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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酒过三巡,宁姜意外得知,沈燕宾是自己的母校校友。    “你可是李教授研究室里最年轻的弟子。”沈燕宾叹息,“他后来还经常提起你,说你大一设计的模型,学妹学弟们研一还在引用。”    但和现在的宁姜讲“理想”,是太奢侈的事,沈燕宾体贴地打住不谈。    宁姜出神片刻——如果没有遇到宗隐,自己的人生会变成什么样?    他生性对未知充满好奇,是做学术的好苗子,但不喜欢被拘束,因此也很可能变成一个探险家,一名走遍全世界的自由摄影师……诸如此类,想想就算了,如今唯一志业,是做好一只光彩熠熠笼中鸟。    沈燕宾都佩服他,沦落到如此境地还有心情讲究吃喝,但宁姜也不是一朝开悟,总有个剖心的过程。    被囚禁到第三年时,他真是什么自杀的招数都用过,一次跳楼未遂,昏昏沉沉在许独峰的宅子里醒来,听到门外有人议论:“……天天给人找麻烦。”    “谁说不是,就为了看住他……不眠不休地轮班!”    两位服务人员正在抱怨,里面的病人不够安分,导致他们不能去探望自家的病人:“上个星期我就答应我爸去看他,到现在都没请到假。”    “唉,管家也是没办法。”有人一边抱怨,一边十分刻意地向内窥探,“以前做情人的,哪个不是待遇优厚、好聚好散?从来没见过这样的……”    宁姜漠然,不用听也猜得到下面是什么话:自己找死,还连累别人。    门扉特意开着一线,在许家上班的人,不像应执玉的团队那么糊涂,多半是故意要他听见。    宁姜望着窗外,忍不住笑——是啊,其他人在许独峰身边,都是能捞尽捞,当嫖则嫖,出卖青春、rou体、情感,换来真金白银,何以自己要例外?    他当即意识到,许独峰自诩“慷慨”,这特性可以成为一把最锋利的刀。    “当时的管家让人提点我,可能还真是‘好意’,至少我从那之后再也不搞绝食这种蠢事。”宁姜哧哧地笑,“不过他还是离职了。”    ——宁姜只做了一点小小的陷害,令许独峰认为那位管家不可信。    沈燕宾沉吟:“明人不说暗话,我说过会帮你,就一定会做到。现在我就需要一个机遇。”她双目奕奕有神,“应家的事,我要分一杯羹。”    沈家做渔业起家,和航运的关系亦是千丝万缕。    “现在应家内部一滩浑水,余下的子弟内斗还来不及,根本没法联合,不咬他们一口,简直就是白长了牙。”    世家子弟,就算家族企业变卖,也一样能保后半生富足无虞,他们的“败落”关于权力,关于以后能不能决定本城航运业发展的上限、能不能制定新的航运条例、能不能用财势换到政界的位置,一旦掌舵人不在其位,他们就只是普通的边缘富翁。    “听说你家三表妹有志参选?”    “消息灵通嘛。”沈燕宾露出微笑,“我能拿到的商界支持越多,对她越有利。”    一个家族,就是一艘巨轮,每个部门各司其职,才能闯过汪洋深海。    这消息宁姜是在早餐桌上听说的,许独峰现在不仅要他的rou身,还要在他身上满足支配欲和保护欲,听一些简报时,也不再避着他,给他一种“被信任”的错觉。    然而沈家有出身律师的女性后辈参选地区议员这种小事,许独峰听过就算,没表情,意味着根本不当一回事。    宁姜亦不动声色地喝茶——真是多谢你的轻蔑。    宁姜特地去了解了一下这位沈女士的竞选口号,她从商业法案入手,提出“强力限制地产垄断”。这条法案关乎民生,毕竟滨城寸土寸金,房价甚至昂贵过东京和纽约。    而地产,正是许家一条主动脉。    但许独峰不会在意的,女性身份是异军突起,也是障眼法,他就算真有兴趣问到沈燕宾那里,沈燕宾也只会糊弄过去:“小meimei闹着玩罢了!”    ——当然,他们当然以为她们不敢。    “我猜到了。”宁姜眨眨眼,“提前预祝竞选成功。”    沈燕宾微笑,眉眼间是尽在掌握的笃定:“让我加入,还有一个好处,我会帮你盯住宗隐。”    宁姜颔首:“许独峰会同意的,宗隐野心太过,你替他做制衡的苦工,还省得他额外找人。”    “所以,这件事不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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