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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噩梦(4)【顶着高烧再N一把白越】  (第1/2页)
    翌日六点,苍衡睁开眼睛,而后从床上猛地弹起直扑数字钟。看清日期那一刻,他长长松出一口气,如蒙大赦。    11月3日。    ——很好,看来那个“苍衡”没有回来。    他的白越暂时还是安全的。    梦中残留的恐惧消散几分,他绷紧的神经松下来,回身准备去搂白越。    但谁料他转过身时,白越居然已经坐了起来,面色憔悴,脸上却挂着笑,向他小心地问候:“主人早上好。”似乎是和他同时醒的。    苍衡一呆,隐隐觉得白越的态度不大对劲。    哪里不对?    他很快明白过来——是距离感。    虽然白越永远顺从,但顺从与顺从的距离也是不同的。    他与白越最初相识的时候,白越尽管羞怯,却离他很近。那种近不仅是亲昵的,更是私密的——苍衡忘了在哪里看到过,如果想要拉近与某人的关系,那么只要创造一个只有他与那个人知道的秘密就好了——那时的他与白越,恰恰就是这样分享秘密的关系。    两人作为会在陈旧的阁楼悄悄相见的伙伴,关系天然带着一种排他性与刺激性。隐蔽的会面,唯一的同伙,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私奔甚或偷情也不过如此。还有什么能比这更近?    但后来他单方面结束了这种分享秘密的关系。白越和他的距离一下远了。rou体上,他随时随地都能进入白越,彼此间的信任却如覆水难收,再也回不到从前。即使zuoai,他也不会知道被他cao开的那一刻,白越是在想些什么。白越也再不会像少年时那样把他当作可以依靠的朋友。    他变成了“主人”,然后就永远只是“主人”。    白越对他依旧是百依百顺的。然而那种心理上的亲密,他似乎永远地失去了。    好在这一年来的求饶谢罪告白情话之后,白越的态度终于有了松动。    一个月前,白越已经能安心地在他怀里睡到自然醒了,甚至会抹着眼睛一副睡不醒的样子,靠在他心口小猫一样地哼出声。    可是今天——    苍衡观察着白越神色,一颗心慢慢沉下。    昨晚睡前的缠绵似乎没有给白越留下任何温情的暗示。    他醒得彻底,像是被狼撵醒的兔子,眼神清醒而疲惫。    “主人,要先用杯茶吗?”    完美的微笑,谦卑弯下的腰。    他拘谨地跪在苍衡身边,赤身裸体,等待发落。    他不知道会不会在下一秒就被踢下床。    一股酸涩热流蓦地冲上眼眶。苍衡向白越伸出手:“白越,是我……不是他。”    模糊的视野中,白越似乎是僵了一僵。但很快,他就把手搭了上来。    他倒向苍衡怀中:“白越喜欢主人。”没头没尾的告白,苍衡却奇异地领会到了其中难言的余韵。而白越说着低下头,趁势把脸埋进了苍衡的颈窝里。    一切是那么流畅自然,好像刚才白越把手搭上来那瞬间的颤抖是苍衡的幻觉。    可苍衡清楚那不是。白越更清楚。    两人因而陷入了微妙的沉默之中。一时间,房间中只剩下呼吸与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其实如果去看数字钟的话,会发现不过是区区三分钟——苍衡终于开了口:“白越,我治好之前,你想不想住到付医生家去?”    白越呆了半秒,而后猛地一挣。苍衡立觉不对,然而还来不及解释,就见白越手足无措地抬起头来看向他,那眼神简直是哀求:“主人,白越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白越什么都能改,什么都能做,主人可不可以……”他抽咽了一下,“不要赶白越走?”    苍衡整个胸腔倏地绞紧。窒息感如浓雾席卷而来,兜头将他攫住。    他对此并不是太过意外。    尽管付昌明说如果白越在乎他,白越就是有病,但考虑到其人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这种可能性还真不只是说笑。只不过苍衡换位思考一下,觉得自己是不会喜欢自己的,这才保留了几分白越不在乎的可能性。    所以白越真的求他不要赶走自己时,苍衡倒有几分果然如此的感觉。    然而,果然如此,就能坦然接受吗?    他不知怎么就不敢看白越的眼睛:“我怕弄伤你。我怕万一他还会回来……”    他瞥着白越的手。手上除了训练的茧,还有大大小小的疤。    这一道是被人推在角上磕的。那一道是第一次做诱饵时留下的。另一道是学弟性虐的时候用螺丝刀扎的。还有那一道,那一道,那一道……    他不免觉得离奇。    白越要有多喜欢他,才能在一次又一次满身伤痕之后仍旧奋不顾身地爬起,固执到堪称冥顽不灵地继续奔向他?    白越惶惶问他:“是白越影响主人心情了吗?”    苍衡赶紧否认:“你别乱想。我是怕你再受伤。我只是……”    白越却居然马上道歉:“对不起,主人,是白越想错了……”    苍衡嘴巴动了一下,气流滚出半个音节,又卡住。    为什么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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