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坚强地度过老婆离开以后的第一个夜晚 (第1/1页)

    陆海从昏睡中清醒过来，低头望向自己麦色的腿根间缓缓流出男人射进的腥白浓精与滴滴答答混合淌出的可疑水迹，两眼一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偶尔皱眉看向江行逸一眼，显得有点沉默。

    江行逸没看出小孩是不是在心里偷偷舍不得他，他翻来覆去地听了听陆海胸口处忽快忽慢的心跳，终于还是下定决心放手。

    为了赌一把他和陆海还有重新开始的可能，他打算放陆海离开。

    他不再做严密的监视，也关闭了房间里配套的监控系统，解开了看不见的锁链，打算给小孩两天逃离的时间，让陆海自由地做出选择。

    这两天时间比江行逸心中预想地还要漫长许多。

    每一秒他都仿佛在无尽的等待中度过，每一秒都是内心的一场挣扎。他强忍着等待带来的不安和焦虑，每次呼吸都如同漫长的寒冬，让他感受到失去的沉重。

    江行逸知道是自己伤害陆海在先，是自己亲手将陆海逼到了连被爱都不敢相信的边缘，无论陆海做出什么选择，他都应该尽量平静地接受。

    如果没有遇见他，陆海开心时照样开心，难过时照样难过，也许此刻正站在球场上闪闪发光，也许此刻正在和江满谈一场青涩懵懂的恋爱，而不是被他麻木地拘禁在这一处狭小的空间。

    在陆海的世界里，他与劫难并列，或许更甚劫难。

    他不应该再毁了陆海可能的未来。

    再次回家时，房间里果然已经空无一人。

    江行逸面无表情地站在屋子中央，四处看去，试图找到任何一点蛛丝马迹证明这不是他内心深处最不愿面对的事实。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房间依然寂静，只有他孤独的呼吸声在空气中清晰可闻。

    这份孤独像潮水一般席卷了他，将他淹没在无边的黑暗中。在这令人窒息的宁静中，他疯狂地思念着小孩身上灼热、灿烂、像是由阳光酿造的气息。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从低落中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恍惚地拉开衣柜，试图拿小孩曾经穿过的衣服聊以慰籍，通过衣服上残留的淡淡气息，坚强地度过老婆离开之后的第一个夜晚。

    可以后气味没了要怎么办呢？难道他要狼狈地去陆海的家里偷衣服吗？

    他明白自己这个偷衣服的计划是在饮鸩止渴，治标不治本，属于是陆海离开以后的无奈之举，并不能从根本上缓解他对陆海的渴望，却丝毫无法停止这离奇的计划在他的脑海中反复重现盘旋，让他意外地觉得可以施行。

    倘若他再计划得周密一点，疯狂一点，除了偷衣服之外，他是不是还可以偷人？

    江行逸深思熟虑到，视线无意间扫过暗处，却始料未及地看到一团阴影蜷缩在衣柜角落里。

    他微微一愣，低头却看见本以为一走了之的小孩正呆呆地抱着双臂，与同龄人相比更为高大的身体缩成一团，失魂落魄地躲在角落里，几乎快与黑暗融为一体。

    一瞬间江行逸好像听到了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情绪，下意识地朝那处阴影贴近，想要靠近一点，确认这一切并非幻觉。

    居然真的是陆海。

    可陆海为什么没有走？难道陆海也舍不得他吗？

    他凑得更近了些，端详着小孩略微发红的眼角，不解地伸指撩开陆海额前已经略微偏长的头发，手指重重描摹过陆海挺直的鼻梁，几乎无法忍住俯身索吻的冲动。却突然看到小孩恍惚地回过神来，微微偏头避开了他的亲亲，眉眼间是他无法理解的沮丧与痛苦。

    “我离不开。”

    陆海难过到绝望地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江行逸却发现自己无法抑制兴奋地发起抖来。

    他曾经看过一组把狗关进笼子里电击的实验。

    狗被关在笼门里，无法轻易地从笼子里逃出，而笼子里装有电击装置，通过这一装置给狗施加电击，电击的强度刚好能够引起狗的痛苦，但不会使狗毙命或受伤。那只狗在一开始被电击时，拼命地挣扎，想要逃出这个笼子，但经过再三的努力与数次的电击仍旧无法逃脱后，挣扎的强度就会逐渐降低。之后即便给狗打开了笼门，那条狗也不会再去尝试逃脱。

    他不知道陆海是不是陷入了这样的心理困境，却十分满意眼前看到的结果。

    倘若说之前他暴力、卑劣，是用强迫的手段将陆海挽留，可现在即便他下定决心放陆海离开，陆海也从身到心被他所钳制。

    陆海彻底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