娅2024短篇作品集_牙签的和平主义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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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牙签的和平主义6 (第2/3页)

  我忍俊不禁,“现在认识喽。”

    “嗯!”他猛猛点头,然后像是想起什么来一样低头看了一眼钟表,“不,朱娅同学我走了!家里有事!”

    “回见。”我摆摆手。

    我们的抗争是有意义的,1919年6月28日,中国代表团拒绝在《凡尔赛条约》上签字。

    但之后的日子一直不太平,乱世动荡下,所有人都怨声载道。

    1924年,h埔军校建立,我立马放弃报社里安稳的编辑工作,投身军校。

    入学的那天还在春天,我在人群中瞥到熟悉的身影,但又不敢确认,只好亲自上去看一看。

    “贺仟?”我试探的拍拍眼前的男孩,他回头,我才确定。

    “朱娅同学?!”他有些惊喜,“好多年没见啊!没想到能在这里再次见到你!话说,朱娅同学为什么在这里?”

    “我来参军啊。”我说。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你?”但后又消减了这一震惊的情绪,“那我们以后就是同学了!”

    他再次握住我的手晃了晃,“没想到能和朱娅姑娘再次成为同学!”

    “我也很开心再次见到你。”我说。

    军校里的课程,主要是政治课与军事课为主,后来增添了文化,外语和自然科学的课程。

    期间我和贺仟的感情迅速升温,渐渐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身边同学总是起哄,但不怪他们,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我喜欢贺仟。

    我也从不遮遮掩掩我喜欢贺仟,每当和舍友小林还有别人提起他,我都说他就是我喜欢的那个男孩子。只是这话貌似还没传到贺仟耳朵里,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周末我们总是在一起,因为平时的课程很紧,我们见面时间很少很少,所以自然要趁周末腻在一起,我们一起去下馆子听书,又或是偶尔去电影院。

    贺仟喜欢吃盐水渍的毛豆,我总让他少吃点,因为吃多了会肚子疼。

    我有一段情呀唱给那诸公听呀

    诸公各位静呀静静心呀

    让我来唱一支春山恨呀

    细细呀道来唱给诸公听呀

    我学着戏子的腔调,假装拨弄琴弦,给贺仟唱曲。

    贺仟的老家在上海,想必这种苏腔他会很喜欢。

    春山好风景呀美不过清秋君呀

    万般风情撩动了冰河心呀

    竹舍里衣裳半解呀眼迷离水涟涟

    我的师尊呀

    一曲毕,贺仟还是看我看的入迷。

    “商nV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H0uT1N花。”我喃喃着。

    “什么?”他才回过神来,“娅,你唱的很好。”

    “商nV怎会不知亡国恨。”我说,“在古人眼里,B1a0子无情,戏子无义,商nV卖唱似乎只为钱财。可时局动荡,战火纷飞,这亡国之恨,商nV怎会不懂。”

    “是啊。”贺仟看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我要突然说这个,但还是应我。

    “当一个国家被列强侵略,天下百姓蒙受苦难时,救国,是整个社会,整个民族的大事情。”我说。“这骂名,不要安在nV人身上了。”

    我想的有些入神了,半天思绪才回来,我起身拍拍身上尘土,冲他微笑,“走吧,该吃饭了。”

    “你要给我写信,知道吗?”我抱着他的脸,“你一定要给我写信,好吗?贺仟。”

    从h埔军校毕业后,他参加了八路军,上层安排他要回上海了。

    在火车站台前分别的时候,我叮嘱他要给我写信,他却掉下泪来。

    我本不想哭的,但他的泪一滴一滴滴答在我手上,Ga0得我鼻子也酸了。

    “哭什么,又不是见不到了。”我说,“我等你回来。”

    他一发不可收拾的开始cH0U泣,紧紧抱住我,“等我,一定要等我。”

    “我会等你。放心吧。”我说。

    火车鸣笛的那一刻起,他流着眼泪在玻璃窗户里和我挥手告别。

    “走吧。”我也朝他挥手告别,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我才卸下情绪,蹲下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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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荡年代,这一别真的不知再见是否容易。

    我只期盼他能给我写信。

    我和他信仰不同,我参加了国民军。

    我一直所信仰的,都是能让中华民族解放的人。

    时间会冲淡一切,这话不假,我的生活好像渐渐回归正轨,只有在暴雨淋漓的夜晚睡不着听雨声时偶尔想起他来。

    我把他给我写的信都放在床头柜里,那是一的牛皮纸的味道,令人安心。

    1927年4月,在我投身两年后,国共第一次内战爆发。

    他不再给我写信了。

    我再也不抱和他再见面的希望了。

    即使见了又能如何,我们会坐着叙旧还是互相拿枪抵在对方的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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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信仰不同,Ai情也自然到此为止。

    情Ai从不是我人生最重要的东西,我只想保家卫国。我只想国家和平。我只想人民幸福。

    “跟我走吧,娅。”

    那是1931年的春天,就像当年入学h埔军校一般的天气,我和他重逢。

    这是五年来的再次见面,我已然是上士,他貌似也在对面党里混出了自己的天地。

    我们对视,良久无言。

    那天他穿着一身中山装,我穿着一身大衣。

    “好久不见,娅。”他缓慢开口,我竟不知该回答什么。

    相知十年,相Ai一场,我竟不知我们会走到向今天这般。

    “好久,不见。”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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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脑子里有那么一瞬间,我闪过我要问问他后来为什么再没给我写信的想法,但我明明心里已经知道答案了,不是吗。

    “你,过得好吗。”我开口问,然后又想缓解这凝重的气氛,于是尴尬笑笑,“你瘦了。”

    “没有你的日子,我过得一点都不好。”

    他说。

    我整个人僵在那里,身上如同有虫子在爬。

    “跟我走吧,娅。”

    他开口,向我伸出双手。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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