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白一][古装武侠]怅恨词(完结)_幕之二十九?孽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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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之二十九?孽果 (第2/3页)

头顶,惶惶不安的焦灼都快把他折磨Si了。

    好在没多久,便有人来报,苗疆蛊王到了。

    蛊王在苗疆乃是苗民们心中神一般的存在,其实一年多前一护的心腹就跟他谈好了,只是那时候一护不可能私自下山,而蛊王要瞒过师兄的耳目进来也实在难办,因此只能一直按兵不动,这回能请得他亲来一趟,自然是付出了重酬,一护也不敢怠慢,亲自出迎。

    那是一个看着面目平凡的中年人,并不端什麽架子,看起来很是可亲。

    一护道了乏之後,便将自己中了情蛊,然身怀母蛊之人已然失踪,生Si不知的事情和盘托出,问询是否有办法为自己取出情蛊。

    蛊王便叫他伸出手来。

    并非搭脉,而是取了一滴血,喂了他袖中竹筒里的一只金灿灿的虫儿吃下,然後闭目沉Y了半响,便问道,“教主是何时被下了蛊的?”

    一护不明所以,便如实答道,“六岁之时,怎的,有何不妥麽?”

    蛊王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教主,情蛊寄生,乃是以人动情之分泌而活。”

    “……什麽意思?”

    “六岁孩童岂谙q1NgyU?至少要到十三四岁,方有春心萌动,得以养活情蛊,因此孩童根本无法种蛊,怕是子蛊入T便Si,而子蛊将Si之前定然先杀Si寄主,教主恐怕是那时便X命不保了。”

    一护呆若木J。

    “可……可我……那人说……”

    “那人定是骗你。”

    蛊王斩钉截铁地下了断语。

    “教主当时年纪幼小,因此深信不疑,这麽多年下来也未曾查证过。但我刚才也叫金蚕查证过了,教主T内确实没有任何蛊虫。”

    “能为教主揭示真相,也不算白来一趟,教主许诺的重礼可不能少啊!”看见一护还是一脸不可置信,蛊王开起了玩笑。

    一护头晕脑胀,也只能陪着打了个哈哈。

    好歹将蛊王送出去,重礼和招待都交给部下去C心,一护梦游一般回到卧寝,一头扑倒在了床上。

    什麽叫天塌地陷,他此刻扎扎实实T会到了。

    他是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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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骗子!

    骗了这麽多年!

    情蛊什麽的,从一开始就是子虚乌有!

    亏我还吓得要Si,以为会挂掉……

    真是个大混蛋!

    我没事了!

    不会Si了!

    那家伙留给我的Y云,都可以消散了!

    这麽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然而为什麽,x口窒闷得要炸裂一般的疼痛却越来越剧?

    一护猛地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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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情蛊……没有情蛊的意思不就是……那人哪怕是Si了,我也不会知道了?!

    之前还可以以“自己还活着,他就一定还活着”的话来宽慰自己,但现在……

    并不是跟他X命相连生Si与共。

    他……可能已经Si了。

    Si在那nV人下的情蛊之下,Si在……我的暗害之下……

    如果不是为了我去夺解药,他怎麽可能中那种计!

    是我害Si他的?!

    在我还在惴惴不安以为自己会被他牵连Si掉的时候,他或许就已经Si了,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不知道的时候,迎来了悲惨的终结。

    断崖前失去了线索……是不是,为了不被人看到落魄的惨状,他自己了结了自己?

    不行,我得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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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定要去看看!

    请蛊王查看了一番桐生千雪的屍身,确认了桐生千雪的T内确实养了情蛊的母蛊而母蛊已随主人Si去之後,一护下了决心要去亲自追寻。

    任属下苦劝也不肯听。

    但已经过去了好些个时日,就连当初可资追踪的线索都已经差不多没了,最後一护来到了部下所说的那个断崖前。

    深不见底,云雾缭绕。

    放下了长绳,一护坚持着下去了一趟。

    但再怎麽仔细搜寻,深谷中什麽也没有。

    没有那人的行迹,没有那人的……屍身。

    他就这麽消失了,不知道生Si。

    那天将他擒下後的几句对话,那双黑黢黢的不见一点光亮的眼,就是他们之间最後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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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仓促,冰冷,决绝。

    一护在断崖处良久,看那天地山河满目空荡,却再也找不见那个曾经冷傲出尘的身影。

    “乌尔奇奥拉,你说想看到的东西,看到了吗?我是让你失望了,还是满意呢?”

    乌尔奇奥拉静静地站到了他的後方的时候,一护没有回头地开了口。

    山风猎猎,云气如cHa0,风入罗衣,贴T清寒。

    “属下所修,乃是枯荣无常之道,说是世间之事,人间之情,总归无常,因此属下想要印证,世上到底是否有能够战胜无常的存在。b如,或许如左使和教主这般人杰,会否有所不同。但最终证明,即使情真意切,执念如斯,也终究落得个……曲终人散,属下是既满意,又失望。”

    “呵……你说,他对我情真意切?”

    “教主看不清,或许只是身在局中,属下窃以为,左使对教主,乃是动了真情。”

    “那我呢?我听了你的劝告,利用他,应付他,我……”

    “教主何其自欺!左使那样的人,岂是应付和利用能骗得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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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

    如果真的只是敷衍和应付,如果没有真真切切的沉醉和迷乱,他那样JiNg明谨慎的人……怎可能被骗到呢?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结果,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有几分真,几分假。

    却在动摇的时候,心软的时候,情生意动的时候,软弱沉溺的时候,始终坚持认定,都是情蛊的缘故。

    藉口,真是个好藉口啊!

    一直以为,能够保有自我,能够抵抗情蛊的力量,是因为始终恨着他,是因为被强迫的不甘心还刻印在x口,可是现在,知晓了情蛊的子虚乌有之後,还能继续骗自己吗?

    那些灯下旖旎的笑语,那些长夜缠绵的汗水,那些依赖亲近的态度,那些迷乱沉醉的心情……即使始於强迫,但自己决意配合的时候,一切就开始变了调,而忍耐和沉迷的界限,又自始至终那麽的模糊。

    他们在一起已经有十年,十年,不是十天,十月,是三千六百多个日夜啊……从幼时的照顾教导到分歧暗生,从相依为命到同登高位,从师兄师弟到同床异梦的情人……尤其,这两年的同起同卧,同吃同游,勤时练剑,闲时下棋,灯下共读,花前交杯,那麽多、那麽多的亲昵,从不甘心到习惯,从习惯到欢喜,从欢喜到情不自禁,那些变化,如今回顾,全都真真切切,绝无虚假。

    只有藉口是假的。

    只有我恨他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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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

    一护觉得心口早起满布裂纹的壳终於裂开了,显出了早已瞒着意识成型的东西。

    ——喜欢,Ai,眷恋,沉醉……之类的情感。

    他……反反复复告诉自己不能沉迷,反反复复告诉自己只是被影响的错觉,然而……一切的动摇和软化,挣扎和挫败,沉迷和欢欣,岂能是一句错觉可以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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