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昏线_01 对新室友已经感到厌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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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对新室友已经感到厌烦 (第2/3页)

惊,不顾杯子有没有接完水,指着明徽说:“你身上……”

    被他看到了,明徽嘲弄地抿了下嘴角,没有说话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微信的联系人发来一条消息。

    高濑:你还好吗?我之前被猫抓到也是这样,药膏我这里有,如果你需要我给你送过去。对了,我这个人最爱聊天了,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讲的。

    他在帮自己遮掩伤疤,巧妙地寻找了一个理由。

    明明都看到了,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明徽闭了闭眼睛,丢在一边的手机屏幕一直亮着,照射出他的黑暗。他的眸子里有悲伤的情绪一闪而过,接着被狂热的目光所取代。

    我让你远离我的,我提醒过的。

    双手紧紧地攥着床单,手背上青筋暴起,胸腔里的心脏因为兴奋狂跳不已。

    不行,不能这样。

    他的呼吸变得焦灼,浑身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有些痛苦地将头埋在怀里。

    他是一个人啊,为什么总要在意这种血腥的想法呢。

    缓了一会儿,明徽趿拉上拖鞋,走到客厅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

    贴着心脏的位置,温度刺痛了一小片皮肤,感受到了密密麻麻的疼痛。

    明徽当作是对自己的惩罚,每当有一些不该出现的念头出现在脑海里的时候,他都会小小地惩罚自己一下。

    “会不会太冰了?”

    高濑从浴室里出来,看见他站在冰箱旁边,怀里抱着一瓶冰水,不由得皱了皱眉。

    客厅里的灯没有打开,高濑叹了一口气,说:“我开灯了。”

    明徽被突如其来的光亮晃到了眼,下意识伸手遮了一下,他的皮肤大抵是比女生的皮肤还要好,白里透红,血管清晰可见,细腻光滑。因此,上面的抓痕暴露得很明显。

    这是一副很容易让人产生怜惜的画面。也很容易激发人们无耻的欲望——披着狼皮的羊和披着羊皮的狼相遇时,野性放大征服的欲望。

    但这两种形象无论是哪一种都不适合高濑,他并没有想太多,皱眉走近,抬起明徽的胳膊看了看,说:“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回房间拿药水。”

    明徽还没来得及甩开他的手,高濑就已经放开了他的胳膊。

    明徽没有听他的话,他怀中抱着冰水,安安静静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等到高濑拿着药水和棉签从卧室出来,客厅里已经没有了人。

    他敲了敲明徽的门,“我把药水和棉签放在客厅的桌子上了,如果你用的话就直接拿好吧?”

    半晌没有听到回答,高濑站在门前说:“那,晚安。”

    屋里明徽使劲搓着那一小片皮肤,尽管并不会留下痕迹,但他一回想起干燥的手掌触碰皮肤时引起的细小电流,就不由得一直懊悔。

    同时对自己更加厌恶,接触到了,这像是一个不同寻常的预示,让他的心脏痉挛,回想起过去因为某个原因所遭受的痛苦和折磨,慢慢陷入其中……

    第二天早上醒来,窗外的太阳明晃晃地挂在高空,窗帘遮挡不了阳光的温度,明徽的额头上起了一层薄薄的汗。

    手机上显示有两个未接来电,都是班委打过来的。现在是八点半,这节实验课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明徽坐起来发了会儿呆,去洗手间洗漱。

    屋里只能听见他一个人的脚步声,高濑房间的门紧闭着,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了。

    他看到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一些药水,在旁边一张绿色的便利贴上写着:“早餐做多了,如果不嫌弃,帮我分担一些吧。”

    明徽自己泡了一碗燕麦牛奶,吃了两个面包,之后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厨房里的食物他并没有碰。

    他不会做饭,但高濑会,前几次高濑做饭时都会捎带他的一份,但明徽从来没有吃过,后来高濑就只做自己的一份了。

    这次是因为可怜才又开始的吗?

    手指在键盘上劈里啪啦地打着字,发泄似的,故意制造出令人烦躁的声音,键盘险些被弹飞。

    ……

    他的脑袋磕在桌子上,疼痛间忽然记得了今天是星期四。又到了该去那里的日子。

    星期四下午没有课,明徽出门得早,外面太阳火辣辣的,他不在意地挤进了各种气味混杂的公交车里。

    车上没有座位,明徽只能站着。每次出门时他都会穿得很严实,上身是长袖,下身是一条长裤,这样即使不小心和别人碰到时也不会有皮肤的接触,身上发泄情绪时制造的各种伤痕也不会被人发现。

    他的脸上带着口罩,刘海盖住了眉毛,只剩下一双漠然的眼睛看着窗外。

    公交车突然刹车,他的身体由于惯性撞进了前面人的怀里,明徽拧了拧眉,小声说了声对不起,从他的怀里出来。

    有人上车有人下车,公交车继续前进,看似毫无波澜。但明徽正感觉前面的人向他的方向靠近,那个男人手中提着一个购物袋放在身前,明徽余光里看到他的手正奇怪地晃动着。他原本并没有发现什么,但由于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头顶上传来那个男人喉咙里溢出的音节,他瞬间明白了一切。

    仿佛已经闻到了腥臭的味道,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将他包围。

    恶心的令人想要呕吐的味道,明徽死死地盯着那个男人,眼睛中冰冷得不带一丝情绪。

    过了几秒,那男人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脸色变了一下,嘀咕了一声,往后退了退。

    “神经病……”

    到站了,男人逃似地下车。

    僵硬的身体意识方才觉醒似的慢慢舒展,明徽闭了闭眼,那种想要杀人的念头在脑海中停留了很大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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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利院还是老样子,明徽来这里太多次了,虽然门卫早换人了,但他对这个年轻人印象深刻——每周都会来,但好像话不是很多的样子。

    他们互相点了下头,明徽走了进去,门卫继续饮着自己的茶。

    孩子们一般都在后院玩,那里有大树,他们在树下观察蚂蚁或者是在陈旧的木马上嬉戏打闹。但不是所有的小孩都合群的——一个矮小瘦弱的男孩蹲在墙角,手指在地上划来划去,离得近了可以看到他的五根手指上都长了倒刺,挺疼的。

    明徽原本是要先去找蛮蛮的,但看到她的办公室里有人,他就先来到了这里。

    明徽很小的时候蛮蛮就在这里了,她在孩子的心中一直充当着母亲的角色。明徽很信任她,每次与她谈话都能教他内心平静下来。

    太热了,晒得有点发晕。一滴汗珠顺着眼皮滚了下来,禁不住痒,明徽眨了下眼,异物进入眼睛中,不适地揉了揉。

    他找了一处阴凉地方观察着那个小孩,他们……很相似,但明徽是沉默的,所以他选择了呆在这里,而不是上前同小孩说话。

    看到高濑低头笑着同蛮蛮讲话的画面,明徽抿紧了唇,面部肌rou不自觉紧绷起来。

    他没去想为什么高濑会出现在这里,但希望他不要认出自己。

    手指将口罩又向上拉了拉。

    1

    但有时命运就是这么捉弄人,蛮蛮和高濑同时转过头,蛮蛮走过来,像母亲爱抚似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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