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和脑洞_高攀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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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攀2 (第1/2页)

    02

    叶梁从小就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他的父亲也是同龄人眼中的“好父亲。”

    他不缺吃穿用度,每天上下学都有司机来接送,可是从车上下来后迎接他的家门永远是紧闭的、冰冷的。

    父亲忙于工作,一年搬一次家,对他的关爱少之又少,也不许他提起自己的母亲和弟弟。他转学频繁,自然也交不上什么朋友。后来叶梁上的学校越来越好,睡的房间越来越大,坐着的车也越来越贵,而他的性格却越来越沉默。

    严格按照营养计划表做饭的保姆完成任务就走,从没有问过他想吃什么;家里打扫的家政总是在他回来之前就收拾离开;司机永远是沉默的,像是失去了语言的能力一样。就在日复一日的寂静与沉默中,叶梁逐渐麻木,哪怕好不容易争取到A市的大学,可当他在烈日炎炎下跟随拥挤的人流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心中也是一片的平静——他并没有如自己预想般的那么高兴。

    他想他或许已经失去了快乐的能力。

    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就是父亲的傀儡,他的四肢和情感都被无形又细长的丝线控制着,他的命运也被父亲一手安排,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最终的归宿,有一天他会变得跟父亲一样,接手公司,忙于工作,跟一个女人结婚,生下几个孩子,然后交由保姆照顾。

    二十多年来他一直都这样浑浑噩噩地活着,没有自己的思想和目标,直到他遇见安梓乐。

    弟弟的出现是他日复一日枯燥生活中的一抹亮色,他需要他,他依附他,他等着他回家,即便是蓄谋的谎言,叶梁也在这虚伪的关系中感受到了家人的真实,那是他小时候拥有过,成长中被刻意遗忘,长大了又一直在索求和寻找的东西,他需要“家人”来填补他内心的空缺,也渴望“家人”为他打开那扇封闭的、冰凉的门。

    或许是上天的玩笑,阴差阳错地,安梓乐完成了这一切,他是第一个走进叶梁孤独心房的人,也注定是唯一一个。

    叶梁并不为如今的自己感到悲哀,哪怕所有人都对他的这段感情报以怜悯和同情,可是,他想,他并不可怜,他就像一个信徒,坚定地追随自己的信仰,只是神明并未向他投以注视的目光罢了。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没有人有这个义务去回应别人的感情,哪怕回应了,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够永远保持激情。

    叶梁走进了浴室,打开水龙头,让冷水一股脑地浇在他的头上,凉意缓解了身体里残余的燥热感,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并不感到如何挫败,他只是懊恼自己对安梓乐的了解还不够深——他刚刚一定生气了,叶梁想,如果连心上人的喜好都不了解,他有什么资格说爱呢?

    安梓乐确实很不舒服,他想吐。

    性和爱掺杂在一起是很恶心的一件事情,他上床只是为了追逐rou体的快感,而叶梁却偏要表现出一副情意深重的模样来,哪怕他本人没有这种想法,但安梓乐依旧觉得自己被迫承担起了某种道德上的责任。

    他当然可以没有道德,但是他本来就不需要承担这种责任,也不该被指责——他没有回应叶梁感情的义务,叶梁也不应该在床上跟他谈感情。

    他最烦别人在他面前做出一副“我都是为了你”的自我感动的姿态,这种妄想跟他进行道德捆绑的人,知道自己没有实际竞争力,就想要通过这种手段从道德层面为自己增添筹码,讨好、示弱、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他们总觉得自己付出了很多,可是安梓乐根本就不需要他们做出这样的“牺牲”,最后他们还妄图道德绑架他,在他的面前大哭大闹博取围观者的同情,最后所有人的指责毫不意外地都落到了安梓乐的头上。

    他真的烦。

    好聚好散,都是成年人了,难道连这种东西都不懂的吗?

    叶梁怎么跟那些无聊的人一个样子?

    安梓乐随意地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他酒醒得很快,不想待在家里,可大晚上的他也没有别的去处。

    那就在椅子上躺一会再去酒店吧。

    于是安梓乐躺了下去,闭上眼,夜风拂起他额前的刘海,那轻柔的力度让他不期然地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他很少会回忆过去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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