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不辨 (第3/4页)

中午了，杰森还没起来，他过来看看。杰森还睡着，但额头都是汗，嘴里喃喃着爸爸，像是做噩梦了。

    “……”杰森大口喘息着，他环顾四周，这里是他的房间。

    “你还好吗？需要叫医生过来吗？”巴特担忧地问。

    杰森摇摇头，然后捂住眼睛低下头，“我没事。”

    儿子应该是宿醉了，巴特叹了口气，“你昨天还跟我说去看仓库，怎么转头喝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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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没反应，巴特语气放轻，“其实适当的喝酒没什么问题，但喝多了伤害身体。杰森，你还年轻……”

    “爸爸。”儿子突然出声。

    巴特顿住，儿子放下捂着眼睛的手，蓝色的眸子直视他。

    儿子语气平静，“你每次去见客户，就是为了把你的jiba塞进吉米的身体里吧？”

    房间突然变得安静。

    杰森看着父亲煞白的脸，心底有股报复的快感——以及古怪的、微弱的悲伤。

    爸爸的情人是个比亲生儿子还要年轻的男生，不，最令人作呕的是，那个男生和亲生儿子长得很像。

    “爸爸，当你cao着一个和我长得那么像的男孩，你在想什么？”杰森把刺破的口子扯得更开，似要毁坏一切。

    父亲嘴唇颤动，似乎想辩解，但这种情况，他该说什么？

    “爸，你真恶心。”杰森的语气充满恶意——他有绝对的权力对爸爸说这句话。他看到爸爸红了眼眶，他想，明明是爸爸做了错事，有什么资格因为他的指责而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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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堪的沉默，终于，父亲低下头，虚弱道：“……对不起，杰森。”

    杰森还想说话，父亲却起身，快步走出这个房间。

    “……”杰森躺回床上，蓝色的眸子望着床顶。

    ——或许，他不该……不，是爸爸的错，所以……

    可杰森忍不住想，如果他刚刚没有戳破爸爸，他们可以一起用餐，聊天……

    不行，杰森闭上眼，看过那样的画面，他假装不了。

    可是爸爸做得到，这么长时间，一直在他面前伪装。

    杰森咬牙，攥紧拳头捶打床面。

    书房里，从儿子面前逃走的父亲瘫坐着，出神地望着桌面。儿子不顾后果地揭开可怕的事实，完全没想过接下来要怎么处理。

    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瞪着他，带着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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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特深呼吸一下，强迫自己的大脑运作，杰森……他的儿子，以后要怎么办？不仅仅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没脸面对杰森，杰森肯定恨透他了……

    巴特苦笑一下，杰森不像上次那样吵完架就离家出走，已经有进步了。

    他想了很多，想了很久，到了傍晚，他让管家把杰森叫进书房。

    他已经做好了杰森不理他的心理准备，杰森却进来了。

    “坐吧，杰森。”

    杰森在书桌的另一侧坐下，父子俩的脸色都不怎么好。

    巴特先开口：“我会尽快给你准备去欧洲的手续和文件。”

    杰森愣了愣，什么？

    巴特观察着儿子的脸色，“如果你不喜欢欧洲，我给你找个地方，你先搬过去……”

    “你就这么急着赶我走？”杰森生气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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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特顿了顿，“你还愿意和我住在一起吗，杰森？”

    杰森语塞，不说话了。

    “虽然你搬出去了，但你放心，工厂，以及我的财产，都是你的。如果你想做生意，资金的事不用担心……”

    “那个男孩，爸爸打算怎么处置？”杰森打断他。

    巴特愕然，他完全没想过吉米，更没想到杰森居然那么在意。

    “我走了，你就可以大大方方去他那里，是吗？”

    巴特张了张嘴，他发现自己不明白儿子的想法，“……那你说该怎么办，杰森？”

    “你和他断绝关系，我继续住这里。”

    巴特怔住，他的儿子活像一头无所畏惧的小豹子，“不行，杰森。”

    “为什么不行？”杰森音量拔高，爸爸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赶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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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森，你冷静点……”

    “我冷静？”杰森情绪激动地站起身，“你要我怎么冷静？我——”

    “我不能和你住一起。”巴特脱口道。

    杰森定住，巴特看出儿子眼里的困惑，还是说了出来：“因为我想碰你，杰森。”

    杰森应该听明白了，他懵懵地、缓缓坐回椅子上，身上的气焰消失了。

    “……”巴特感到没脸，竟然对儿子说了那么下流的话，“你好好考虑一下搬出去的事，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是，爸爸。”儿子有气无力地应道，乖乖出了书房。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到床上的时候，他想，这是属于他的房间，属于他的家，属于他的……

    他不想搬出去。

    他闭上眼，回到了那个黑暗又狭窄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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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

    杰森抱住双腿，把脸埋进膝盖。

    不用打开衣柜的门，他已经知道他的爸爸像个发情的畜生，挺着丑陋的jiba……

    “爸爸……”

    杰森感到委屈，他的爸爸不该变成这样。他希望爸爸发现藏在衣柜里面的他，抱着他，安慰他说没事了。

    他搞砸了，他不该因为好奇而跟踪爸爸，更不应该潜入那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