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生宝宝容易吗你就这么对它们修对西格蒙德说。 (第2/2页)

迷惑：“它们从始至终说话了吗？”

    修不可思议看他。

    “是信息素。”西格蒙德将小虫们送回育婴室，安置好后，朝二人走来，“虫族间用信息素交流。身体运用得太熟练，以至于我们以为自己在说话而已。”

    “我发现这一点，是因为刚才和你说话时，发现你根本没张嘴。”

    他是指想吻修时，修嘴唇子紧闭，他却听见这小子讽刺他。

    感情骗子修心虚地扬头望天。

    凯森忽然想起，好像谁给他打过一个比方，将A、O的信息素，比作一种语言。

    这两者一经联想，凯森头皮发麻。

    “我们该工作了。”西格蒙德提醒修。

    17.

    总司令办公室。

    时钟走到下午两点。距离两人开始发呆，已过去两个小时。

    同一时间，两人回过神来。

    西格蒙德几口扒完冷掉的午餐。

    修还磨磨蹭蹭，刮着他的盘底。

    “不想吃别吃。”西格蒙德瞥他。

    修抬眼，泪花花地，声色凄然：“哥哥，你走的时候，小十二吃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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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格蒙德滞了片刻。

    他这模样看起来，比白虫可怜。

    西格蒙德安抚他道：“吃饱了。”

    “那就好。”修横着手臂揩泪，埋头咔咔塞了满嘴食物，嘟囔：“哈哈，你这大爸爸当得还挺称职。”想掩饰刚才受虫子记忆影响而波动的情绪。

    “殿下，他们只是虫子。”西格蒙德话音偏冷，眼神无情。

    修起身，低头收拾餐具。

    “我不赞同。”他边说，边端走餐盘。开门前，回头看了一眼西格蒙德，顶着满脸泪痕，笑得狡黠：“它们不只是虫子，它们是挑起佩斯特内乱的第一支军队。”

    18.

    这晚下班，父亲破天荒地在司令部外等他。

    两人没有回温室，而是先跨越整个皇城大陆，去了一趟安慈亚帝国天文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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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里有帝国最大的宇宙观测站，最大的星际望远镜，星眼。

    它像一个微凹的银盘子。

    整个安慈亚大陆都在星眼的覆盖下。

    支撑星眼的恢弘方柱、横梁，纷纷构成立体的网状建筑群，安置着近20亿人口。

    这里没有阳光，全依仗生物质能发电，供光供暖。他们需要植物。因此，从飞行器的窗口看去，几乎整片大陆都被绿色覆盖。

    空中“横梁”种满了粮食。立体田网呈倒“U”形从梁上垂下，远看就像整齐挂着的彩色绒毯。

    “方柱”恒久地亮着银白色或暖橘色光点，那是住家、公司、学校或工厂。“方柱”之间由错综的透明管道联通，飞行器就在这些管道内运行。

    星眼下，没有自然降雨，雨水全由星眼的弧形盘面引流，收集，最后制造人工降雨，自成气象体系——根据各个片区、不同农产品生长的要求，提供最适合的气候。

    星眼上方，每天都有上万架飞行机器人巡视，清理冰层、降雪，修复被气旋损毁的壳面。

    修被眼前景象深深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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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没有阳光的地方竟然能供应整个星球的粮食。”

    他趴在飞行器窗前，鼻子都压在玻璃上。

    “简直是一个巨型温室。”

    父亲也来到窗前，搭在他肩上的手，扶他站直身体。“安慈亚是最团结的大陆。所以才能有这样的成就。”

    “食物和动能都充足，他们的A、O和B地位本就平等，几乎没有发生过冲突。”

    修没出息地“哇”出声。

    飞行器在大陆最中心，天文观测站停下。

    19.

    天文站内。

    安慈亚天体物理学研究团队首席，伊蕾娜·珂芮教授接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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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A45星历史上，第一位女性Omega科研首席。

    由她主导，安慈亚团队相继预测、发现、监控着约130亿个星系——比帝国总人口还多，无时不刻都在寻找宜居星球。如此庞大的统计和测算规模，只有安慈亚天文计算机能实现。

    伊蕾娜不善言辞，也不太懂皇室的礼仪。见到国王的第一件事，只是向他汇报：“我们最新的演算，推翻了前人对B9星的推测。它不是一颗行星。”

    也没“陛下”，也没“殿下”，随从都不太习惯。

    随行而来的宫务大臣含蓄地提醒她。她才不好意思莞尔，微低着头道歉。

    “不必抱歉。”国王也无意追究，只侧侧下巴，示意修：“王子任司令部总参，负责B9星作战任务。往后你们将一手研究成果，直接同步到他的光脑。他会安排太空部队探索验证。”

    修与伊蕾娜交换了联系方式。

    伊蕾娜并未过多停留，简短做完有关星眼的介绍，便匆匆离开。恐怕若非有B9星情况需汇报，她压根儿不会出现。

    一间观测室前，所有人都退下。康科和亚历克斯守在门口。

    观测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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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圆形空间，假拟宇宙的形状。他们踏上观测台，亮如白昼的灯光便黯淡下来。黑幕般圆形穹顶，瞬间闪动数不清的、星系的光点。

    这就是星眼能穷极的宇宙景象。

    行走其间，如同漫步在太空。

    修甚至感到身体失重，迈不出几步，就飘到了空中。

    看见父亲也飘起来，他就放心了。

    他故作镇定，拉父亲衣角。

    “观测室模拟失重状态。别怕。”

    国王笑得轻。牵他的手。游泳般随意挥手，两人就朝深空浮去。

    他们穿越万千星系，终于停在一颗棕红色、绕着云絮的巨星前。

    这颗星星的标注是“青君”，安慈亚大陆远古神话中，掌管春天的神只。它被一层薄纱般泛微光的星环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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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的最终目标却不是这个庞然大物。

    他往星环中去。薄纱转眼化作砂糖。他只选了其中一颗，像灰尘一样，小得可怜的星球。

    青卫12。放大它，能看见类似A45星的蔚蓝海洋，山川河流，还有矮小植物。

    但它太小了，还没有A45三分之一大，根本不足以移民。也不够稳定，不知什么时候，它就会被青君的重力吸去，变成一颗流星，砸得粉碎，很难支撑人类延绵不断的后代。

    “它无法成为全人类的救星，但可以成为你的小家。”

    “生日快乐，宝宝。”

    父亲把修拉到身前，从背后抱住他。

    “喜欢今年的礼物吗？”

    亲爹送了他一颗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