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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帝魂难还至尊位,破无间不破犬奴身  (第1/2页)
    苍庆之不爱谢曼,但比起王莎莎、萧时夏,甚至可以说他仅有的一点男女情丝都给了谢曼。    这并不妨碍苍庆之厌恶谢曼的家人——包括他和谢曼的女儿。    年幼的公主生得和谢曼那样像,连孤高的性情都一样,只亲近母亲,学着母亲对苍庆之冷冷淡淡。    那张熟悉的脸让苍庆之想起目中无人的表妹,冷淡的神情和现在厌弃他的谢曼又重叠了。    年幼的公主,只靠那张肖似母亲又冷淡的脸就完全打破了他的自欺欺人。    皇帝在朝堂上无人尊敬,在后宫里又惹妻子和女儿厌烦。他是谢曼的丈夫,公主的父亲,在她们眼里却与瓦砾无异。    苍庆之不愿承认是他不配,是他做错了什么,他想,是公主毁了这一切。    苍庆之不恨对他冷淡的谢曼,妻子是他的所有物,他不会恨自己的东西。    苍庆之恨长女不是儿子,害他多年无子被朝臣轻视。在儿子死去后就更恨,恨自己只剩下这样一个女儿,日后又是谢家的傀儡,甚至长大多半要嫁到谢家去,把皇位名正言顺拱手让人!    即使公主对谢家并不热情,即使公主继承了他的颜色,但苍庆之已经自顾自在心里认为,女儿是要嫁出去的——别人家的东西。    他的恨系数倾泻在冷淡他又和谢曼那么相似的女儿身上。他忘记了谢曼是谢家的女儿,就像他忘记了他是谢家女生的儿子,好像只要这样,皇位就是他靠自己得到的。    苍家素来好道术,献药献祥瑞的方士络绎不绝,不足为奇。    有方士献上不老药。苍庆之大为心动,不过他看惯了那么多服丹毙命的前人,又正是和谢子迁政治斗争的关键时刻,不由怀疑这是谢子迁暗中买通想毒杀自己,当即就把方士关进牢里。    正欲把不老药扔掉时,他忽然想起了女儿——    所谓的不老药也许是一枚毒药,可是,如果他喂给公主呢……?    公主要是死了,正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对谢家斩草除根,又让他提前品尝仇人身死的快意。谢曼若是伤心,他正可以亲自安慰,少了谢子迁和公主这两个祸根,谢曼只能属于他!她本来就是属于他的,他们可以再生一个儿子!他多么深情,还肯给谢曼一个继承他皇位的儿子!    公主要是没死,就让方士再炼一枚不老药——那些朝臣都瞧不起他,视他于无物,等他长生不老,正说明他得位正统,承天受祚,谁都要毕恭毕敬地待他!他会长长久久、一直一直统治整个青鸾——    公主看着苍庆之狂热的赤瞳,低头看了看自己幼小无力的手,一句求饶都没说,服下了那枚不老药。    死到临头,还跟谢曼一样高傲。    苍庆之冷漠地看着女儿,这样想。    女儿没有死。    皇后谢曼领着暗卫刃一进了苍庆之的寝宫。    白刃出鞘,血溅三尺。    弑君篡位。    谢子迁半夜调军队包围宫城。    天亮的时候,从路边捡来的孤儿踩着血泊登临帝位。    宫人们花了整整一天打水清洗,血腥味依然若有若无,笼罩着整个皇城。    苍庆之在血腥中暴毙,再次睁开眼睛时,女儿就站在对面,捧着那枚不老药。    他……又回到了过去吗?    他怔怔看着,药是红的,血一样红。    公主用那双同样红的眼睛冷淡地看向他。    他心有余悸,把那枚丹药打翻在地。    苍庆之依然厌恶公主,但这次他愿意容忍她——自然,他是不肯承认他怕死的。    苍庆之不明白,明明他死而复生,是苍天眷顾之君,可是公主比他更有天分。    公主经此一变,好像突然开了窍,不但文武双全,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讲经会和文会上从者如云。    苍庆之,被妻子和大臣嫌弃的皇帝,在谢曼赞叹女儿的琴技时,深深恨上了女儿的出众。而当朝堂诸人都赞叹公主贤明时,女儿在他眼里就是王莽再世、毒蛇转生,抢走了他的妻子,又要抢走他的皇位了!    苍庆之试图打压公主,却只让自己腹背受敌,千夫所指。    终于,文武百官逼迫苍庆之禅位给公主。    文臣引经据典,把尧舜禹之事说得头头是道。谢子迁剑履上殿,已然露出腰间白刃。明正藻告病未上朝,群臣众将对僭越视而不见。    苍庆之又愤恨又委屈,努力撑起架子,还是气得泪水涟涟,质问百官他有什么过错。    为君不贤,为父不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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