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乖 (第2/2页)

   却听身后人道：“既然忘记向我回复，那么重新来。先把裤子穿上。然后再褪下。”

    折磨人心。

    磨性子。

    手指抓紧裤子，拼了命的稳定身体，却仍然感觉到自己像是没有重量一样，整个人瘫软在水沟里。

    “是，学生谨记，一定会按照先生的要求，照做。”温狐翊闭上眼睛，感觉世界天旋地转。

    “嗯。”瘦弱的背影看上去不堪一击，但黎雨却假装看不见。

    于是，温狐翊像流水线上的机器人一样，按照发命令者的要求执行各种动作。麻木且僵硬，先把皮带扣好，接着又解开，然后摆好姿势。

    若有第三个人在场的话，估计会以为他是精神病里偷跑出来的疯子。

    堂堂七尺男儿身，尽做丢人现眼事。

    “学生有错，请先生教训。”温狐翊说话时声音不大，节奏也拿捏得刚刚好。谁要是不细听，倒也品不出说话人有什么不满。

    就是乖巧。

    “学生有错，请先生教训。”温狐翊再次张口，这次声音明显小了一些。

    “学…生…有……”温狐翊哽咽到几乎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说不出口，喉咙像被卡了一根鱼刺。

    说不下去了。

    黎雨在教他如何请罚。

    心里憋屈。

    仗着我对你的喜欢，对我为所欲为。

    可我就是不愿放弃。

    如果连我都放弃，那这段关系便算是彻底结束了。

    皮带“唰”得一下打在身后，是狠厉的一记。

    趴着的人咬着唇，强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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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在哪？”黎雨一脸严肃，询问道。

    没有回复。

    错在哪呢？

    错在我喜欢上了你，然后乖乖趴在这里。错在我知道，你对我早已没有先前的喜欢，我却厚着脸皮，求着哥让你来教我。

    温狐翊觉得心彻底空透了。

    如果不是还能呼吸到氧气，他真的以为自己的心脏是不是被人偷了去。

    没有任何知觉。

    温狐翊也不例外。

    他没有忘记：第一次见面，何尝不是他没皮没脸劝对方收留？

    那屋，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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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狐翊推开门找他。

    ……

    对方讲过条件，温狐翊就坐在凳子上考虑他的无理要求。

    可他永远不可能知道，他在考虑的时候……

    黎雨因为他，竟又想起不愉快的事情，内心犹如火山喷发，但又克制着：

    每个人都会疯，

    不过疯程度不同。

    你没经历过，凭什么说得轻描淡写，风淡云轻，一脸轻松？

    恶人

    我定义为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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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有的人是轻度，有的人是中度，还有的人是重度。

    举个例子吧，你们不是最喜欢听活生生的例子吗？

    活的例子。

    才是有趣。

    那我现在，讲给你听：

    我看见过一个人。可他，明明是个好人。为什么？你们要把他变成疯子？

    为什么？

    他没疯，他好好的。

    他会说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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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干很多有意义的事。

    他只是受伤了，受伤了，受伤了而已。

    是你们，是你们把他逼疯？

    我眼睁睁看着，却无法阻止。

    最后的最后，你们却笑着狠戳人家的脊梁骨：疯子就该被关在精神院里，为什么要放他出来？祸害人间。

    这把锁链彻底拴在这个人身上

    拴死了他。

    现在，你看见了吧

    活人的例子

    却变成死人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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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喜欢吗

    死人可是不会说话哦。

    画个圆满的句号

    我相信你应该看见了

    “为什么？”黎雨破口而出地吼道，眼底里满是猩红。

    为什么。

    他悲叹道，像是哭，又像是笑。

    坐在板凳的温狐翊听到他的怒吼顿时吓了一跳，肩膀跟着耸了耸。

    弱弱地说，话也说不连贯：“你好！那个……就是……我答应让你打，你说话可得说话。你要留我。”

    空气静止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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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狐翊有了第一遍的基础，第二次讲得很熟练，也没有刚才的支支吾吾。

    他的声音就像盛夏绽放的荷叶，会让浮躁的人心得以安宁。

    “呵，当然可以。”黎雨清醒几分，听到他的答复，笑颜荡漾。

    刚才的烦躁，到底是没克制住。

    床房内。

    看着他一步一步将自己暴露在眼前，没有说话。

    板子就这样招呼上来，没有前奏，也不知何谓尽头。

    “为什么想留下？＂黎雨冷静地问道。

    “我家里没有人了。保姆刚好请假。我见过你…”温狐翊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

    其实，他想让他教他打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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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此而已。

    不过，

    没说。

    “我不想留你。”黎雨蹙起眉，讲得干脆。

    这个理由说服不了他。

    这算什么？

    既不负责，也违背了他的初心。

    他根本就不是他要找的人。

    “可我让你打了呀，我做的是交换。”思路清晰，如果用在学习上的话，很难不成才。

    轻轻软软的声音似乎碰到了心灵的颤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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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知哪句话触碰到黎雨的神经，破天荒答应了他。

    这是一个荒谬的开始，黎雨定义这个故事的开篇。

    “那我每住一晚都要被你打一顿吗？”温狐翊试探地问。

    “你以为是在交房租吗？”黎雨瞬间被逗笑，拍了一下他的头。

    “我只想留在这儿。＂温狐翊愿望坚定。

    “今天打完，这家就分你一半了。＂黎雨迫使他抬头。

    不知为何，他想让温狐翊做他的小M。

    无法控制。