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父子游地府(嬴政/扶苏)_中秋贺文──秋月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中秋贺文──秋月 (第1/1页)

    「你说扶苏是忧思伤神,魂魄残缺,以致神魂受损?」嬴政面容肃穆地询问阎王,待祂一如审问臣民。

    这话也无不妥,当今玉皇大帝是关圣帝君,已指明了要嬴政接班,但嬴政拒绝了。关二爷拿出尽忠职守的青龙偃月,大马金刀,摆明了退休之意,就等着始皇帝登基。历代诸神在偶有兵荒马乱的天庭里值完了一轮,现天界世代昇平,秦始皇取这至高帝位可谓是股掌之间。嬴政有自己的构思,大权在握是必然的,但眼前的良辰好景任由他坐拥,他可不急於一时。他与扶苏居地府已久,安乐恣意,过得清静。不曾忘却历史,他们却也迈向前方更宽广的旅途。

    前些日子适逢将闾、高和其他诸公子轮回期满,不必再受投胎之苦。阎王做了个人情,让他们与始皇帝见了面,再自行选择去留。故而陛下的众子女并未归化大地,而是前来活络大秦的人口,也替清幽的秦宫添上了些许烟火气。扶苏和弟弟meimei们相处融洽,他们从前关系就好,光阴往来,大家子一派和气。

    时节入秋,本是人间丰收的季节,奈何今年气候生异变,粮产匮乏,饿死冻死者牵连甚广。尘世的运作照理与他们无关,但偏偏扶苏的情况遭受了变化。起初他强忍着不发,并无其他人察觉他的改变,除了嬴政。扶苏愈发喜静,时常与将闾他们简短交谈过後便先行离去,嬴政找到人时往往见他一个人望外发呆。

    嬴政问他,扶苏不闪不避,却一副茫然的回应。「父皇,儿臣无碍,让父皇担忧了。」但他的长子并没有转好,时时夜里惊醒,一脸凄惶,失魂落魄的模样让人心惊。扶苏後来乾脆不睡了,毕竟他们是魂体,日常所需已别於凡人。他见着日益憔悴的扶苏,心有不忍。

    扶苏多年以来安好,许久不曾因生前事忧劳伤神,近日益发严重,见他到来必跪下迎接,姿态如同膜拜,也像赎罪。「儿臣该死,铸下大错,无可挽矣。」他言语劝慰,将扶苏拉起,扶苏被他触碰时心神恢复清醒,反更生出愧疚之情。「父皇......」扶苏想抱他,却迟疑了。他看穿了扶苏的想法,长臂一揽,让扶苏伏於肩上,也将怀里人抱紧。

    汉唐逝,两宋亡,战乱苦多。兴许是扶苏心怀仁善,见生灵涂炭,地府阴魂聚积,孳生的怨恨戾气冲天,他本就魂魄损伤,几经休养才安神,现下的动荡使得他神志动摇了。

    「忠良尽丧,安能不亡?」嬴政这夜见到扶苏时,他又含糊不清地念着什麽,梦呓般自言自语。他从扶苏背後抱住他,感觉扶苏停顿了一瞬又软下来的身子。嬴政稍微使力握紧他的手,扶苏回握着他,安抚似地摩娑着。「父皇,儿臣有失远迎。」

    「扶苏,尘事皆过往云烟。如今我们在这之上,不受其限,超脱於此。」他将人转过来,直视着扶苏盛满悲伤的眼睛。「苏儿,为何如此?」扶苏犹豫再三,似欲落泪,却勉强维持着镇定而无失控。「父皇,将闾他们都来陪您,您就不会寂寞了。」扶苏缓缓跪下,向他磕头,拜了三拜,才仰头看着嬴政。「扶苏,罪无可赦,望父皇......惩戒。」

    他们这样的关系也经历过,面对过,将伤口剜开,才得复原的新生。嬴政正想将人拽起,想问他何故尘埃落定後,故态复萌。扶苏突然摀住脖子,颤抖着说:「父皇别看,儿臣......这就离开。」扶苏颈子上出现一道血痕,鲜血并未渗出,却怵目惊心。他遮不住,只想逃离,不愿嬴政见他这样,穷途末路的凄惨。

    嬴政一把拉回他,将他按住,扶苏随即不挣扎了,只是安静低着头。他的手指拂过纤细的脖颈,感受着底下肌肤不由自主的轻颤。红痕褪去了些,不知是不是他的存在,就能给予扶苏安心。「好点了吗?」扶苏点头,看他的眼神竟有些痴了。

    种种迹象,是以阎王才被召来问话。

    阎王其实颇腹诽,这父子俩自个儿的事吧,明眼人一看就知,还要问他。然震慑於嬴政的严厉凛肃,祂一来秦宫,差点一句「昊天玉皇上帝啊」就喊出来了。嬴政问祂扶苏的魂魄为何受损,阎王尽量客观地回答。

    「今年犯血月,中秋,月圆之极,子夜时分处极阴日、极阴时。生前不平,死後积怨,残害他人即化为厉鬼。汝子於天地无害,反伤其自身。」

    嬴政回想,只要他靠近扶苏,他的状态就会明显有所好转。他要求解法。「汝为帝王,九五之尊,至高至阳,何患无解?」这种事虽然在神界很常见,血缘相通什麽的,叫祂一个老大粗解释还是很不恰当的。

    嬴政让扶苏在寝宫独自等候自己,这是他吩咐的。他走到扶苏身旁,扶苏朝他淡淡笑了,倒像是从前的样子。「父皇不愿扶苏走吗?」

    「自是不愿。」

    「若能为父皇效劳,实属扶苏之幸。」嬴政抚上扶苏的脖颈,那道血痕淡去许多,却依旧在那里。扶苏略微疑惑,仍是笑着。嬴政想令那笑容停留得更久一点,不加思索地,便覆上扶苏的唇。

    这个吻很轻,扶苏没有抗拒,只是惊讶。

    「苏儿。」他们相贴着唇齿,嬴政低沉的话语像是在扶苏心里震荡着。

    「父皇?」

    「苏儿别再害怕了,从今往後,都别怕。」嬴政的声音威严的不容拒绝,又是神只的恩宠。「有朕在。」他看见了扶苏眼里逐渐涌上的情绪,毫不抑制的,景仰和钦慕。或许苏儿从以前就是这样看自己的,只是在他面前,所以扶苏不敢。

    「父皇千古盛名,合当万世瞻仰,扶苏怎敢僭越?」

    他的答覆却不容质疑。

    嬴政让扶苏坐於自己身上,起伏的胯骨碰撞交叠。扶苏抱着他的肩膀,感到骨头都要被冲散了,酥麻又窜动的疼痛。「父皇......扶苏,不能如此......父皇......」扶苏很快就说不出话了,连喘息都费力而急促。嬴政按住他的腰往下压,又狠狠撞去。

    他噙着扶苏的耳朵,那白皙的轮廓染上一片艳红。「朕准你。」

    扶苏彻底投降了,他无力反抗的承受着滔天巨浪,紧贴在嬴政饱含力量的身躯,放任他在情热中化开来的骨骼随着嬴政的占有颠弄。如同优美的林木生长於巍峨崇山,枝繁叶茂,芳华扶疏。

    从他而来,为他所生。

    「父皇......阿──」隐忍的呻吟压抑又缠绵,像浪潮里不断卷起再被冲散的泡沫,在稍纵的片刻里绵延。嬴政紧抱着扶苏挺动,交合的两具身子是一株合抱的树。「父皇......我......受不住了......嗯、阿──」

    嬴政将他锢在身下,不再收敛力道,压着扶苏猛烈贯穿。「阿......父皇──」扶苏在狂风卷云般的撞击之中攀顶,他像是立於峦峰,呼啸而过的大风冲击着他颤巍巍的身体,他失去重心,又被父皇拉起,紧搂在怀里不让他坠落。

    父皇是崇山峻岭,是江河百川,是辽阔的海与无穷的天。扶苏深感自己的渺小,全然的折服里亦满是爱恋。热烫的液体溢满他的体内,缓缓流出,沿着扶苏的腿蜿蜒落下,交错缠绕像树根细密的枝条。

    扶苏颈上那条刺目的红痕消失了,但他全身透着红,白玉般的身体变得温暖。他容纳了父皇的恩赐,也承受了嬴政的爱意。嬴政抚着扶苏的脸,他在那双专注仰望着自己的眼里,看见了最深沉的崇敬和无尽的爱慕。苏儿给予他的眼神,无人能超越。生前如此,死後亦是。他们浑身湿透,交缠的身躯契合得犹如生来属於彼此。

    「苏儿别怕。」

    扶苏累得快睡着了,仍不愿入睡,想牢记这每一分每一刻。他在扶苏唇角轻吻了一下,低声地说:

    「父皇一直都在。」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