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受害者 (第3/8页)

挣脱的还是他，

    瑞恩像x1毒男一样靠墙蹲踞着，菸烧过了一半却迟迟没有x1第二口，他只是摀着脸，哭得像个家破人亡、痛失父母妻小的可怜虫，

    他自己也觉得是否有点超过，但就是停不了，他的袖子、衣角全被泪水浸得Sh透，地板上的槟榔渣甚至被冲出了橘红sE的汁Ye，

    不知道老大若是见到他这副德X，往後还会不会让他跟在身旁，拿着枪四处逞凶斗狠，瑞恩就是为此一直辛苦维持着y汉形象，若是不能继续跟着兄弟们，他怕自己变得什麽也不是，

    但此时，别说模样要令什麽人胆怯了，他想合上嘴巴，不让口水四处乱滴都有问题，瑞恩痛恨自己的懦弱，他的懦弱害了数不清多少人。

    瑞恩捏着滤嘴奋力一丢，火星在暗夜中画出弧线落到了水G0u盖上，片刻後烧出一道攀升而上的细长白烟。

    他握紧拳头，就连修短的指甲都陷入掌心压出痕迹，他瞪视着水泥墙，上面满是浓痰与槟榔汁的乾痕，但瑞恩没有理会，一拳挥向墙壁，喉咙随着撞击发出一声闷哼，

    指节与墙壁之间溢出了血，放下後墙上多了些块状的红sE小圆，他甩甩手，发现成功止住了泪水，他用一边袖子把鼻涕拧了，另一边擦乾双眼，

    他对人T的脆弱感到讶异，竟然随便就弄得血迹斑斑，这也让他想起了国中时还住在家里的jiejie，每一次和爸妈大吵後，jiejie就会躲在楼梯间，拿刀片刮花自己的手腕和大腿，

    他不只一次阻止，但从来没有成功，而得到的理由总是，必须这麽做才能放下、从痛苦中解脱。瑞恩当时还太小，不懂姊姊为何会痛苦，现在则多少能猜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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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关於他mama长期出差，爸爸深夜返家进了姊姊的房门，在里面待到天亮的事，最後不令人意外的，姊姊离家出走，放弃了父母与弟弟，逃向不知何处，

    在瑞恩还没发现这些徵兆前，完全不能明白nVe待自己有何意义，一直以来都理所当然的觉得自残无济於事，但现在，除了皮r0U之苦外，他不晓得该如何宣泄满腔怒火，

    他起身拍拍PGU，整好仪容、藏起颓败，假装过去十分钟没有发生过，准备回包厢，但他的应负的责任没有一起消失，

    他得想办法让婷臻脱离这种命运，今晚不能再和过去一样了，太多人的生活以悲剧作为终结，只因为他没有勇气面对自己。

    「你也去太久了吧？」

    「肚子突然不舒服，可能是这里的厨房不乾净。」

    「就是有你这种人，东怪西怪就是不检讨自己。」阿浩把剩下的啤酒全cHa上x1管，边说边喃喃抱怨x1不起来。

    「不过吃坏肚子而已，是有没有这麽夸张？」

    「你们这些家伙，平时跟野人没两样，文明的一面只有打手枪前才看得出来，难怪被你碰到的东西都不乾净，不知道要勤洗手…」阿浩说起话来含糊不清，瑞恩判断他大概快不行了，「老大自己走了，交代我们拍些小母狗的lU0照，之後还有机会找她出来玩。」

    「这我来办就好，她跟我同班，老大要找人她跑不掉。」他看向婷臻，nV孩的头发Sh漉漉的，成了条条分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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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先JiNg心打理的造型变得凌乱不堪，身上出现他离开前还没有的瘀伤，几处紫了一大块，看了令人不忍，但瑞恩还是装作见怪不怪的样子。

    「睡得倒是香甜。」瑞恩在心里咕哝，并从地板上捡起小外套，随手扔在她身上，想盖住重点部位，但还是漏了一边rUfanG。

    「怎麽，想到你的小芝芝了？看你这麽贴心，害我都有点罪恶感，你真该看看我们怎麽玩的。」

    「你高兴就好。那废物呢？」他不想理会阿浩的话，自顾自地将衣服全丢在婷臻身上，一副不满要收拾烂摊子的表情。

    「换我玩时他就走了，好像有说了些什麽，但声音太小听不清楚，不过关门的力道可不轻，吓得我还没开始就漏了几滴，下次帮我跟他算个帐。」

    「免了，但我可以帮你找找专治这毛病的医生，听说及早治疗还有救，少喝点酒、多运动还有不要熬夜，小小浩总有一天也能让妹子有个愉快的夜晚。」瑞恩拍了拍阿浩的肩膀，皱着眉，表情像在慰藉Si者家属，「人生总有低谷。」

    「你妈才低谷哩！」阿浩从口袋掏出药罐，抛给他，「这是络魅，老大要你明天再帮她打一剂，这样她就到手了，还说你今天没玩到，第二剂就给你自己开心了。」

    「谢了，这很贵吧？」

    「应该吧，老大说这玩意儿不好拿，这一区只有他能跟连络人拿货，」阿浩耸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原因，「老大对你真的不错…好康的都给你。」

    「像是这把枪吗？想要的话你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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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不，我他妈才不想碰那鬼东西，」阿浩两手平举，作势投降，「况且这是你应得的。看你把Ai哭鬼瑞瑞藏得多好。」

    瑞恩装作没听见，收起枪，将烂醉的阿浩扶起来，但脚步不稳又跌坐了下去，反覆几次後，瑞恩终於把他从过软的沙发中拉起，b从黏鼠板上拔开老鼠还不容易，

    「兄弟，你总是那麽的可靠，要是我爸像你一样该有多好，或是我大哥、二哥…或是大姊…或是我家里任何一个人…」

    「要是敢吐在我身上，我就让你见识什麽叫做可靠。」

    「还是请那废物代劳就好，但我想他应该不会想再见识一次，你把他揍得我都有点心疼了。」阿浩说完打了个嗝後，突然发疯似的大笑，瑞恩差点和他一起跌下楼梯。

    随後，他帮阿浩叫了计程车，塞给司机好几倍的车资，交代要帮忙阿浩上楼，然後亮出了腰上的枪托，让司机知道，这名乘客到家前若有什麽闪失，将负起严重後果，

    司机的表情看似不以为意，但却频频吞口水，说话也变得有些吱唔，他才稍微安心，让阿浩被载走。

    回到包厢，瑞恩简单地清理了nV孩被施暴的痕迹，帮她穿上衣服後，就把她扛出ＫＴＶ，叫来了另一辆车，司机问起目的地时，才发现自己不知道婷臻家的地址，

    但想了想，若是让她这用副模样回家，被家长看见的话，瑞恩肯定会有大麻烦，又大又臭又难看的麻烦，所以只好将nV孩带回自己的宿舍。

    「你醒了吗？」他摇了摇nV孩的肩膀，婷臻虽然眼睛已经睁开，但似乎没有聚焦，神情呆滞疲倦，像是失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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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摇得更大力，婷臻却依然没有什麽反应，他担心了起来，怀疑是否昨晚注S的药效过强毁了婷臻的脑袋，但不一会，nV孩的眼眸恢复了光泽，惊惧地看着四周。

    「这是哪？」

    「我家，来，先喝点东西。」他赶紧端了杯水给婷臻，却被一手拍掉，全洒在他昨晚打的地舖上，布料Sh透染成了深sE，而他马上就挨了一巴掌，然後第二下、三下，他没有还手也没躲。

    「你对我做了什麽！」

    「对不起。」瑞恩避开看nV孩的双眼，以为她会失控一阵子，也做好受皮r0U苦的心理准备，但婷臻却静了下来，房间内唯一发出的声响，只剩下坠落後浸润床布的眼泪。

    过了许久都没人说话，滴答声清晰可闻，瑞恩从来就不懂得怎麽安慰nV人、手该如何摆、需不需要重倒一杯水，对瑞恩而言都是团谜，

    他只是等着婷臻流乾泪，而nV孩的眼神也因而变得黯淡空洞。

    瑞恩彷佛再次经历了跟前nV友分手时的大吵，就算过了好几个月，他还是时常想起当时椎心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