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妾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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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1/2页)

    一月后,李府再度欢庆喜事——青桃有喜了。

    这是李宴的第一个孩子,按理来说,作为朋友的我也是应该替他欢喜的,可是看着李府张灯结彩、人人喜上眉梢的模样,我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我害怕遇见青桃,害怕看见她那张漂亮的脸上流露出幸福的神情,遇见这些幸福的人后,我总会觉得自己早已被上天抛弃,在这座义利不分、黑白难辨的府邸中,我早已成为他们用来祭神的活死人。

    我掐着时间算自己离开的日子,顺便悄悄在李府里栽了些桃树苗,等有朝一日我离开时,这些树苗可能早已长成大树,可以结桃子了,一想到李宴看见这些桃树后的那张臭脸,我顿时欢喜了不少。

    短暂的安生日子却不长,府里很快出了事,是那怀胎四月有余的青桃被姚三娘推下了阁楼,腹中的孩子也因此丧命。

    李县令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以妒妇为害后宅为罪名,命人打了姚三娘四十大板,随后让人将姚三娘关押在鸡笼中。听三歧说,姚三娘已经不吃不喝一整日,关她的那个鸡笼上放了两块大石,寻常人根本就顶不开,更何况是已经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姚三娘。

    得知她的事后,我心中也有些凄凄然,当年风华绝代的佳人尚且落得如今的下场,那么倘若我真是个女子,在四年后失去了一切利用价值,李家人又该如何待我呢?

    日落时,我想着看守姚三娘的护院大概去吃饭了,如果我这个时候去救她……

    我在屋中来回踱步,难以下定是否踏出那一步的下定决心,也就在此时,有人推开了卧房的门,我以为是青桃带消息回来了,便心急地问道:

    “她怎么样了?”

    李宴幽幽望着我:“谁怎么样了?”

    我浑身一僵,也不敢告诉他我要救害死他孩子的仇人,我握了握拳,故作淡定道:“没、没谁。”

    李宴缓缓踱步到我身旁,我的目光顺着他衣袍上的黑金蛟龙上移,划过他绷直的下巴,微抿的嘴角,以及直若中锋的鼻,最后与他对视。

    他的眼中毫无温度,看我的模样更是淡漠。

    “你想去哪儿,阿桃?”

    李宴转了个身,又往屏风那处去,我刚松了口气,但下一刻又想起屏风后的花瓶里还藏着姚三娘塞给我的肚兜,我的心开始“噗通”直跳,在这么个敏感的时期,要是被李宴发现了姚三娘予我的私通之物那还得了?!

    思及此我顿时手忙脚乱地跑到摆着瓷瓶的柜子跟前,李宴的眸中划过一丝好笑:“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吞了吞口水:“我要沐浴了。”

    “是么,想来我也许久未曾与你共浴,倒是生疏了……”李宴边说边用手抚了下我的脸,我被他惊得后退两步,同时“咚”地一下撞到了身后的木柜。

    只听“砰”地一声,是花瓶碎裂的脆响,一想到花瓶里的东西,我的心也在此刻凉了半截。

    李宴“咦”了一声,然后略过我走到那滩碎瓷边上,他弯下腰从碎片堆里捞出了块红色的布,然后目光如炬地盯着我道:“这是哪儿来的?”

    我哭丧着脸看他:“我不知道……”

    “阿桃,你说话之前可要想清楚,在李府私通旁人,可是要被打上一百大板的。”

    我的脸更白了,回答的声音也有些沙哑:“不关我事的,是别人给我的……”

    “是谁?三歧吗?”

    “不是!”

    “那是谁?”李宴轻轻晃到我的身边,然后猛地一把搂住我,我浑身一抖,然后听见李宴道,“是姚三娘吧,这个针脚,全府没几个人不认得。”

    我都快哭了:“李少爷你听我说,我跟她没什么,真的,这是她硬塞给我的!”

    他只是幽幽道:“是么,那你刚刚又是在干嘛?是想和三歧去救她吗?不过,如果你敢去救她的话,那就说明你也敢承担和人私通的后果吧。”

    我惨白着一张脸,求救似的望向李宴,可李宴这时却松开了揽住我的那只手,他没有看我,在对我进行完一番敲打后,他便离开了。

    李宴走后我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开始埋首于书间,事已至此,我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人微言轻的我,该拿什么去换姚三娘的生命和我自己的未来呢?

    深夜,犬吠和着女人的惨叫声不时传来别院里来,我坐在床边如何也睡不着。

    在不知不觉间,我站起身来推开房门,然后朝着柴房的位置走去,我想自己只是去看一眼,只是一眼,并不会出什么错……

    可是我看见那人被关在臭气熏天的狭小鸡笼里,面如土色,蓬头垢面,两块大石头压着笼子顶端,让人如何也出不去。

    姚三娘已经发不出什么声音了,她被人折磨至此,或许真是她罪有应得。

    可就在我快要离开时,她像在泣血的嗓音嘶哑道:“不是我推的她,不是我……不是我……”

    ……

    后半夜我再回到卧房时,姚三娘已经被我给放走了。

    整夜无眠。我在天蒙蒙亮时去了书库,坐在冰冷的石砖上一边看书一边等候发落。

    结果后来三歧却告诉我说,县令夫人在我的房间里发现了女人的肚兜,按着家规,与人私通的我要被打一百大板,而关于姚三娘,三岐只说是她自己顶开笼子跑了。

    生死的微光在我面前闪烁不断,我仅有的求生意识告诉我,我绝不能被这一百大板打得半身不遂,不然,我真是要冤死在这府中。

    我慌慌张张地跑到李宴的书房,开始哭着恳求他救我。

    李宴只是端坐在一旁淡然道:“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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