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至极(ABO)_Cater49- 钻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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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r49- 钻戒 (第1/2页)

    春节之后,天气就开始逐步攀升,家里的地暖已经在淮淮的抗议之下停运,但是林桉的信息素不感症还没有完全治好,还有着各种各样的术后后遗症,我在微信里询问了蒋旭然各种注意事项,他说不能让他受凉,也不能让他一天天都呆在家里,捂着,要保持空气流通,也要多去接触一些外界的信息素,好让他早点适应和脱敏。他还特别叮嘱抑制剂和各种药物都要按时服用,我不以为意,以为这种事情向来妥当的林桉,根本不会忘记,但事与愿违。

    林桉总是记不住,要么是晚饭忘记了,要么就是早上那顿忘记了,导致我现在不得不午休也回家吃,方便监督他。

    我偶然地发现林桉其实有工作,我一直以为他现在是全职奶爸,臆想他每天就是像综艺里的富婆娇妻那样每天刷卡购物接小孩,上班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天外来音。

    但其实不然,一次幼儿园活动,老师说路上堵车让家长们晚点来接。我就先回了家,准备先休息会儿,换身衣服。客厅里罕见的没开大灯,只有一盏小小的玄关的灯开着,我找了找卧室,淮淮的房间,厨房,两个卫生间,都没有人,最后才锁定了我家许久没有启动过的书房,打开门,就看见林桉伏在书桌前,笔不停地转动着。

    他很专注,没发觉已经有人闯入。继续自己画着,直到我慢慢靠近,他的笔一抖,落下一条歪歪扭扭的线。

    “你回来了?”他笑着揉了揉眼睛,他裹着我的沙发毯,窝在皮质的椅子里,看起来舒服得很。

    “对,今天幼儿园放学晚了,你应该看到了吧?等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接淮淮?”

    “可以吗?”林桉歪了歪头。

    是的,我和他从来不同时出现在幼儿园门口,我一直和淮淮的老师说的是林桉工作忙,我是他的meimei,帮忙带一下。如果我们两个一起出现,就好像是明晃晃的,把这个谎言戳破了。

    最后是林桉自己去接了淮淮,因为昨天秋甜刚刚旁敲侧击地询问了我和他的关系,林桉不愿意让我难堪。

    今天林桉出门复诊,一直要到晚上才能回来,他发消息说蒋旭然是个大忙人,给他放在了门诊的最后一个,让他在医院冰冷冷的长廊里苦等。

    林桉以前从来都不是这种性子,即使是别人让他受累,他也永远是不声不响的,自己把这些消化了,埋进肚子里,一声不吭,mama总是说林桉“成熟”,“成稳”。以前我崇拜他如此,可以安安静静地学习,可以讨得所有人的喜欢。现在想想这习惯真害人,让一个孩子在称赞之中封闭自己,让他迷了路。

    我常不自觉地比较林桉,现在的林桉与以前的林桉,Beta的林桉与Omega的林桉,十六岁的高中生和现在四岁孩子的父亲。

    林桉现在更娇气,更爱撒娇,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把所有的事情往身后藏的同时,又忍不住把自己的伤口摊开给我,好像在说,你可怜可怜我吧。

    我自然是可怜可爱他的。

    从银行去幼儿园的路我轻车熟路,闭着眼睛都能顺利到达,先走到楼外,从隔壁楼下停车库会更快,上车之后不要走高架,直接从楼后面开绕个500米的路反而更快。带着淮淮开车有趣多了,他在车上喜欢各种说说笑笑,时不时就蹦出个什么句子让我乐翻天,乐天程度不亚于我爸每天看的那个老掉牙的喜剧综艺里的主持人。

    刚上车,我正系着安全带,就听见副驾驶座的门开了,一个人很自然地坐了进来。

    我半天不敢抬头,害怕是抢劫,又或者是杀人犯,一边不停地摸手机准备求救。我觉得上天真的讨厌我,忘记锁车门就让人乘虚而入。

    “是我”他开口。

    我一秒分辨出是谁。

    “洪黎?”

    “对,是我,我给你发消息联系不上你。”

    “那是我没看到。你下去,你再怎么样也不能就这样硬闯,谁知道你会干什么。”我没好气地说着,我是真的被吓到了。

    洪黎看着憔悴了不少,也瘦了,我不希望这是我造成的,更不希望他以此来要挟我,这会让我很不好受。他穿了一身黑色,怪不得刚开始我没发现他。

    “你可以跟我聊一会儿吗,就一会儿,不耽误你去接淮淮。”他态度真诚,语气中夹杂着乞讨样的可怜劲,硬生生把我的狠话堵回去。

    “你说快一点,等下就要堵车了,我答应了淮淮早点去接他的。”

    “淮淮喊你什么?mama吗?”

    “洪黎,你来只是为了说这个的话,你就下去吧,以后也不要联系我了,也不要像这样来找我,下次我会报警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无奈地笑了一下,似乎不敢置信现在针锋相对的两个人前几个月还在热恋。

    “你还有其他话要说的吗,没有的话我真的要走了。”

    “我有。”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盒子,红色的皮革盒子,他用手指轻轻撬动,里面的闪光就立刻迸放。

    “墨莉,和我结婚吧,求你嫁给我吧。”

    我不可置信,无意识地长大了嘴,这不是开心的,而是惊吓,惊恐。我几乎一瞬间觉得是他有了什么失忆症,不然怎么还会随便判断我们是这样的关系。

    要不是我的素质还在,我都想直接说“你有病吗?”

    “洪黎,你是不是疯了?我们之间不可能了啊。”

    “我没有疯,真的,墨莉,我们结婚,然后换一个城市生活,或者我们还可以出国,我可以把你的父母也一起带过去,这样真的是最好的选择了。”

    我认真地看着洪黎,发现他眼神真挚,没有在说假话。

    我一头雾水,继续拒绝道:“我们已经分手了,而且我也觉得我们两个不合适。”

    对于感情来说,合适是一个笼统但又定死的规则,比棺材板上的钉子还难以撬动。

    但我害怕洪黎太过年轻又太过鲁莽地把这个道理抛之脑后,又想了一个其他的理由添加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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