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去啊！ (第3/3页)

全说出了我的真实情况。

    但他也有漏掉的地方，也就是说，他的程度也就只有这样了。

    「别这麽着急，我还没说完呢——父亲因为昨天抢劫银行，现在正在准备接受法院的审判……怎麽样，我没说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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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最後一道屏障就这样被他击碎了。

    被他以平淡的语调说出来的事实轻易地击碎了。

    「为什麽——？」

    我不明白为什麽他连这个都知道。

    「哈——」

    男人忽然笑了，笑得是那麽的自然，自然到让我生出了一丝妒忌。

    「我当然知道，因为是我亲手把你父亲送进去的。」

    李少辉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少nV。

    他已经知道了少nV的名字叫做叶馨园，是一个听起来像某个小区名的名字。

    男人有那麽一点好好奇，好奇少nV会对他说出来的话有什麽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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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你啊——」

    少nV的反应说不上愤怒，但也绝对不是平静。

    她极其复杂地望着李少辉。

    「——那我多谢你了，把我那个人渣老爸给送上法庭。」

    叶馨园兴许是真的在感谢李少辉吧，因为声音里没有怨恨，到是有着一丝的释然。

    「那麽接着呢？为什麽你会认为我是在逃避？我的老爸就是个混账，会做出犯法的事情也不奇怪，但这跟我有什麽关系？」

    寒风掠过两人的身子。

    像是要把人的骨头都冻僵的低温在麻痹着男人的神经。

    少nV看起来就像是随时会被风给吹走一样，在大楼边缘的她看上去是那麽的缥缈。

    「那你是因为什麽，才想要自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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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因为想自杀，所以才自杀吧。」

    「‘活着已经成为了一种负担，过去的自己只是在乾一些无意义的事情，继续活着也只会去做更多无意义的事情，与其让自己的一生都无意义，还不如乾脆在这里Si掉算了。’——是这个意思吧？」

    「不要擅自解读我的话。」

    「我怎麽可能会做那种傲慢的事情呢？我根本没有听你说什麽，只是从你的表情上读出了这种感觉而已。」

    男人耸了耸肩，并不认可叶馨园的说法。

    明明这样更加傲慢吧？少nV在嘴中念叨着。

    然而，男人的话是对的。

    正是因为如此，少nV才没办法当做他在说胡话。

    「你根本不知道我做过什麽啊！」

    压抑的情绪终於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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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nV的声音b起刚才来说，更加大了。

    「你知道什麽啊！你以为我为了帮老爸还债，付出了多少时光啊！你知道吗？我连‘童年’的T会都没有啊！」

    「母亲Si了後，父亲就开始lAn赌，开始嗜酒！你知道吗？一个十岁不到的小孩子，到酒吧这种地方把喝得烂醉的父亲背回家，这种事情竟然成为了日常中能够见到的光景！」

    「我为了还债，在其他人都在过着欢快的童年时，就开始工作，为了赚钱，我什麽都去做了！除了把自己的R0UT贱卖掉之外！我什麽都做了！厕所也好，粪坑也好！我什麽地方都去过了！」

    「就算这样，也还不清，也还不清啊！我到底是为了什麽在一直努力啊？我在不停的还钱，他那边在不停的欠钱！」

    「然後——明明已经一点用处都没有了，他竟然还去抢劫！竟然去银行抢劫！他到底在想什麽啊？对他来说，我这个nV儿到底算什麽啊！？」

    少nV哭了出来。

    泪珠不停地从她的眼眶中蹦出。

    「我的人生，我这十几年的人生到底是为了什麽啊？不停的还钱？不停的工作？到最後还沦落到为你这样的人办事！」

    「既然这样，还不如去Si算了！至少在这时候Si掉，我还能留下美丽的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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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够了！」

    男人用更大的声音压制回去。

    「好了好了！像个正派男主一样跟你说了那麽多话了！你也该明白了吧！？要是还不明白的话，我也不打算继续跟你说下去了……好啦！最後一句！这是最後一句了！」

    他撕下了自己「正常」的面具。

    在少nV反应过来之前，李少辉就已经冲到了她的身前。

    粗糙的大手一把抓住了少nV纤细的手腕。

    布满血丝的眼睛正在怒视着少nV。

    「听好了！你的思想，你的行为，都只是在逃避而已！」

    「把过去的自己全盘否定，把自己一直坚持的事情一GU脑推翻，把未来的画纸尽数烧掉，擅自地认为从这里跳下去就可以摆脱一切的痛苦！」

    「这种事情，只不过是在逃避！」

    「什麽‘憧憬’啊，什麽‘理想’啊，没人想听你这种故弄玄虚的东西！想要在这里Si掉，然後逃避自己的责任，向自己的苦难低头认输，跪T1aN它们的脚趾，像个哈巴狗一样被它们束缚的话——那你就从这里跳下去啊！没有人会阻止你！谁都不会，我不会，你的父亲也不会，你的朋友也不会，没有人会——对於这个世界来说，任何人都是无意义的。」

    「人类这种东西活着的意义，只能由人类自己去赋予！」

    「连这种事情都不明白，就想要从人生的战场上逃离的你，连作为人的资格都没有！」

    「这样的你，就算Si掉，也只不过是一堆丑陋恶心的r0U块而已啊！」

    没有试图把少nV拉回来。

    也没有妄图用言语击穿少nV的心房。

    更加不打算上演英雄救美的情节。

    已经厌烦这种无聊事情的男人。

    ——将少nV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