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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第1/1页)
    胖子买了一堆的家常菜,霍霍提着袋子进了门。    “买回来啦!”吴邪摁灭菸头,走上去一看:“这麽多?”    “那也不能只吃rou嘛!总得要点汤汤饭饭什麽的…”    吴邪抽了抽额角:“你再给我叠字。”    “小哥怎麽样了?”胖子充耳不闻,把菜一股脑扔到吴邪手里,脱掉鞋子走了进去:“哎呀大哥,你饿了吧,我给你带好吃的来了!”    闷油瓶看了看胖子,吴邪拎着一堆饭菜走了进来,偏头指使胖子:“去拿筷子。”    “噢,”胖子应了一声,两人张罗着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吴邪扶着闷油瓶走到沙发上坐下,胖子抢先偷喝了一口酒。    吴邪看着琳琅满目的桌菜,率先动了动筷子,夹了一口rou放进嘴里嚐了嚐:“唔,好吃。”    胖子紧跟在後,最後是闷油瓶,闷油瓶看了看碗里的白饭,又看看桌子上的菜,良久千挑万选,终於选定了最角落毫不起眼的醋鱼。    这副模样和胖子吴邪记忆中的张起灵完完全全重合了,这人就算失着忆,灵魂里的模样依然没有丝毫改变,永远都是一表平静,无欲无求的样子。    “你说,要不要让小哥参与後续的计画啊?这可是免费劳动力哎!凭他一个人就可以干翻整座汪家的老巢了吧?”胖子边吃边说。    “别想了,”吴邪说:“我们得带他回去他该待的地方,再不济也要保证他的安全,况且在我的计画里有这些人就够了,不要再节外生枝。”    “哦,”胖子点点头:“那就这样呗…哎你说!假如青铜门里的小哥,见到这个小哥,会有什麽反应?”    吴邪苦笑了一下:“我不知道,但总觉得不会是好事情。”    “难说,”胖子咂咂嘴:“这样以後要倒斗就可以兵分两路了,你一个闷油瓶、我一个闷油瓶,多迅速。”    “你在说什麽jiba毛,”吴邪说:“这样乾脆就让他俩进去就行了,我俩跟着进去瞎凑什麽热闹?”    胖子一听笑了:“也对哈?”    吴邪又低头扒了一口饭,就听见胖子说:“觉不觉得咱们好像回到几个月前?那时候咱仨还在你杭州老家吃饭呢,也是现在这样。”    吴邪瞟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哎…怀念啊——”胖子喝了口啤酒:“那时候小哥还没去坐牢,你也没变成现在这样…”    “我哪样了,你说清楚。”吴邪说。    “以前你脾气可好了…”胖子忽然就演上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现在我一开玩笑你就骂人,你不天真了…你变了…”    “我现在让你大变冲天炮你信不信?”吴邪说,在桌底下踹了胖子一脚:“闭嘴吃饭!”    胖子哼哼唧唧又夹了口菜送进嘴里,好不容易安分了五秒就又坐不住了,问道:“不过啊…你把那鬼玺炸了真的没问题麽?你要心疼的话其实我们现在回去找找,它应该还在,咱们可以试试能不能把他拼回去。”    “不用了,”吴邪说:“不心疼。”    “为啥?”胖子奇道:“你不用他来开门了吗?你不是要回去接小哥?”    “是啊,”吴邪说:“那小哥自己会开门啊,我是去接他,又不是要进去,”他慷慨一挥手:“炸了就炸了,没事。”    “那我们岂不是真的要赔…赔多少…一个亿?”胖子问道:“那很多钱耶…”    吴邪笑了,转头问他:“一个亿和小哥的命,你选哪个?”    “那必须选小哥啊!”胖子一拍大腿。    “这就对了嘛。”吴邪说。    三人打闹着吃饱了饭,吴邪把碗筷收拾到水槽,胖子将闷油瓶小心翼翼扶回床上,之後拍拍肚皮懒洋洋地回自己房间睡午觉去了。    难得闲来无事的下午,这几日是吴邪计画里最後的平静,之後他就要上山,迎接最终的决战。    “来吃点药吧,”吴邪洗好碗,将抗生素倒到手里,又倒了杯水,递给闷油瓶。    闷油瓶默默地将水和药接过去,抬眼看了看吴邪,又看看手里的药。    良久,他两手转了转胶囊,想把药拆开去闻里头的白粉,被吴邪哭笑不得地夺了过去:    “里面没下毒,你想什麽呢!”    闷油瓶看了看他,没说话。    吴邪叹了口气,把胶囊一拆,将白粉全数倒到自己舌头上。    见状,闷油瓶微微睁大了眼睛。    只见吴邪含着白粉,又喝了一小口水,龇牙咧嘴含糊不清地朝他挥了挥手:    “过来。”    闷油瓶身体不自觉地听话靠了过去,下一秒吴邪按着他的後脑勺覆上了他的唇,兑着白粉的药水顺着舌头轻而易举地渡了过去,临走前吴邪舌尖轻轻顶了一下他的上颚,随後就退了出去。    闷油瓶仰着头乖顺的没有挣扎,喉结一动,将药水悉数吞了下去。    桌上的酒瓶还没收拾,零零散散倒在一边。    吴邪是醉了。    醉了走路还挺直。    闷油瓶看着吴邪弯腰把啤酒罐一一扫进垃圾桶,不由地一哂。    这人不仅醉了,还硬了。    吴邪收完东西後就进了厕所,很久都没有声音。    闷油瓶躺在床上发呆。    午後的阳光晒进床边的地板,一屋子淡淡的金黄色,跟漂染了金箔似的。    岁月静好。    厕所里响起冲水声,吴邪走了出来,看着闭着眼睛的闷油瓶,也不吵他,而是走到沙发上自己躺着看了会儿书。    快到傍晚,吴邪听见床上的动静,醒了过来。    “怎麽了?”他坐起身,看见闷油瓶葳着脚一蹦一蹦的,赶紧走过去扶着他:“想去厕所?”    “嗯。”    “我扶你,”吴邪搂着他的腰,笑着说:“下次要干嘛可以叫我,不需要用跳的。”    闷油瓶难得笑了笑,他就算在笑也是十分含蓄的,不认真看几乎看不出来:    “谢谢。”    吴邪等他上完厕所,又扶着他回到了床上,没想到闷油瓶一沾到床忽然左脚一勾,扣着吴邪的腰将他压到了自己身上。    温热的气息瞬间靠近,吴邪愣了一下,手一撑就要起身,被闷油瓶右手一发力反按在床上,两人上下位置眨眼间互换了过来。    吴邪半愣半调笑的“呦”了一声,这声呦被拉了长音,显然就是根本没想好要说什麽。    大脑当机。    良久他才结结巴巴憋出一句:“你……这麽主动啊?”    “吴邪,”闷油瓶低头看了看他,说道:“你对我有意思,对吗?”    吴邪垂下眼睛,捏了捏他的手,嘴角微微一勾:“是啊,怎麽了?”    “那我让你上一回,”闷油瓶说,“做完了,你放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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