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堂记事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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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4/5页)



    而那家伙则是缓缓的把脸转向老头,继续无语的望着他。

    整间店只剩下我拆塑胶的窸窣声,还有那听起来好像电力微弱的广播歌曲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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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家伙依旧望着老头。

    最後老头好像终於受不了了,把头转向那年轻人,并白了他一眼。

    「村庄路口那尊很Ai管事情,你去找他,别来烦我。」

    大概又过了几分钟吧,那年轻人终於站了起来,向老头弯腰敬了个礼,接着对我点了点头,就出门离开了。

    他的动作就像猫,快、简洁,但无声无息。

    乾净到让人觉得很不舒服的一个人。

    店里又剩老头跟整个莫名其妙的我。

    「他是哑巴喔?」不甘寂寞的我问着。

    「不是。」

    老头回答的很肯定,并继续摇晃着藤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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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零总总怪怪的事情还有很多,在那村里其实有着很多很怪的事。

    我老家阿嬷家感觉就很平凡的一个小农村,而外婆家这里三不五时还会办些奇奇怪怪的祭典。

    或许是位置b较偏僻,所以b较令人感觉神秘吧!

    那儿一些琐碎的事情与故事,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当地的一些传说,敝人有写的兴趣,所以就当作练习写的题材,拿去发挥了。

    就这样的,大概到九月初我回到了久违的城市。

    也到了一间小火锅店工作,大概从中午忙到晚上10点那边。

    通常锅子盘子洗一洗,把切r0U的机器擦一擦,厨房的地拖一拖就可以下班了。

    但常常会继续跟那里的同事一起去喝杯饮料,或到附近的居酒屋吃点小东西。

    我外头是不碰酒的,在那几乎都喝可乐果汁,所以没有酒驾问题。

    回到家都在11点到1点间不等,也常常挨老妈的骂,念说这麽晚了还在外头鬼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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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电视家庭剧演的那样,有时候太晚回家,捏手捏脚的我打开门,就会看到老妈坐在沙发上,电视也没开,就开着一盏小夜灯,冷冷的盯着门口的我。

    然後我就会被拼命念拼命念,直到我走完一楼到二楼那条很长的楼梯。

    家里的格局一楼是客厅,一楼到二楼有一段很长的楼梯,二楼有着厨房,还有老爸老妈的主卧,三楼是我跟我弟的房间,四楼是我妹的。

    所以每次被念,我都会像逃难似的,尽量找藉口,赶紧钻上去就当作没事去洗澡了。

    又过了一两个月,直到有天跟一个失恋的同事扯到太晚,都快两点了才骑着我的Ai车回去。

    在白天非常热闹,晚上现在一台车也没有的冷清十字路口,等着红灯。

    这样a1A1恨恨的事情好像一直都在身边发生啊!但以为自己自身事外,一直没有nV朋友的我,其实有时候也会觉得挺孤单的。叹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一直到不知道为什麽打了个冷颤才突然惊觉一件事。

    现在晚上两点,这路口怎麽还会亮着红灯?

    照理来说这路口稍微晚点就都是闪灯状态了,怎麽会亮着红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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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到这点後,我心里整个凉了。

    我闻到了那GU令人发毛的味道。

    那天那种感觉又回来了,好像连恐惧都有牠的节奏,牠的顺序。

    就这样一点一滴,从内而外的把我抓进了冷颤的深渊。

    而且那味道还有个方向。

    左前方。

    在那站着一位腿很长很漂亮,这麽晚了还穿短K的nV孩子,她的头有点低低的,站在十字路口对侧那。

    别跟我说她是出来卖的,我敢肯定不是。

    那时唯一会感谢老天爷的想法,大概就只有她还离我很远这件事。

    而她,好像意识到我的想法,而且不肯给我喘息时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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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电影般的慢动作,头缓缓的抬起来,望向了我。

    虽然很远,但肯定她在对我笑。

    这一笑让从刚刚一开始,我边发抖着边拼命咒骂三字经的嘴唇也停了。

    我的眼眶很热,但不知道为什麽我知道流下来的话我就完了。

    留下来也会完了。

    於是等不到绿灯的我,用力的催下了油门。

    隔壁家的阿伯有养一只哈士奇,毛sE非常漂亮。

    他们家的外门是个红sE带点癍锈的大铁门,而在铁门钥匙孔旁有个手把,手把旁还有个圆形的铁盖,可以从里面打开。

    那只叫胖虎的哈士奇是邻居从我高中时开始养的,有时候放学经过,或是买东西回来时,我都会从下面门缝塞点零嘴食物给他。

    而当他长大後,只要知道我经过,就会很主动的把门把旁边那个铁盖推开,然後呜呜呜的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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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甚至回家前,我还会特地买点什麽偷偷喂牠。

    至於为什麽是偷偷喂,则是隔壁大叔知道後,偶尔会跟我妈抱怨我一直塞食物给牠,让牠越来越胖了...

    现在的胖虎非常抓狂。

    即使隔着一大片的铁门,我还是能感受到牠在冰冷铁片後的愤怒。

    但对着这份愤怒,我却不会感到害怕,或者是觉得不安。

    只有着份淡淡的温暖。

    因为我知道着有些事正在发生,但却无法思考着,就像是被正在解冻的什麽,你看的到,但你无法去碰触。

    我只知道身T全身上下唯一温暖的地方,是那两条从眼眶流下的恐惧。

    好像失去记忆一样,我清醒的时候正牵着摩托车,停在离我家门口不到五公尺的红sE铁门旁。

    终於有点思考能力的我,有种到踩不着地板般的感觉、而四肢则是冰冷到不像是自己能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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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感觉是有人在用力的摇晃着我。

    我好像听到我妈的声音,但那个声音好遥远。

    持续了不知道多久,我好像丧失了时间感似的...

    对,就像在作梦。

    你好像可以控制个什麽,但你不能。

    "好像"知道,"好像"要这样做。

    但剧本不是像你想的那样走。

    重点是我连我在梦什麽都不知道。

    眼前有着雾蒙蒙的一片,但那份资料好像从视神经传不到你脑部处理似的。

    思考能力就在原地画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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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转。

    连冰冷的感觉都没有了。

    接着该用"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句话来形容吗?

    耳边的声音渐渐的回来了,但来的有点激烈。

    就像是你戴着耳机,听着菜市场人声喧哗的录音档案,从细微渐渐转大。

    很暴力的音量。

    我想睁开眼睛。

    正这麽想着的我打了个冷颤。

    就像是冬天你在温暖被窝中,下一秒直接被人拉下床的感觉。

    也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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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楼梯口。

    二楼的楼梯口。

    就赤着脚的,站在自家二楼与一楼之间那条很长的楼梯。

    那种瞬间身T状况完全恢复的感觉很微妙。

    有点类似睡梦中被惊醒的感觉。

    「我怎麽会在这儿?我刚不是在牵车骑车吗?」

    这是醒来後第一个念头。

    拼命思考的我怔怔的盯着一楼那扇木头门。

    家里因为工作的关系,父亲常常得在一楼接待一些客人,但父亲又是个重yingsi的人,所以我家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门口有装一扇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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