归蹙眉。刚刚进门时,他就看见这青年满面是血地坐在床边,双目无神,直到师弟一句“他身上有灵气的味道……刚刚,很像灵气,但又感觉不是……”,他探查才发现,大概是师尊所说的、那藏在这人灵台的“机遇”不大稳定,突然爆发了灵力,直直冲上脑颅,于是血管爆裂,造成暂时失明。 封礼归将青年的手拿到一旁,又见白发无面的少年,直在心里叹气。 ——虽说看着这么一个眼眶溢血的人不管,只自顾自地交待完他教下的话语才去找他来查看这件事,放在谁身上都是那样古板不合理,甚至说得上是冷情冷肺,可一想到师弟的出身,遭遇的那些,一切又合理起来了。 无怪他,实在是……谁能让一个连心脏都是天材地宝雕琢凝练而成的,连人都要称不上的“人”,去完全理解人世的规矩? 哪怕,他之前也是活生生的人。 …… 封礼归并不是第一次去封桥镇。早在半年前,师尊就突然唤他,要他去人魔交界处寻找一位少年。未有过多的交待,师尊只是说,“若是你见到了,也就知道是他。” 那时魔乱才起,他所到的地方先是遭受了屠杀,紧接着便是大火熊熊燃起,于是刚一落地,甚至未有机会阻止些什么的封礼归便见到了——那裹缠在火光之中,魔气冲天,却还流着血泪嘶吼的少年…… 待他将奄奄一息,已经不成人形的“焦黑rou块”带回剑山,师尊轻叹一声,将这团“东西”携入寂静幽暗的洞内,且不论期间要封礼归找了多少珍稀宝贝来,只一月后师尊白了半颊的头发,就足见这重获新生的少年耗费了多少施救的心力。 当木讷如石木的少年站到他身边,恭恭敬敬给师尊磕了三个头后,他才恍然发觉——原来自己竟是为自己找了位师弟。 ——一位心如稚童,却对什么都无比敏感的师弟,池臣尽。 封礼归跟不得这二人,他也要去思过崖下的火池疗治逼出体内的魔瘴,于是只能对这笨拙的师弟好生嘱咐。 不过无非是什么通些人情,好好翻阅他给的书籍,不会与人应付便沉默了事之类,尤其是该少出手——无他,实在是师弟在剑术上的天赋过于恐怖。 不知是不是和他那由药材凝化浸润而来的身体有关,总之,这师弟驭着一柄钝厚的桃木剑,却比任何人的锋芒都要强上三分。 纵然有些嫉妒,可封礼归更多地还是担忧,尤其看师弟放空的神情,恐怕又是将他的话当做典籍记了下来,就算不知道为何,但是按着做便是。 实在是…… 封礼归话语一顿。眼见白发少年将眸子从手上移到他脸上,他才又想起什么,“还有那药园的师叔……你,莫要再惹恼他了——” “我是不知道你上次为何逼得人将你赶了出来,这次是师尊要你带这位小友去求药,既是你伤了他,他又确实与众不同,要是搅了他救命的药,师尊真要生气罚你。而且……” “说不定回来之后,他就成了你的师弟……” …… 鼎灵门可谓是当界修真最为富裕的一大门派,因此迁的宗址也是处在一届灵气浓郁,鼎荣昌盛之地。 刚刚落地,李清阳便觉得浑身气血翻涌,太阳xue突突跳着。原本让人通体舒畅的灵气反倒成了祸害,现在好似细针刺入他的皮肤,又被骨子里钻出的黑火吃了干净。 不过痛觉屏蔽之下,他只是下意识地摸了摸胳膊,觉得浑身提不起劲,倒感受不到这原本该如酷刑一般的疼痛。 池臣尽却清清楚楚。 他浑身的细胞都因为旁边这人的魔气而叫嚣——远离,或者斩了他。 但是师兄的嘱咐历历在耳,于是强忍着杀意向主事递呈完拜访信,他便将这讨厌的魔人丢进药园中再不管了。 师兄说少惹事。 池臣尽抱着桃木剑,落在湖中的桩上,他用脚尖挑起一片落叶,用灵力cao纵它,将这水片出一层层手掌大小的水膜,像是打水漂,传递至很远。 那这几天就等那人求完药再去找他,免得那药园子的师叔又嚷嚷着他个“坏药的贼”什么什么,听不懂的东西,向师尊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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