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杀人者自杀，自杀者复活（1） (第1/1页)

    “d！你……”

    赵兰看着cHa在赵总心口的水果刀，心里平静得很。电视上杀了人的人也是这样的。先是拿着刀cHa个不停，嘴上还嗯嗯哈哈嘻嘻呼呼。等cHa够了，眼睛就开始失焦，最後集中到屍T上，屍T常常还瞪着眼张着口。然後，就是一串“我杀了人、我杀了人……”的梦呓，或者是傻笑。但是，最後的最後，都是要被逮捕归案的，不论坏人，还是好人。

    不错，拿起水果刀，T0Ng进赵总心口那一刹那，脑子里的确一片空白，但赵兰马上就想到，赵总太肥了。她又继续往肥r0U後面用力。赵总一倒，她也倒了，是她用力太猛，推到了赵总。但她居然敏捷地松开了手，身T一侧跌倒在地，而不是趴在赵总身上。

    幸亏自己没有割到赵总的颈，不然那血，说不定就要溅到自己身上。现在呢？赵兰抬起头，目光穿过浴室的玻璃，自己身上g乾净净——除了双手。

    她站起身，扭开浴室的门。

    d、你。

    “你”当然是我，赵兰想。他也的确是打算d我，但他要说的，应该不是“d你”，而是“d你老母”，他怎麽可能d我老母呢！他只能d我。不过没有d成。哥哥dmeimei，这不是1uaNlUn吗！要说年龄，那赵总应该是更加接近爸爸mama那边的人了。但他自从知道自己也是姓赵，五百年前是一家之後，就认了自己这个卖楼的做契妹，以契哥自称。赵兰不否认自己的确叫过他几声大哥，关键是他能够从契妹手上买楼啊！本来漂亮一些的人，像自己，按照公司里同事——不论男nV——的话，漂亮的售楼小姐都是J，但对着大哥，小妹卖一下乖有什麽可耻的？

    洗乾净手，她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各个地方留下指纹，赵总的车，楼下的餐桌，还有这个房间。现在，就连水龙头和洗手池，也沾上了自己犯罪的记号。最乾净的地方，大概只剩下还在哗哗放水的浴缸吧？

    自己这样是防卫过当吧？这会不会减轻自己的刑期？但自己的确是半推半就之下上来的。就看警察觉得自己是半推，还是半就了。

    收拾好东西，关门之後还在门把手上挂好“请勿打扰”的牌子，赵兰急急脚离开酒店。这不是自己做贼心虚，而是她不认得路。过道边有一扇房门开着，亮着跟刚刚那个房间完全不同的刺眼白光。那是放床上用品的地方。一个阿姨往赵兰这边看。赵兰也看回去了。

    电梯里的屏幕显示，时间才刚过起点四十五分，她原本预计，大概八点钟可以回家。

    出到酒店大门，赵兰置身於蓝蓝绿绿的霓虹的包围之下，再远一点却是一片漆黑。在新冠疫情有所缓解但政府依然强调一如既往不可松懈的情形下，还有这麽多汽车占据了密密麻麻的停车位——也难怪，吃的慾望、睡觉的慾望，还有X的慾望，还有什麽地方能够一次过解决这三个慾望呢？

    过了马路再走几步路就是巴士站，只有自己一个人要等车。正好，巴士来了。

    巴士空荡荡。上车扫码支付的时候，司机佬毫无顾忌地瞥了自己一眼。怪不得他。这里是风景区边上，附近很多酒店、休闲会所和浴足城。现在赵兰身上一身烟味，张嘴又是酒气，最糟糕的是连大腿上的黑sE丝袜也裂了。

    暗里看不清楚，黑丝很透，20D。这不是无意的，但这并不代表自己就要卖身。她对自己这几天的老板，一直是“赵总”和“大哥”交替。这就很能说明自己的态度，我卖楼，不卖身，所以才有人说自己贱格啊！

    其实，20D是自己在家带着口罩直播Lu0TiAo时才用的，上班时她一向穿得很厚，穿薄些生意当然更好做，但赵兰坚持将卖楼和卖r0U区分开来。这一次是例外，因为她很需要这一张单。没想到出事了。师傅唠叨过，但赵兰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谁让师傅不但是J，还是只肥J？

    刚回到家，包里手机就开始颤，接二连三地颤，就跟将近没电的振动bAng一样。

    不是电话。

    心脏明明跳得很厉害，可赵兰却觉得自己很平静。

    她的确想到过报警，但这样算什麽？自首？她不太懂，但她自认为不是故意要杀人的。但不是故意要杀人，是不是就可以算做过失杀人？在那种地方，这种穿着，要是被当作卖y，怎麽办？

    点开APP，什麽也没说，发的全是通告。还有房东发的要租客搬出去的对话，什麽“爆雷”、什麽“P2P”。赵兰很早就自认不是聪明人，她确认到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要搬扯的名单上还没有自己的名字。她有钱，不算房地产中介这一份，今个月靠平台直播赚了一万多。

    她本来准备这个礼拜天跟家里打电话，一个是说换了一家公司，工资涨了。再一个，是这一段日子很忙，过年回不去。隔行如隔山，家里应该不会怀疑。她真正想说的，“别让我相亲”，但说了之後总是吵，吵过之後还是说。她还害怕，要是跟她相亲的人是夜晚隔着屏幕看自己抠b的人中的一个，那又如何是好？最近她才醒悟过来，直播要挡脸，这样打赏少些。不过——

    这下可好，在也用不着考虑租屋。

    赵兰将手机里的钱全部转给mama，将手机放到床上。每晚睡觉时，她都会将手机放到枕头边。第二天醒来，躺着玩一阵手机再起身。

    她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正装。仔细看，黑丝除了裂开之外，还有一点W渍，大概是红酒吧？

    换好松垮垮的睡衣，赵兰拿着水果刀——开水果切r0U切菜全靠它了，谁料到还有要用它杀人灭口的一日呢——关灯，躺进被窝。

    有过第一次，这一次好把握多了。而且计较起来，自己的x应该b赵总还要平。

    心跳很清晰。

    但赵兰自觉很平静。

    遭了，忘记写遗书了。

    但现在开电脑又麻烦，而且——

    她想了想，发觉就是一个开头也不好打。

    也没有什麽财产好分配的。

    用力。

    痛！

    她漏出了痛苦的SHeNY1N声。听起来跟自己在摄像头前m0閪喷水时的声音差不多。当然，不同还是不同，在镜头前，就算真的是ga0cHa0了，那还是会装一下，刚刚是纯粹没忍住。

    继续。

    继续……用力。

    她合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