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天香院 (第2/3页)

四十天左右就会挖到陆家门口，他们还不愿意离开吗？」

    「他们说那栋宅子是祖传四代，怎麽都不肯放弃。」

    「和他们交涉很久了，还出h金百两让他们搬家，结果被陆夫人请出去，她说只要宅，不要钱，还真没见过脾气这麽y的人。」

    「我一直以为臭脾气是北方人的特X，没想到南方人也这般臭。」

    「唉，如果四十天内还不能解决，我该怎麽向居员外郎回覆……」

    听来那个水部司员外郎并不在这几个人之中。

    「不如让居员外郎自己去和陆家谈吧！就直说下官无能，无法劝服陆家，请居员外郎出面。」

    「不如这样，陆家不愿意跟小官讲话，要居员外郎出面才肯谈。」

    「嗯……这个可以考虑一下。」

    孙墨简直快听不下去，几个窝囊鬼在想办法抵赖自己的无能，大唐交给这些人还得了？

    「就这麽决定，你下去和居员外郎说吧。」

    「呃……还是等等吧，我再跟陆家谈一次。」

    孙墨嗤之以鼻的声音差一点冲出口，再听这几个人讲下去，他可能会冲动掐Si他们！得到需要的情报，孙墨扛着锄头，向已经开挖两个人深的渠道走下去。

    下头约有一百个人在挖河道，要在这其中找出居昊还真不容易。孙墨决定先从肤sE较白的开始，毕竟做到员外郎这个职位应该不会是常在太yAn底下晒的人。

    过不久，他发现有个人特别出众。其他肤sE较白的人，挖起土来带点笨拙，气力也较小。但这个人却非常熟练，虽然肤sE偏白，一看就是书生，不过衣衫下的身T其实很结实。长的浓眉大眼，一脸刚正不阿，这个人便是居昊，不离十。

    孙墨倒是好奇，这个居昊年纪轻轻究竟是如何站上水部司员外郎的职位？他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而且一脸刚毅，九成九是个y脾气，怎麽可能不得罪人。

    孙墨放下提篮，在距离居昊不远处，跟着大夥一起挖渠。

    挖了一会儿，孙墨旁边的大叔开口道「你小子是新来的麽？」

    孙墨抬起头，露出傻笑道「是呀。」

    「你也挺厉害的，看不出你瘦的跟猴子一样，气力倒是不小。」

    孙墨还是一脸傻笑道「过奖了。」

    「我叫齐永山，等会儿和我们一起吃午饭阿。」

    「谢谢齐郎。我叫h大木。」孙墨说。

    「唉，之前总认为现在的少年人都外强中乾，不过看到你跟居员外郎，我得改观了。」

    孙墨一脸狐疑问道「怎麽说？」

    「你看那个京城来的居员外郎。」齐永山指指那个一脸y线条的人，「他与你一样像个瘦皮猴儿，本以为他是个书獃子，挖没两天就会躲回办公厅。结果出乎大夥意料，他还挺有能耐的！」

    孙墨顺着手指方向看过去，果然是那个小夥子。

    「齐郎很敬重居员外郎的样子。」孙墨说。

    「呵呵……京城的官像他这般勤奋可不容易呀。每天最早来，跟着大家一起劳动，时常最後一个走。挖了两个月，没几个官来看过，更别说一起挖了。」

    确定目标之後，孙墨迅速扫视一起挖河道的人，看看有没有獐头鼠目的家伙蠢蠢yu动。

    话说，这个渠道看起来宽敞又稳固，壁侧还有支撑木架着，究竟要怎麽设计才会像天然意外？

    「齐郎，这渠道会垮吗？」孙墨问。

    「这里稳固的很。但是工程没有不危险的，你只要小心留意就不会有事。」

    「我脑筋不好，而且是第一次挖河道，想请教齐郎，开漕渠最容易发生什麽危险？」

    齐永山不假思索地说「怕堤防垮了，水冲进来，我们可是全都会没命。」

    「这样呀……」

    「怎麽？怕出意外，没人照顾你妻子？」

    孙墨露出傻笑道「只有我一个人。」

    「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怎麽还没讨个媳妇儿？」齐永山露出微笑，「等会儿吃饭时间我帮你介绍一下，在这里帮忙做饭的小翠娘子是个好的，你会喜欢。」

    孙墨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怎麽又一个叫小翠的nV孩儿？难道在黑鲨帮认识一个小翠还不够吗？

    「多谢齐郎的好意，家里还在丧期，不好耽误nV儿家。」孙墨养了只h狗叫耀祖，年初才过世，以宽松的角度来说现在确实是三年丧期内。至於那h狗光耀了祖先没，见仁见智。

    一整天，孙墨跟在齐永山身边，认识了很多挖漕渠的工人。像是身材高大的王祥；又黑又矮的钱兄；齐永山的表弟王熙川。都是住在苏州附近的乡下人，豪迈，爽朗，跟那几个讨论陆家的书獃子b好多了。

    他也密切注意有哪些可疑的人在居昊身边。虽然齐永山介绍h大木和居昊认识，但孙墨只是行了礼，说了声「见过员外郎」便再也没有多交谈，毕竟他要在暗处工作，不方便跟目标有太多接触。

    接近酉时，孙墨告别了齐永山与其他大叔，独自往天香院去。

    天香院在苏州城角落，正好位在巷子底，因为位置偏僻，安静，天香院更是大张旗鼓地装饰外表。各sE彩带挂在院子里，随风飘扬起来真有说不出的飘飘然。两层楼的建筑物到处挂满了红灯笼，彷佛深怕路过的人不知道这儿是青楼。

    对於妓院来说，酉时是正准备要开始活动的时间。几个小厮在门口做最後的清洁打扫，仆婢们也这擦、那擦地确认着。孙墨站在天香院前两条街的前方不断叹息。

    孙墨和几个朋友上过妓院，为了任务也去过几回，看到姑娘们为了生计搔首弄姿，孙墨亦无心玩乐。这年头世道不好，妓院里形形sEsE的姑娘各有各的故事，若有选择，那些个姑娘又何苦来卖皮r0U钱。

    每每思及此，孙墨总忍不住叹息。

    在门口扫地的小厮看见孙墨朝天香院门口笔直走来，露出微笑道「二楼芍药房。」接着伸出一只手往门口摆，「大郎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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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墨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迈步往里面去。想必傅卿应该交代过了，不然打扫的小厮不会这麽说。说到底，傅卿虽然喜好特殊，倒是挺替他着想的。

    走去芍药房的路上遇见很多青楼nV子，却也只是掩嘴微笑，没敢跟他多说话。老鸨也只是告诉他芍药房的位置，便再也没多说话。

    芍药房在走廊的最底一间，房门并没有关。傅左月已经在里头喝着小酒配点小菜。

    傅左月看到孙墨，马上露出笑容道「多日未见孙卿，别来无恙？」

    孙墨带上房门，笑嘻嘻地坐下道「别玩客套了。」

    傅卿刚从杭州回来，虽然一身浅蓝衣裳，充满活力，却掩盖不住一脸的疲惫。但是他堆满笑容叫孙卿，孙墨觉得心都快化了！

    「去杭州是为了灭门的事吗？」他问，「甚麽时候回来的？」

    「真是什麽都瞒不过御史台最厉害的御史，今儿丑时末到的约3点。这件案子我一点头绪都没有，不过有个意外的好处，这下子没有人再叫我〝神捕〞了。」傅左月笑道，「孙卿下苏州多久了？」

    「才刚来两天。」孙墨回答，「拜访了李大夫，但是没瞧见陈勇和小翠。」

    「他们搬到岳州做生意了。虽然陈勇的卖身契撕了，但沿海一带都是贾富贵的势力，只怕陈勇会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