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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第2/3页)

子。

    「话说回来,」吴通又开口道:「你g嘛做这一行?」

    「嗯?哪一行?」平一筷总算把筷子擦乾净了,还从各个角度观察着刚擦乾净的玄铁筷回问。

    「怎麽说,就是杀内J啊,暗杀清军将领......」吴通打了个寒颤,他想起之前带着顶斗笠便驾船前往澎湖三天的一筷。这吴通也是反清志士,在一筷离开的第三天上午,他就收到了堂口送来的切语。

    ----清廷来的十个点子全给放倒了,不知道是谁做的,万分小心。

    在傍晚的时候,就看见平一筷满面笑容的提了一大串b目鱼回来。是说,曾听闻澎湖盛产b目鱼呢。

    「应该说是侠客吧?」吴通终於找到了适当的词:「为什麽想当侠客呢?」

    一筷轻轻放下筷子,深思了起来。沉默持续了好长的时间,吴通自觉有些尴尬,便看向一筷纤细的面孔,提了个新的问题:「你的武器也是那双筷子麽?」

    一筷忽然露出有些落寞的表情,简短的应了声「嗯、是啊。」便陷入自己的世界。吴通有点坐不住的样子,又接下去问了:「所以你杀人和吃饭都用同一双筷子?」

    话刚出口,吴通就後悔了,心想这问题也太冒犯人,但没想到平一筷爽快的回答:「是啊,是同一双筷子。」

    「是同一双?」吴通有点出乎意料。他原本以为必定是不同双,但现在这个答案倒吓了他一跳。「不会觉得恶心吗?」

    一筷把玩起了筷子,娓娓道来:「我师父跟我说过一句话。」

    「杀和吃是一T两面的。」

    「杀就必然是为了吃。就算杀的是人,也必定是为了某种目的而杀的。这个目的,就是所谓的吃。」

    「而为了牢牢记住这句话,我才决定将这点烙印在我的兵刃上。」

    「永远不要忘记,在吃的同时也在杀。」

    吴通又吐了口烟。一个烟圈缓缓向蓝天飘去。

    「听起来有个很长又很有意思的故事呢。」

    「怎麽会,不过就是像碗控r0U饭般简单的故事。」

    「不过控r0U饭很好吃啊。」

    「那倒是真的。」

    一筷十八岁之前,一直都在云南生活。如果要更准确的说,他是在点苍山上长大。

    当清军杀Si一筷父亲的时候,肯定也没有多想些甚麽。毕竟他太过渺小了,他只是成千上万明军中的其中一人。

    平一筷的父亲是在云南偏乡的餐馆老板。

    徵兵实在太可怕了,那麽乡下的地方都被官兵翻了一遍,差点连尚在襁褓中的平一筷都被抓去充数。一筷的父亲Si後,母亲经不起这个打击,将一筷托付邻人,便独自出门,就此消失。只留下一把一筷父亲生前使用的菜刀。

    几年後,孤身一人的平一筷带着父亲的遗物,走到不远处的点苍山,跪在点苍派的大门前。他知道,只有这样做才能报父母的大仇。

    当然,堂堂点苍派怎麽可能收一个默默无名的小鬼当徒弟?

    在厨房的烧火老头那儿办事,就是劈柴,煮饭。如若想看成强身健T也并非不可,但这些活平一筷从小做到大,没有甚麽意义,他想学的,是真正的武功,是能够杀敌复仇的武功。

    那与他一起g活的小僮用玄妙的手法把没在用心做事的自己狠狠摔一跤,而那老头则用更玄妙的手法把那随意展示武功的小僮摔一跤。

    那小僮姓陈,名单笔,是个颇有傲气的大哥,但也仅十多岁,不过对於八岁的一筷来说也是大哥了。

    烧火老头收他做了徒弟。

    这烧火老头原来是点苍的旁宗当家。本宗早已忘了他们的存在,但分宗其实也只剩下烧火老头而已,他也并未积极寻找传人,其实是打算在自己这一代,就结束了苟延残喘的分宗命运。

    但是当单笔这个父母遭清狗杀Si的小子被丢入了厨房,他又忍不住教起这个小子武艺,而现在又多了一筷。

    分宗又再度成家啦。

    分宗与本宗的内力起底是相同的,但是对於武器的使用却是完全不同。本宗讲究法度严正,剑法宏阔严谨。而分宗却是长剑、短剑、匕首、判官笔、长矛、雷震档、破甲锥、峨嵋钢刺、九龙鞭、单刀、鬼头刀.....各样近距离兵刃无所不包,无所不学,且讲究Y狠的挑x打x,对於自诩名门正派的点苍来说,分宗根本就是邪魔歪道。

    一筷学长剑,而单笔则浸润在判官笔的世界中。两人时常交手练习,基本上一筷都输个一榻糊涂。烧火老头...不,这时该改称他师父了。师傅只是偶尔点拨一下武功,平时沉默寡言,也不怎麽和徒弟说话。厨房的工作,师兄弟只顾烧火,其余时间都在专注练武,由师傅做菜。本宗方面的话,只当他们是煮饭的火工,从未查过他们是否会武艺。

    这年,一筷十六岁,也已经成年。打从他上山七年,从未一天停止想过复仇。此时他自觉武功有成,便想下山了。

    师傅一言不发,只是带着一筷到了平时学徒不会去的後院。

    後院是个屠宰场。

    师父叫他先不要学武了,先跟着他下一段时间厨房。

    单笔一脸坏笑的「欢送」师弟加入厨房组。

    师父牵了一只羊出来,叫一筷宰了牠。

    一筷惊慌失措,最後那只羊在痛苦和自己的血泊之中Si去。

    那天晚上的三杯羊r0U,米酒的醉人与酱油的深沉弥漫在点了油灯的小屋中。那阵烟雾彷佛是忧郁的具象般,在师徒三人的土房里徘徊不去。

    每次,只要在後院杀羊杀猪时,就必定由一筷动手。单笔也从在一旁幸灾乐祸,到现在已经不忍直视那几近崩溃的师弟。

    一筷都快要吃不下餐桌上的任何r0U类了,一幕幕动物临Si前的哀号在眼前飘过,胃都紧缩起来。

    大雪是点苍山最可怕的天灾。

    单笔跟师父下山去买粮食,只剩一筷一个人被封在厨房所在的边峰。点苍派也懒得派人去救。

    一筷含着泪杀了最後一只羊。

    把羊r0U做成r0U乾,一小口一小口啃着的时候,他忽然好像T会了甚麽。

    一个月後,师父和师兄慌乱的冲入积雪尚未全融的山峰,那只羊的r0U救了一筷的小命。

    一筷继续在厨房工作,老师父看到他在宰杀动物之前,都开始会和自己一样,看着动物的眼睛,双掌合十。老师父甚麽也没说。

    又过了整年的时间,师父忽然提出了让两位徒儿「下山」、「出师」的条件。

    能从我盘子里夹走一片菜的,就可以自由下山,不再是我的徒弟,而是独当一面的侠客。

    当时,一筷武艺还是不及师兄,所以在下厨後闲暇之余,更是加倍努力,想补回自己与师兄的差距。

    1

    单笔每天都去向师父挑战。

    每天,师兄都越来越暴躁。原本只是运好内劲再进去师父的房间,现在都毫无顾忌的提着两柄判官笔,两眼发红的走入师父的内室。师父也随着单笔的作战更加明目张胆而加重出手的力道,一筷越来越常看见单笔深夜才从师父房里,满脸胀红的走出来,拖着动弹不得的左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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